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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

李喧眉頭蹙起,摩挲手中墨色佩飾,如此風平浪靜離開相府,難道……

他倏地站起,檀木椅因著力道後移幾分,地上黑衣人疑惑抬頭。

同時,書房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侍衛隔門稟告道:“殿下,矛姑娘有要事急報。”

……………………

砂加一行三人避開平坦官道,整夜快馬在山地小路前行,直待天明,才在一處柳樹林中停下來。

木楚腳一沾地,只覺搖搖晃晃,仍滿是上下顛簸的感覺,她搖擺著扶住近手旁一棵小樹,哇哇嘔起來,卻也沒吐出什麼。

“喲,這點倒是長進了。”砂加自身後拍拍木楚的背,遞上一個水袋。

木楚渾身疲乏,屁股處尤其疼痛,雖然咱受過雲霄飛車鍛鍊,不怕暈,但是從來沒顛過一整晚啊?

“簡單吃些乾糧,一會兒我們便上路。”砂落自隨身包袱中取出食物遞給兩人,又仔細揉揉兩匹黑馬,在一個柳樹洞中抱出乾草水袋,給它們添水添草。

安撫好座騎,砂落自懷中取出一方令牌拋給砂加。

砂加定睛一看,不覺有些愣,“寧王府的令牌?落,你從哪裡弄來的?”

“跟蹤楚楚的侍衛處,”砂落快速吃著手中食物,邊說,“本想弄塊光王府令牌回去仿造,沒想到居然是那個寧王的。”

“楚楚,你這身份暴露得挺徹底啊,把不問世事的寧王都搭進來了。”砂加嘲笑道。

啥時候暴露的呢?我明明隱藏得挺好啊。木楚啃著饅頭湊過來,心中疑惑,“寧王,又是哪位啊?”

“走吧,我雖在路上做了些手腳,也不知能擋多久。”砂落說完,嚥下口中最後一口乾糧,翻身上馬。

砂加與木楚兩人一騎,跟了上去。木楚滿腹疑惑,腦中有些混亂,包袱中憑空多出的金銀珠寶,不知所謂的寧王,熟悉而陌生的兒時故交,交織錯亂,如麻紛纏,讓人只想將這一切一刀切斷,可是如此一直馬背上賓士下去,她如何開溜?

如此疾行一日,月過中天,三人兩馬到了一片小丘下的一間孤零茅房前。只見兩匹棕色大馬被栓在木欄上,食槽中草料充沛。

聽到外間聲響,屋內一人匆匆跑出迎上前來。來人身量不高,一套粗布衣,一雙眼睛卻很靈動。

“你們怎麼才到,照計劃晚了兩個時辰了。”望向後面跌跌撞撞還在適應路面

30、茫茫天涯路 。。。

感的木楚,來人指著她疑惑開口,“楚楚?”

砂加砂落同時點了點頭。那人爆笑出聲,上來扶了木楚一把,笑道:“楚楚,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還被光王認出來了,哈哈哈。你們抓緊休息,我去山丘上放哨。”

此人又是一個故交?著男裝聲音卻清脆,骨架也細小。木楚打量間,那人已朝山丘跑遠。

茅屋內小桌上擺著米飯青菜,木楚吃完倒一頭載倒在簡陋床鋪上,雖然這一天一夜的路不是自己跑的,但是騎馬賓士可絕非什麼享受,等,等我屁股休息休息,補上一小覺,再跑也來得及。轉眼間,她便昏昏入夢。

……………………

顛簸,無盡的顛簸,身體似乎已進入了顛簸慣性,睡夢中亦不得安生。木楚想翻個身,卻怎麼也翻不動,掙扎著睜開眼,精神了大半。

此刻,她已在馬背之上。天邊啟明星閃爍,天色微亮。

幾條布帶纏繞身間,將她與砂加綁在一處,身下坐騎已換做棕色大馬。像個粽子一樣,更沒得開溜了。

“醒了?”感覺到木楚抬頭張望,砂加迎風說道,“再堅持多半日,便可到恆江。”

恆江……木楚微微挺直脊背,那日等山遠望與李棋看到的洛國第一大江,不知他和雅然,現在如何。

木楚與砂加的駿馬快步向前,砂落卻時快時慢,在後面藏馬絆,撒馬釘,折枝砍樹製造假象。

漸漸地,旭日東昇,絢爛朝霞佈滿天際,絢爛璀璨,如夢似幻。

木楚又思及遊青城山那日,也是如此景緻……只是,朝霞依舊在,佳友已無蹤……

砂加抬頭看看朝霞,大抵心情不錯,吹一聲口哨,興致高昂,仿若郊遊。

賓士中風聲呼嘯,砂加貼在木楚耳邊說道:“楚楚,過了恆江,便有人接應我們。你睡時我們叫你幾遍你都未醒,我們便看了你包袱,這次你當真不辱使命,伯母必會以你為傲。”

“……”木楚點頭,在恆江處必須逃跑。

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