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加開懷笑道:“如此陰差陽錯我們也能安然完成任務歸來,可見我倆人品,那是一等一的好,我雖不知那木盒如何入了你的包袱,卻知木盒中的寶貝是什麼。”
木楚睜大眼睛,好奇看向他。
“木盒中所裝為軍情要件,直接關係我國與原米國東側交界處軍情重地——易斯關的攻守,自米國被光王擊敗後,易斯關已被洛國接手,此地十分重要,我已讓人急送邊境韓將軍處,相信不日必傳來好訊息。如此,楚楚,你便立下大功一件,可在家中揚眉吐氣。定水侯明日應能從韓將軍處歸來,那時,定會好好接你們母女回去,日後,為了伯母和關心你的人,再不要莽撞行事了。”
她鄭重點頭,有想起什麼,蹙眉追問:“為何李喧要將如此要件交給左丞相呢?我曾聽聞光王與左相政見不合,但在相府中幾次見到李喧,第一次他一身僕從裝扮,對相府地形輕車熟路,相當熟悉。後來在左相書房,兩人亦十分熟稔,怕是這兩人其中關聯,不簡單。”
砂加點頭讚許道:“也許這便是你讓我們——觀相府的原因,只是,留光王,又是為何……”
突然,砂加撫胸咳嗽起來。
木楚柔聲問道:“砂加,你傷勢可全好了嗎?”
她輕輕拍拍他後背,滿懷歉意,“對不起,砂加,娘昨天說,我兒時家中沒有夥伴,成日與姊妹們不合,只與隔壁的你最親近。而那時,我卻不信你。如果當時我不在江邊與你爭執,乖乖與你回夏晚,你也不會受……那一掌。”
木楚咽咽口水,生生吞下到嘴邊的名字。
砂加搖搖頭,一本正經,“其實歸根結底是落沒預料到那
34、漂葉一溪愁 。。。
日會有那麼大的風浪,所以只備了條小船,去找大船的過程中平白浪費了許多時間。此外,追兵的追擊速度卻是太快,超乎預計,橫插出來的寧王,看來也不是吃閒飯的。”
見木楚聽聞寧王二字手略抖了下,砂加轉而說道:“當然,如果你老老實實隨我向江邊走,落的船已快近岸,也許我完全可以不用跟寧王正面過招就直接上船跑路,讓那小子追不上乾著急。唉,我的傷啊,這一路顛簸受了多少苦啊。我就勉強接受你的道歉吧。” 砂加撫著胸口,表情悽苦地說道。
“那,你之前打賭欠我的銀兩便免了吧,日後要我幫忙,只管開口,”木楚轉而又湊到砂加身前嘿嘿笑著說,“但是,做饅頭的秘方還是得告訴我。”
…………………………
兩日後,夏晚大將軍韓時率部攻克易斯關,阻截了洛國軍隊攻襲夏晚的東路咽喉。
洛國,光王府書房外,侍衛一路自大門喊著急報奔至書房門前。
“進來吧。”與侍衛驚慌的聲音相對,屋內傳來的聲音沉穩冷靜。
光王李喧坐在書案後,看完急報,臉上依舊平靜無波,似乎一切早已料到,他嘴角微動,只哼一聲,卻單手將那急件揉做一團,擲到地上。
“易斯關失守了吧?”
書案旁雕花梨木椅上,一個男子一襲布衣,品了口茶慢慢開口。
“有賢侄你幫忙,布兵、城防、暗道圖紙盡送於人,失守的是相當順利徹底。”光王李喧看著椅中人,淺笑著說道。
自帶兵起,光王李喧從未吃過敗仗,便是現在東路軍非他統領,易斯關駐防亦非他心腹將領,但是他為此關傾注諸多心血,暗道皆為他設計,他仍不喜聽到這被動訊息的滋味。
布衣男子自椅中站起,那人雖只著尋常百姓衣服,眉宇間卻從容淡定,與氣質華貴逼人的光王相比,更多一份內斂之氣。
垂手立到書案前,男子淡淡開口,“小叔叔,侄兒未能得到那人的信任,亦未完成追捕小事,只追回一個空包袱,實屬慚愧,但是侄兒有一事不明,您和左相大人說已佈下天羅地網只等她落網,為何她能從相府盜走木盒而你們全然不知情,還需侄兒遣人去報,暴露身份一路追擊?”
那男子與光王年紀相若,語氣似乎謙恭有禮,卻透著:你們還不是和我一樣被耍了的畫外音。
“相府之內,必有細作,本王早晚徹查出來。他們將吾等的注意力全數轉移至一人身上,瞞天過海……”李喧冷聲說道。
李喧目光沉向地上擲著的那紙團,滿是不屑,“易斯關失守又有何懼,本王日後再打回來便是。”
他又看看案前站立的那位侄子,語氣一轉,“倒是賢侄你自己要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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