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聞言冷笑出聲,似是無聲的嘲諷,優雅的揚了揚手,“如今證據確鑿,來人……”
葉挽思卻是眸光一轉,打斷她的話:“不過,我可以證明這荷包不是我的。”
皇后凌厲的瞪了她一眼,對她的無禮有些氣結,“本宮倒要看你有何證據,若你真是在胡言亂語本宮定要將你亂棍打死!”
燕梓嫿正為郭研靜的死開心不已,少了一個最大的情敵如何能讓她不開心,眼裡眉梢全是掩不住的愉悅,乍一聽這陰狠的聲音卻是讓她心頭一跳,抬眸望向眉眼冷酷的皇后,貝齒咬了咬唇,這皇后看起來如此嚴厲她日後若是真的嫁得東亭翎只怕要不得安生了。
柳嘉見她蹙眉以為她是擔心葉挽思,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不用擔心,即便她今日被亂棍打死了也不關你的事,誰叫她殺了郭研靜……”
此時的燕梓嫿溫婉又嫻靜,眉間的褶痕讓她憑添一抹柔弱,男人見了只怕都要憐惜不已,她微微一笑,才不關心葉挽思的死活,那日東亭翎的反常就像一根刺紮在她心頭,今天葉挽思若真是能葬身此處她才更是要開心慶賀。
葉挽思看了一眼阮嬤嬤,自通道:“只要證明我是兇手,那便隨娘娘怎麼處理。”頓了頓又道:“嬤嬤可細細檢視這荷包,仔細看看這繡工和用料便能明白。”
阮嬤嬤質疑的看了她一眼,見皇后沒有反對才低下了頭細細研究著手中的荷包。
她是皇后的乳母,又是宮中的二品女官,自然見多識廣,剛才未曾細看還不知,現在一看就發現這荷包卻實有些古怪,這銀白的軟綢雖然京中的製衣訪有同樣的花色,但這面料絲滑細薄宛如人的第二層面板般溫潤貼合,斷不是那些厚重的布料能比的,倒是跟前些日子云南上貢的月光錦頗為一致,這月光錦及其珍貴,一年產量不過十匹,就連皇后也才分得了一匹。
想起近日,倒沒聽說太子太傅得了這封賞,倒是因著雲妃頗為受寵,皇帝不得已依了她賞賜給了伯昌候,雲妃為此還在宮中大肆宣揚了一番,讓她印象頗深。
阮嬤嬤眯起了細長的眸子,在皇后身邊悄悄耳語了一番。
皇后聞言不置一詞,頗為陰冷的朝人群中看去,那火紅的石榴裙十分耀眼,一眼就讓她看清楚了那與雲妃神似的面容,還有臉上還未來得及收起的——得逞的笑意!
想著呆會兒那賤人就能被亂棍打死,展靈兒就止不住嘴角的笑意和通體暢快,皇后陰冷的眼神突然掃來讓她有些措手不及,還未反應過來便聽一聲婉轉動聽的聲音夾雜著陰狠傳來。
“將那女子給本宮拖出來!”
這下那些高大的嬤嬤可就再沒了顧忌,上前抓著展靈兒的衣領如拎小雞般將她提了出來。
展靈兒兀自掙扎著,白淨的圓臉有對於未知事情的不安和驚慌,面容微微猙獰,尖聲道:“你們這是幹什麼?皇后娘娘你……”
“跪下!”
皇后精緻的神色不明,見她掙扎得衣衫凌亂,眉眼更是越發冰冷,雲妃那個狐媚子就會用些下賤手段蠱惑皇帝,二人明爭暗鬥多年早就勢同水火,最見不得她好的雲妃必不可少的要算上一份!
她能穩坐皇后之位全靠她有強硬的後臺,若是沒有晉國公的支援這後位只怕會岌岌可危,而云妃覬覦後位已久,郭研靜一死,晉國公與她定會心生間隙,殺了人再嫁禍她人她倒是坐收漁利。
皇后無疑是聰明的,東亭翎不在京中都能為他爭取到那麼多支持者,但再聰明的女人都逃不開情之一字,雲妃仗著皇帝寵愛多少次在她面前耀虎揚威,兩人數次交鋒卻都無法置對方於死地。
如今看著跪在下首的展靈兒,她彷彿看見了雲妃的死亡大門已經開啟,緊了緊手中的扶手,皇后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不管葉挽思是不是無辜的,處置了他連太子的皮毛也傷不到,而展靈兒不同,能不能將雲妃那個賤人拉下來就靠此一舉了。
阮嬤嬤將手中的荷包甩在她面前,陰測測的道:“月光錦前些日子可是賞賜給了伯昌候府的,京中有這錦緞的屈指可數,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展靈兒看著那精緻的銀白瞪大了眼睛,剛才離得遠沒看清,如今細看可不就是自己一早為了搭配這石榴裙才掛在腰上的荷包麼!不可置信的朝著宮女看去,尖聲道:“娘娘,是這個宮女,是她嫁禍我的!”
宮女看著被扔在地上的荷包,她只是拿了展靈兒的錢按照她說的拿走葉挽思身上的荷包,然而如今看來卻不是這麼回事,只能淚如雨下,驚恐的道:“奴婢沒有啊,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