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姐暫放在屬下這的,現在物歸原主屬下也是鬆了一口氣。”
靈玉取過匣子,將掛在鎖釦的鑰匙一轉,開啟一看,光是那厚厚的一大疊票子和上面的大額銀票就驚得她差點咬到舌頭。
喬成眯著眼睛笑了,別看這匣子看起來又小又輕沒什麼份量,但之中的價值只怕可以媲美皇帝的大半個金庫了。
葉挽思餘光一掃就知道匣子中的價值,微微一笑,頗為滿意,開口問道:“這京中有多少間鋪子?”
喬成正了正神色,嚴肅道:“統共十餘家,每月盈餘除去本錢皆盡數存進了小姐的名下。”
葉挽思取過茶盞,正要說話卻被一樓倏然響起的吵雜之聲打斷,抬眸看去只見下方錦衣華服的貴公子正叫囂著,身後的僕從小廝也不甘示弱的竊竊對罵,摟在懷中千嬌百媚的姑娘正睜著眼睛看著好戲。
兩方劍拔弩張的對峙,誰也不肯先低頭,一群人站在一樓大廳,將來去的路堵得水洩不通,那眉間的囂張和得意顯然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二世祖。
葉挽思抬眸,疑惑道:“這都是京中哪家府上的公子?”
喬成見她沒有怪罪,神情越發謙遜,恭敬道:“穿藍色的是兵部尚書的嫡子,名喚葉珏,身旁站著的是牡丹樓的花魁,穿青色衣袍的是晉國公的孫子,名喚郭彥,身旁是天香樓的花魁,都是京中有名的花花公子,整日走狗鬥雞尋歡作樂的紈絝子弟。”
喬宇微微抬頭看她,想起彼時自己的無禮頗有些侷促,站在一旁如做錯事的孩子般低著頭,囁嚅道:“牡丹與天香一向是京中最有名的花樓,誰都想做第一,所以每每見面必是爭鬥不休。”
他直直的站在雅間,直到自家爺爺轉頭疑惑的看著他,他才察覺自己說了什麼,不由面色燥紅。
靈玉亦是紅了臉頰,暗暗瞪了他一眼,心裡罵道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怎麼這般不知羞。
葉挽思挑眉,倒是頗有些意外,葉珏是麼,她唇角微微勾起。
樓上風平浪靜,樓下卻爭鬥不休。
郭彥趾高氣揚的冷哼出聲,那伸長的手指都快指到對方的鼻子上,囂張道:“快給爺和香兒讓路,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身後的小廝聞言氣焰越發高漲,個個掐著腰,惡狠狠的比著拳頭,滿臉鄙夷。
葉珏摟著牡丹的纖腰一緊,惹來美人輕撥出聲,換做平日他定會細細輕哄,可今日碰上個死對頭郭彥,被他囂張的氣焰氣得不輕,看著那鼻孔朝天的囂張模樣他就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拳。
啐了一口,高聲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命令你小爺我!我看吃不了兜著走的是你!”
郭彥在鳳京是何等人物,當今皇后是她姑媽,三朝元老晉國公是他爺爺,這般顯赫的家室足夠在鳳京橫著走了,偏偏遇到這同樣是紈絝子弟的葉珏,誰也看誰不順眼,明明只是個兵部尚書的兒子竟也敢跟他叫板。
一手鬆開了摟著的香兒,不敢置通道:“你說什麼!誰借你的狗膽敢跟爺這麼說話的!”
葉珏把懷中的女子一推,領著身後魁梧強壯的護衛往前走了一步,囂張道:“小爺說的就是你!呸!什麼玩意兒!”
郭彥險些把鼻子氣歪,英俊的臉龐狠狠的盯著葉珏,細長的眼睛若是能噴出火來只怕對方早就被他燒成灰了,因著自家妹妹慘死,即便兇手被皇后杖斃晉國公依舊怒氣未消,領著他個嫡系獨苗在御書房外跪了許久,好容易讓皇帝下旨將伯昌候一家貶成庶民,又被晉國公拘在府裡,憋了好幾天今個兒好容易能出來快活快活,可還沒盡興就遇上這麼個死對頭,又礙於自家老頭子心情不好不敢在外惹事。
所以這拳頭是緊了鬆鬆了緊,要像以往早就打得他滿地找牙了,哪還容得對方這般囂張。
葉珏自然也是知道郭研靜死在宮裡的事,看著郭彥怒氣衝衝的卻不敢上前打人的模樣只覺得心頭暢快,二人互相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以往他也多是避而不見,處處忍著他,如今知道他不能犯事還不囂張一回,指著他就掐著腰大笑起來。
身後魁梧的護衛跟著自家少爺放聲大笑,那猖狂的笑聲只怕連臨街都能聽見,葉珏邊笑邊拍著腿,笑著眼淚都出來了,指著他漲紅的臉,笑著道:“瞧你那龜孫樣!乖乖的給爺磕個響頭,爺這就放過你!”
那笑聲刺耳得連旁人都捂住了耳朵,更何況一向驕傲的郭彥,直被那笑聲刺激得頭顱充血,瞪大猩紅的眼睛狠狠的盯著他,那眼神彷彿要吃人一般。
葉挽思端坐在二樓靜靜的看著,郭彥的臉色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