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制作而成。
葉挽思纖細的指尖劃過一道道紋路,暗忖這果然是夏侯朝的作風,極盡奢華隆重。
白琪領著一眾婢女走進來,笑道:“主母,這還有兩個箱子呢。”
白琪自幾天前就從宅子裡被派到了陽明閣,靈玉等人從一開始的排斥也到了現在的接受,此時見她身後的箱子,急忙問道:“這箱子裡還有什麼寶貝?”
葉挽思看去,只見那箱子一大一小,便知道里邊肯定是鳳冠和繡鞋,白琪神秘一笑,揭開箱子又是一陣金光燦爛,這些精緻美麗的鳳冠霞帔是主子早在三個月前就命人開始製作了,還足足請了八十個繡娘力求一針一線完美的縫製,起初的花樣不得人心,還讓主子嫌棄了好久,一直勒令重改,這樣式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敲定了下來,好在這幾日已經圓滿的完工了,不然她們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葉挽思看了一眼鑲嵌著碩大東珠和寶石的鳳冠,就有些頭大,這還真是一個甜蜜的負擔。
王寶卿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葉挽思靜靜的坐在桌前,一身素淨的她看起來像一尊美麗的瓷雕,邊上的丫鬟們卻圍在一起嘖嘖稱奇。
丫鬟們見她進來,連忙福身請安:“奴婢見過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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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卿優雅的擺擺手,示意她們退下,目光自然也是落在了金光閃閃的嫁衣上,雙眼閃過驚豔的神色,卻也頗為欣慰,這嫁衣一看就知道不是短時間製成的,只怕對方也是心心念念好久了,這樣期盼迎娶葉挽思的,想必也是真心疼愛她的吧。
不由嗔笑一句道:“他也知道你是個不好女紅的,也虧得他送來嫁衣,不然這麼短的時間只怕來不及。”
葉挽思轉過頭來,夏侯朝的用心她自然知道,儘管嫌棄那些東西太過笨重,可心裡卻是喜悅的,她笑道:“嗯,不然我只能讓製衣坊的繡娘做嫁衣了。”
王寶卿看著她,只覺得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喉嚨裡,化作一聲嘆息便罷,兒孫自有兒孫福,事情到了這地步,再詢問這些也沒有意義了,但願她日後一直幸福下去。
她轉念一想,又道:“本來你喜事將近,也不該跟你說這些的,可那終究是你的生父,不管怎樣,你還是有知道的權力,聽說兵部尚書兩天前被告發屯兵造反,罪證和供給的物資都已經查清,也在四十里外的荒郊地道下,發現了三萬兵馬,人證物證俱在,皇帝大怒,判了抄家滅族,今日午時便在城門斬首示眾。”
葉挽思微微一頓,卻不是傷心,而是奇怪葉培珉這樣機關算計的狡詐之人也會被人告發,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禁問道:“是誰告發這件事情的?”
“聽說是練兵的聲音讓附近的民眾心生古怪,被碰巧路過的京兆尹發覺,四下走訪查探了許久才確定下來。”
聞言,葉挽思立即認定了這魏忠身後肯定有指使之人,而這人對葉培珉極其瞭解,不然以葉培珉這麼多年都沒被發現的謹慎來看,不可能露出這麼顯眼的破綻,朝中之人有這個能力的不多,如果早就知道這件事,並明察暗訪的話,葉培珉不可能沒有察覺到一絲不對。
不是對方與他同謀,就是那人手眼通天,這些因素結合起來,夏侯朝的身影頓時躍入腦海,如果是他一切就解釋得通了,包括他悄無聲息的運走汴州糧倉的事情,如果朝中沒有他收買的官員,怎麼可能這樣順利。
王寶卿見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輕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葉挽思兀自想著,她看了一眼天色,如今這一切只怕都已經落下帷幕了,她對葉培珉只有深深的厭惡,如今他以這種罪名被處死,也是大快人心。
十月二十
夏侯朝沒有理會新婚之前男女不能見面的習俗,日日擁她入眠,外加不安分的動手動腳,這一日葉挽思要早起,待丫鬟們叫醒她的時候,夏侯朝早已起身走了,她摸了摸身旁的位置,還留著點點的餘溫,想必剛走不久。
她懶懶的起身,任由丫鬟們伺候她梳洗沐浴,長案上放著紅棗花生等果品,火紅的金絲蠟燭發出細微的噼啪之聲,靈玉笑著為葉挽思繫上戲水鴛鴦的紅色肚兜,將華麗的嫁衣緩緩展開,披在她肩上,葉挽思伸出藕節似的白嫩手臂,瞬間就感覺身上重了不少,她緩緩坐在梳妝鏡前,屋外等候的人便推門進來。
王寶卿身後跟著一位全福夫人,面上含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