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我。
好不容易車停了,我不由自主的從車上下來,我這一看,我靠,這不是到山溝溝了嗎?四處都是荒蕪的野草。很大個月亮,卻因為環山的各種遮擋,根本照射不進來。所以這山溝溝算是一個極陰之地了。我靠,養鬼真是他媽的好地方。
我扒開蒿草,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裡面走,越走進裡面身邊的幽魂越多。其實我倒是很想讓這些幽魂弄死我。這樣姐也就不用自個自行了斷了。
結果這幫幽魂2B一樣的忽視我。身體帶我轉悠半天,我開始蒙了的時候終於走進了一個山門前,這山門還挺有意思,我往跟前一站,山門就跟認識我似的,自動就把門給開啟了。我被動的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去跟個巨大的陵墓一樣,周圍站著一排排乾癟的死屍。也不知道能不能動,反正沒人手裡都拿著一把類似於古代的矛一樣的東西。從上面鋥光瓦亮的光澤上來看,這是常用的。不過讓個死屍拿著個這玩意,咋感覺後背陰森森的呢。誰知道這幫死屍啥時候缺心眼了,上去捅了人一下子咋辦。雖然我不想活了,但我想死得自由些,有點心理準備。
穿過死屍守衛,就進入更寬闊的地形。中間一個圓形的場地,從整個佈局來看,周圍陽氣很足,頂端是吸收陰氣的地方,可以吸收很遠怨靈和冤魂進來,但一旦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所以這個圓圈周圍是熱的,或者可以說是灼熱的,而中間卻是極寒。一定有不少冤魂在裡面飽受煎熬。
說實話這虐鬼和虐人都是一樣的殘忍。但凡做了冤魂厲鬼的,不是在陽間受了很多委屈就是有很強烈的心願沒有實現。就比如張雅麗,所以無論他們死後多麼兇殘,最簡單的原因是想以其鬼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但凡有那麼一丁點良心的捉鬼除魔的天師都選擇超度而非消滅。當然冥靈不化,死不悔改的,那就沒招了。
而這裡的佈局完全就不拿鬼當生靈,設計這裡的人可以說一點人性也沒有了。不過這跟老孃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了。也不知道這身體裡的蠱妖要給我帶到哪裡去。如果我一會嗝屁了我也會變成一隻冤魂的。
所以我很卑劣的從這載滿無數冤魂的場所離開。當然就算我想幫這些冤魂可我手腳也得聽我的啊。
接下來路就不遠了。當走進一個暗黑的房間,正對著一個高高的臺階,上面放著一把巨大的石椅,石椅兩邊的把手是兩個雕刻得惟妙惟肖的龍頭。那上面坐著一個渾身穿著華麗黑色綢緞衣服的男人。給我第一感覺就不像是好人。臉和頭都捂在黑色的綢緞布中。雖然這男人身材很銷魂,但長得肯定特別醜。這時看見旁邊,一邊站著一個妖嬈美豔無比的女人。腦袋上頂著兩個毛茸茸的耳朵和狐媚迷惑的眼睛來看,這倆是兩個狐狸精,但貌似修行尚淺。
高高的臺階下,站著兩排人,有人高馬大跟金剛大猩猩似的,還有的是瘦的跟電線杆子似的。鮮少有幾個身材比較苗條的,但這些人臉上都遮著一塊黑布。
我暈,這是進了黑衣教了?看這樣子,這哪裡是黑衣教啊,簡直就是一個地下皇宮,那個高高在上肯定就是皇帝無疑了。
“你終於來了?這個地下王宮你覺得怎麼樣?”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聲音很沙啞,難聽的就像是啞了喉嚨的鴨子一樣。
我撇撇嘴巴,不屑的說:“見識了,挺無聊了。拘禁了不少冤魂,你也真不怕遭雷劈啊。不過這跟我也沒幾毛錢關係,告訴我你是哪根蔥。”
坐在椅子上不敢露臉的男人不溫不火的笑笑說:“我是誰難道你都不認識了嗎?”
最討厭跟我裝熟的了,不是準備在我身上佔便宜就是閒的蛋疼欠抽了。我照樣給他個白眼說:“憑啥認識你啊。你還真拿自己當蔥了啊,老孃還懶得拿你蘸醬呢。少裝逼了,說你是誰?蠱妖是你種在我身上的嗎?”
其實我也懷疑這個男人是連成,但連成肯定不是他這個德行,聲音難聽的要死,而且連成經常裝文藝小青年的穿著白衣。誰像這丫的啊,這一身,還有手底下這些人那一身跟參加葬禮似的。
我覺得我說話還不夠狠,那個坐在龍椅上把自己當個逼一樣裝的男人壓根就無動於衷,只是恐怖嘿嘿的一笑說:“我是誰我只要你慢慢想,不過在你提出諸多問題的時候。我想問問,殺了自己最愛的人是什麼感覺?”
他的話像一把刀子刺在了我的心頭上,我從悲傷到憤怒,從憤怒到潑婦的張口大罵著說:“你丫就是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你家所有母的都是賤人,你家所有公的都是王八。有本事你把蠱妖從我身上清除,我把你這個大殿都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