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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恕!�

“魔禮長戈、太鬼無常不來,就憑你?”

“足矣。忘了你大師兄是怎麼死的了嗎?你的‘青光’、‘紫電’比起他的‘追日’、‘吞月’又如何?”

“你怎麼會是大師兄的對手?陰謀詭計,還敢啟齒,看招!”

青光紫電,雷芒劍影紛飛,直朝聶布密密麻麻轟去。聶布揚掌錯步,腳下已踏上空箱飛起。雷劍不依不撓,尾隨跟至,雙雙迫近,殺到聶布身前尺距,卻硬是被九口殺生劍織起的銀網截下,電光亂竄,劈啪作響,紫、青、銀三色劍氣絞在一起,變幻繁複,乒乒乓乓,直鬥得天地變色,神鬼皆驚。

我收回目光,觸及遠遠停在隊伍後頭的雲央,對荒塵子道:“再等下去,恐怕趕來的摩天宮人越來越多。雷厲與孤星子二位已佔上風,不如我們先走如何?”

我沒有問風翔,他正全神貫注地看著他師兄與聶布鬥法,劍還緊緊握在手裡,隨時準備戰鬥。

荒塵子嘆了口氣,搖頭苦笑道:“晚了。即使現在我完全恢復了法力,恐怕也走不了了。”

我皺眉,正詫異他的話,忽見阿海指著前方:“遭了,你們看!”

殘陽如血,群鴉驚飛。

山道的前途,擂起萬馬奔騰的巨響,舉目遠眺,盡是滾滾煙塵朝我們合壓而來,在晚霞對映在雪地上,殷紅如血,又似滔天赤潮,向我們掃蕩。

戰鬥中的雷厲慢了下來,孤星子還忘我地對玄真狂轟亂斬。玄真開始興奮起來,大聲道:“蛇使大人已到,你們完了!”

是他?我細看,煙塵中的千軍萬馬,竟是一個個森白的骷髏,披堅執銳,每一動都連串著“咔咔咔”的聲響,散發著腐朽之氣,呼喝聲中漏著風,猶如鬼嘯,著實刺耳。

前方如此,後方亦如此,足有千百之眾!

雲央看了一張張猙獰的骷髏臉,“嚶嚀”直接暈了過去。我忙將她抱住,龍淵劍憤然出鞘。轉視阿海,他的刀也已在手。我們默契地點點頭。

“殺——”

劍起,刀落。我們衝進了骨骸大軍,用我們的兵刃粉碎這群魑魅魍魎。每一刀,每一劍,都會倒下三兩頭骷髏,支離破碎。劍風所及,擋者披靡!我起初尚以靈動的“軒轅劍道”遊擊閃殺,待劍下倒了三十餘個骷髏後,再也按耐不住殺性。眼前這群螻蟻般脆弱的東西,該殺、該殺、殺、殺、殺!

夕陽下的土地,山壁,如血河漫過,鮮紅鮮紅。天色陰暗,是敵人的鬼魂在恐懼的哀鳴。天上地下,捨我其誰?

我全身上下都充滿使不完的氣力,高高舉起龍淵,內勁猛吐,串在劍上的兩個骷髏瞬間爆為碎片,森森白骨如雨點般砸落,打得圍攻我的骷髏東倒西歪,可笑之極。再死一次吧,你們已經不是全屍了!我發狂,像野獸一樣衝了過去,大殺大伐之劍攜著毀天滅地的罡勁向骷髏最密集的地方碾了過去,摧枯拉朽地“咔咔”聲此起彼伏,不一會兒清出了大片空地。踩著腳下堆積如山的殘骸,我有一股舔血的衝動。

我這是怎麼了?不過,真是痛快啊。

“啊——”我嚎叫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一團暴虐的力量在我腦中游走,連眼球都快被擠出來。一幕幕連珠炮似的在我腦中炸開:姬水河畔,東夷九黎的魔巨人,揮動著石錘銅矛,屠宰著家鄉父老,溫暖的身體被一具具剖開,滾入姬水河,涓涓清流,在慘呼呻吟中化作血淚……

蒼天不仁,萬物有惡!我在被黑暗吞噬的前一刻,吼了出來。

我是誰?我不知道,所以我不去想。

我俯身看下去,在一字長蛇形的峽谷山道上,看見了一、二、三……十個人,九男一女。其中一個壯實的男人趴倒在地上,看不見臉,衣衫襤褸,血跡斑駁,一隻青筋凸現的手死捏著一把龍形長劍,和現在的他一樣,黯淡無光。

他的身前,仰天倒著一個浪子,紅得就像一灘血,就是血。他神色痛苦,面如金紙,腰間還掛著一個空空的刀鞘。多半是他們廝殺,兩敗俱傷吧。

第三十章 絕境,蛇使的實力

一個水綠色的倩影奔過去,蹲在重傷之人的身邊,焦急,想把他搖醒,而對那個同樣倒在地上的劍客,置之不理。

看到這裡,我莫名其妙地一陣懊惱,傷心。風吹過虛無的身子,淒涼淒涼。

我硬是移過視線。山頂上,一個黑袍人盤坐在淌血的地上,背脊前胸,插了整整九柄銀劍,九股血箭正沿著血槽向外噴濺,慘不忍睹。

附近另三人也盤膝而坐,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