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步月你這是幹什麼,你鬆手。”他現在受了重傷,根本就不能強行運功,這一握拼的根本就是意識力!意識力啊!他的手還想不想要了!
他勾唇淡淡一笑,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而一直在逃竄的暴民極多,他們一下子就看到了我;就個個眼睛血紅,看起來��說囊���灰��某�矣牘鋝皆魯辶斯�礎�
“小小,抱緊我,不要抬頭。”雖然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要求,卻立即抱緊了他的腰肢。
耳邊盡是暴民狂亂的聲音,血肉橫飛的聲音、鐵騎墜馬的聲音,最讓我害怕的是,我聽到了刀刺進肉裡的聲音。
刀的聲音,劍的聲音,兵刃錯雜的聲音,人們抓打的聲音,或者是些別的什麼;似乎在他的身上劃下了許許多多的傷痕。
一些人在逃竄的百姓,還開始不停的朝我扔著什麼東西,卻感覺全被他攔在了外面。
癸步月,他是武功深不可測的魔頭;他是喜怒無常的,他是殘忍的;可是他此時卻為了保護我,居然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忍受著一切暴民的怒氣,他是那麼的愛美,如今只為了讓那些穢物不要砸到我身上一絲一毫;他明明因為重傷已經不能使出內力,武功定是削弱了極多,卻還是偏執如狂的保護著我。
抱著他不敢鬆手,耳邊卻傳來了他平靜的聲音。
“本宮有沒有說過。”
“什麼……”聲音控制不住的開始哽咽,抱著他的雙肩都開始忍不住顫抖。(3-U-W-W)
隨即,他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黎小小你是我一生中,唯一愛過的女人。”
耳邊還是一陣極端慘烈的戰馬飲血的嘶鳴聲,兵器相撞之聲,雜亂刺耳的響成一片;但是,他的聲音卻還是穿透了所有聲音,十分清晰。
“我愛你我愛你,我也愛你。”抱著他的腰肢,一聲接一聲,生怕他聽不到。
“如果不是為了我,你就不會受重傷,你就不會造成如今的境地,你就不會落得遍體鱗傷……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他明明不用忍受著這些的,他明明是那個能在七國中叱吒風雲的人物,為何現在如此卑微的保護著我;劃在他身上一刀一刀的聲音,就像割在了自己的心上,那種疼痛開始緩緩蔓延,讓人窒息……
他聽到我的話,卻是輕笑了一聲:“小小無事便好,這些無礙。”
不知過了多久,他身上的血腥氣越來越濃;那血腥讓我心神俱顫,但是想到他的話,始終沒有抬頭。
“癸步月,我們逃跑好不好?我們不要天下了,也不要在江湖出現了;我們退出,我們隱居起來好不好,好不好?”聲音不停的嗚咽,手上甚至摸到了一陣熱熱的溫度,滿手都是由熱變冷的溫度,滿手都是殷紅的血;看都不敢看,只能拼命的捂住那些大大小小不一的傷口。
“癸步月你快回答我,你不要打了,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會沒命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那血腥氣壓過了他身上妖嬈的淡香。
“生逢亂世無爭辯,我命由己不由天;況且本宮還要照料陪伴小小一輩子,這命值千金,自然不會如此便離小小而去。”他輕狂的聲音傳來,似是安慰我又似是戲謔,卻充斥著悱惻纏綿;最後,他喃喃自語,那聲音輕的幾乎被風立即吹散:‘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怎麼退出?’
雙手環著他,不敢抬頭,也不敢睜眼。
每一秒都是漫長,每一刻都是煎熬。
半晌,前方響起一陣綿長的號角聲,黑煙升騰繚亂;隨即,遠處便傳來了一聲大喝:‘蒼南、建元援軍到!’
隨著那聲大喝,黑壓壓的金戈鐵馬洶湧而來;精銳鐵騎兵與步兵在彎曲的路途下一分為二,朝著中心,遵循著兩邊的道路聲勢浩大的從遠處急速賓士而來。
本來一直都處於暴亂的百姓立即就被強制性的壓制了下來,而一直屠殺四處的江都士兵因為常年未征戰,沒過多久便被剿滅的片甲不留。
“攝政王!您平安無……”從遠處只聽到一個人的喊聲,那人騎著馬,迎面而來。
“你遲了半刻。”那聲音帶著一絲漫不經心卻還是充斥著滿滿的凌厲,但是他身上的血腥氣愈發濃,讓我一下子就抬起了頭。
剛一看到他,呼吸都要凝滯了起來。
他身上果然有著暴民撲打過來的痕跡,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血就這麼綻開在他妖嬈的紅衣上;一刀一刀的傷口,輕的傷口上則不停的湧出血,而重的甚至深可見骨;他一張魅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