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眾人也是不敢說一句話,整個偌大的盛宴卻安靜至極。
正當此時,癸步月卻輕笑了一聲;這聲音尤其好聽,卻讓眾人的目光忽然就轉到了他的身上。
癸步月也沒說什麼,只是對一個奴才招了招手;隨即耳語了一番什麼,那奴才便下去了。
眾人又是一陣驚疑,百里涼卻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一緊,一下子就沒了一如既往的愜意神色。
片刻,那奴才就尋人弄了一盆水上來;那奴才又尖著嗓子道:“攝政王仁慈,不想冤枉了一些無辜的人;所以,東平太子的隨從們只用在這金盆中洗手即可驗知真假;為了犒勞
那些無辜的人,自然是會得到十兩白銀;但是,這做了黑心事兒的人,可是要執鋸割之刑的。”
一語下來,眾人又是面色大駭,這鋸割之刑便是用那燒紅的鐵鋸把人活活鋸死,其慘狀與凌遲、剝皮也在伯仲之間,是殘忍到了極點的刑法。
盛宴中的一些名門少女或者公子,聽到那刑法時早就嚇的面色蒼白一片。
而東平太子一聽,臉色更是一白;他在王室裡養尊處優也只聽過這種刑法,沒想到那攝政王輕輕幾句間,就說出了這種少有人知的刑法,性子果然殘忍。
百里涼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他畢竟身為皇子,這種刑法就連王宮裡都是不允許的,其慘烈可想而知。
青之則是看著百里涼與東平太子的臉色,嘲諷一笑;菑藩王與皇后更是一直都不敢說話,聽到那刑法,皇后的臉色更是白的幾乎透明。
不知道癸步月什麼打算,不過既然他插手了就交給他好了;說到他仁慈,差點讓老孃笑了出來;不過,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模樣,疑惑道:“那殘忍的刑法你怎麼那麼清楚……”
癸步月只是挑了挑勾人的眉梢,魅惑眾生的臉上帶著一絲戲謔:“哦?如此便是殘忍了?”
聞言,出於本能我立即轉頭,再次面對芸芸眾生……
面色最為繽紛多彩的莫過於東平太子的隨從了,一些人極其害怕,一些人面露喜色;畢竟十兩白銀可不是小數目,一般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差不多就是十兩白銀!金錢的吸引
,總是大的。
畢竟攝政王發話,沒人敢違抗;東平太子本來想阻止,可是他看到睢寧的百里涼與汝南的青之皆是沒有阻攔的模樣,便也罷了;如今東平勉強保持中立,雖然別國的戰爭不會帶
到東平,最為安全;但是,一旦別的國家聯手了,卻也是最危險的。
隨即,那金盆便放在了盛宴中間,東平太子的隨從們面色緊張至極。
第一人是一個宮女,她一張臉蒼白蒼白的;但是,面對各處的緊盯下便把手伸了進去。
片刻,她本來是黑色指甲的手,卻忽然變成了正常顏色!
這奇異的現象讓人又是一陣驚呼,難道那黑色的東西能用水洗去不成?
東平太子也是一愣,根本就搞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
百里涼卻一反常態的神情有些白了起來。
一個,二個,三個,四個……直到第十個都洗乾淨了手,顯然脫離了嫌疑,都是一臉劫後餘生的模樣。
第十八個是一個宮女,前十七人全部無事,而她臉色卻是極為慘白;正該她上去的時候,她面色灰白一片,‘咚’的一下,倏地就跪了下來!
“奴婢、是奴婢起了貪念拿了東西,但是奴婢是無辜的啊!奴婢只是聽人吩咐啊……奴婢……還請攝政王饒命啊……”那宮女先前神情閃爍,最後看著從第一個到第十七個的奴
才宮女的平平安安,臉色愈見愈白。
這宮女一承認,百里涼的神色便是不可察覺的一凝。
我瞧了瞧那個宮女,小聲就對癸步月道:“難道是渾水摸魚藏在她身上了?”
癸步月則含笑的點了點頭,他轉頭對著東平太子笑道:“這婢女是東平太子的人,東平太子若想要何物,儘管與本王來說便是,本王豈會不捨呢?”
東平太子一看見那個婢女卻是臉色一凜,他轉頭對百里涼冷冷一笑:“三皇子送來的人真是好本事!”
百里涼聽聞臉色一凝,他本是想避人耳目,才把東平太子隨從的所有指甲都弄成了黑色,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以為她定然是毫無辦法,更不會去第二次搜了!卻
沒有想到那婢女居然這般不爭氣!那水一定是任何人洗都沒問題的,只是那婢女居然過不了心理上的一關,怕死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