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99down'!”蘇盛迅速從房間跳出,月光下,只瞧到一條素白影子飛出蘇宅。他急忙提氣追出,只覺身子一陣虛浮,微微一晃,他只得駐足眯眼望去,是王爺派的人還是另有其人 ?'…99down'怎奈適才大耗內力,想追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何清君離開蘇宅後,才輕撫胸口,暗自慶幸,幸而蘇盛適才大耗了內功,提不起力來,否則,以蘇盛的輕功,極易追上她。
“清君…。”
何清君聽到這聲音,立時大喜,循聲望過去,見令狐薄一身月白織錦,如從月宮飛出般,輕輕落在丈外的樹下,臨風立著,衣袂飄飄,宛若從九重天外落下的神仙。她急忙奔過去,“千歲大老爺幾時出宮的?”
令狐薄淡淡地勾一下唇角,“從你伏上蘇盛的屋頂,本王便一直在你附近。”說著執起她的手,忍不住讚道:“你也真夠有耐心的,寒風凜凜中竟在蘇盛屋頂趴伏了近半個時辰。”
何清君汗顏,摸摸額頭,訕笑:“千歲大老爺也夠有耐心,竟然隱在暗處,等了屬下這麼久。”
令狐薄不客氣的接受稱讚,道:“那是自然,本王耐性素來夠好,不然怎麼等你一點點地向本王走來?”見何清君面頰緋紅,不由得笑出聲來,拉著她道:“尚未用晚膳罷?走,回宮陪本王一起用膳。”
何清君心下一暖,他竟然又未用膳?是急著出宮找她,還是故意等她一起用膳?
“清君。”
“嗯?”
“你有沒有想過,蘇盛西廂房裡的那位神秘人是誰?”
何清君搖頭,“屬下不知,但蘇盛拼著性命相護,此人應該對蘇盛很重要。但是那人卻不討五王爺歡心,想來並不是五王爺的人。”提有五王爺,她突然想起:“五王府不是昨日剛受了重傷麼,怎地竟在精力管蘇盛的事?千歲大老爺,你說五王爺受傷,是不是他自己策劃好的?”
令狐薄看著她,輕笑點頭:“果然不愧是本王的妻子。”
何清君囧了,嘟嚕道:“誰是你的妻子,說話沒的羞!”
令狐薄卻睨她一眼,又露出那每每讓何清君看了都流口水的風華絕代的笑容,眼裡是赤裸裸的威脅:“你不是本王的妻子,是誰地妻子?難道你想爬牆?”
何清君更囧,爬牆?他攝政王家的院牆那般高,就算她想爬,她爬得出去麼?再囧…。話說她還不是他妻子呢!怎麼就扯上爬牆的話題了。懶得再跟他糾纏妻子的問題,便轉開話題問道:“千歲大老爺認為蘇盛西廂房裡的人是誰?”
令狐薄明知她是故意轉意話題,也不揭露她,只是輕笑,淡淡地道:“本王倒覺得那人有可能是在你面前撞牆自盡的紀芙。”
紀芙?!怎麼可能?!
何清君驚詫萬分地回頭望向蘇府,蘇盛救紀芙?每日大耗內力為她療傷?何清君只覺得自己風中凌亂了…。“千歲大老爺記不記得屬下曾問過你,是不是蘇盛救走紀芙的,你當時說可能是紀紹恆在宮中的暗樁將她救走的?”
令狐薄道:“不錯,確實如此,本王的暗探曾回稟過,紀芙被救走那日,蘇盛一直在宮中當值,而紀芙也確實在京城,若本王猜得不錯,應是那暗探將紀芙救走後,求助於蘇盛。”
何清君不解:“蘇盛為何會冒著觸怒五王爺的危險,去救一個大魏奸細?這個五王爺也奇怪,明明要殺那大魏奸細,卻又輕易不動蘇盛,蘇盛是五王爺的暗衛,卻與大魏奸細有來往……”她頭痛地拍著額頭,越想越覺得腦裡如一團亂麻般糾結在一起。
令狐薄輕輕將她拍頭的小手捉住拿下,淡笑道:“若那人是紀芙,蘇盛這樣做,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他不止是五哥的暗衛,還有另一個身份,而五哥不動他,一是已經扶他爬上大內侍衛這個位置,若輕易除掉他,必會前功盡棄,二是有可能他知道蘇盛的另一個身份,卻忌憚著蘇盛另一個身份的什麼關係。而蘇盛救紀芙,還有另一種可能,便是他對紀芙有情。”
蘇盛對紀芙有情……這怎麼可能呢?!
令狐薄見得驚訝得合不上嘴,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事,你初進宮時,你可曾想到會與本王糾纏在一起?”
何清君搖頭,不錯,那時她只想到安分守己的做好他的護衛,哪曾想到他竟會愛上她這下堂女,與她糾纏起來?所以說,這世上還是沒有不可能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
她被他牽著靜靜地低頭走著,忽然道:“千歲大老爺,有個很不好的訊息要稟告於你。”
令狐薄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