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王爺辦事就是爽快啊。我這樁買賣做得不虧,不虧……”揉揉自己發痛的額頭,赫凌仟撇撇嘴,指著門,“王爺有事便先走吧,我還沒有喝夠呢。”
齊寒亦便沉默不言的收好賬本大步而出,走出門外時又想起什麼招手叫來小廝,交代道:“赫公子喝醉了,就把他安排到後院的客房內,讓他酒醒了再走。”
“是,公子。”小廝恭敬的應下。
上了馬車,馬車並沒有回王府,而是駛向了城外。單春放下簾子扭回頭來,甚是不解的說道:“奴婢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要陷自己家人與不義,要是讓他爹爹知道了是自己兒子,還不被氣死。”
齊寒亦側身躺著,手指撥弄著自己的衣袖,“赫凌仟是正直之人。只不過生在了那個家中有太多的無奈。連自己想要保護人都保護不了。”說完便閉上了眼,抿著薄唇似乎不願在說話了。
單春瞧見頓覺的無聊,又掀開簾子向外望去,只見馬車穩穩行駛在管道上,不遠處便是延綿不斷的山脈隱在霧中半假半真。她嘟起嘴又看了一眼齊寒亦,忙探出頭去問單風,“這是去哪啊,還要多長時間?”
“山上,一個多時辰。”
單春一聽要一個多時辰就學著齊寒亦閉目的樣子,自己也閉上眼睛小憩一會。不想很快就睡著了,直到耳邊響起一道冷聲,她才迷糊著轉醒,掀開簾子就見已身處在半山腰上,周圍都是枯林。馬車內齊寒亦已不在,她便要下車,單風伸出手攔住她。
“主子吩咐,你就呆在車上。”
單春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腿,“我哪也不去,就下去走走路。”
“嗯。”單風一臉冷然不想理她的樣子。
單春一喜跳下馬車,瞧了瞧四周除了樹木還是樹木,歪著腦袋像是在自言自語,“主子去哪了?”單風這次直接別過臉。她才扯扯嘴角,無聊的踢踢腳前的石頭,慢慢的向不遠處的草叢走去,暗想著主子來這荒山野林的能幹什麼,走了沒幾步只聽“呲溜”一聲,她明眸一亮,“有兔子!”又捂住嘴,彎著身子悄悄看了一眼背對著她的單風,自己偷笑著追著向剛才那聲音去了。
沒走多遠,又聽“呲溜”一聲,只見一隻灰色的兔子跑到了一顆低矮的樹幹後,撅著小小的尾巴,應該是在吃什麼。顯然沒有發現她,單春一步步靠近著,兩眼眯著生怕把兔子嚇跑了,雙手呈抓狀,再走近些,那兔子似乎聽見了,“嗖”的又跑遠了些,她也不生氣,極為有耐心接著往前走,雙眼逮住那隻淘氣的兔子時。
自己視線中出現一隻手,迅速的抓住了兔子的兩隻耳朵並提了起來,那動作快的讓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單春忙直起身子瞧去,開心的伸出手,“快給我,這兔子好可愛!”,待看清面前的齊寒亦,她眼珠倏地一縮,退了一步,“主子,你手真快啊。”
“一隻兔子而已,你這麼喜歡。”看她剛才那可愛有趣的模樣,就不由問道,單春忙咧著小嘴點點頭,齊寒亦則勾起嘴角,手一鬆,“抓緊了。”
灰色野兔放入懷中,單春趕緊的摸摸,毛茸茸的極為舒服。野兔畢竟是害生的不停的在掙扎著想要掙脫,她俯下腦袋親親兔子的腦袋,兔子似乎很是不滿,趁著她手一鬆,“呲溜”一聲的調到了地上。齊寒亦迅速拔出劍,單春嚇得抱住他的胳膊,“不要傷害它,讓它跑吧,抓回去也未必能夠活下來。”
齊寒亦看著她極為不捨的樣子,彎了彎嘴角收了劍,看到周圍的空曠,冷下臉推開她,“誰讓你亂跑的。”把她抓皺的地方撫平,往馬車的方向去了。
真是反覆多變的性子,單春暗地裡不滿的翻翻白眼,才道“奴婢,呆在馬車裡無聊的,這不也沒走遠麼。”指指不遠處的馬車,又想起主子剛才憑空出現,噙著手指嘻嘻一笑,“主子剛才去哪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不一會就又出現了。”
“聒噪。”齊寒亦丟下兩個人,躍身上了馬車。
後面的單春朝著他背後做了個鬼臉,小腿一蹬,輕輕鬆鬆的鑽進了馬車裡,才發現裡面躺著一個嬌美的女子,女子像是睡著了雙眼緊閉,想要問看到齊寒亦那張冷峻的面孔,她只好壓下好奇繼續打量著女子,女子的面孔和莫溪姐姐的一樣好看吶。
回到王府,齊寒亦走在最前面,單風抱著昏睡的女子走在中間,單春低著頭在最後,幾人經過鵑秀園時正好遇見從園裡出來的半雪和含雪,兩人忙曲膝施禮,齊寒亦淡淡看了一眼繼續往前走去。
待沒了身影,含雪忙拉著半雪,“王爺竟然又帶了一個女子回來,主子知道後又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