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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凌仟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沒有,我們倆能幹什麼壞事。一般都是你們倆。”
顧春才毫不可氣的撕下一塊羊腿啃了起來,不時喉嚨還冒出一點酒氣。
等三人吃幹抹淨就相伴著出去了,篝火已經燃起來,越來越多的人聚在那處,顧春已經迫不及待拉著單雪跑過來鑽到人群中,龐大的火苗印在每個人的臉上,顧春視線不經意移到對面,就看到熟悉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處冷冷的看著她,顧春手一抖,晃了晃腦袋又向對面看去,對面只有嬉笑的男男女女,才發覺自己是看錯了。
“傻坐著幹什麼,起來跟著他們一起跳啊。”單雪把顧春強硬拉過來,與周圍的人手牽手,隨著她們的節奏一起跳了起來,不時就有大膽的一對男女走到圈子的裡面兩個人熱情奔放的在一起舞動,匈奴民風開放,這些場景在他們看來很是正常,甚是有些大膽的把自己心儀的人拉到中間,用跳舞來訴說愛意,顧春明眸裡盡是羨慕。
跳的累了,大家就紛紛圍坐下來,互相喝著奶酒。雖然是寒風習習,這些人卻熱情不減。然而顧春腦袋受了風就有些昏昏的,她不想掃了單雪和赫凌仟的興致,就藉故走開了。這時,天空不作美,潔白的雪花一片片落下來,落進顧春的衣襟裡,她不由攏緊狐裘。走到帳篷前,滿是惋惜的回頭向火光看去,眼神漸漸暗淡下來。等她轉身掀開簾子的時候,目光猛然發現什麼,驚得她手一抖,再想相鄰的帳篷處看去。
“齊……齊寒亦……”顧春不可思議的盯著那處佇立的黑色身影,即使是在微弱的火光下,她依舊斷定那就是好幾個月不曾見過的齊寒亦,她一時不知所措起來。
齊寒亦噙著嘴角的冷意一步步走過來,每一步都踏進了顧春的心裡,走近顧春扣住她的手腕,那低沉而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包圍了顧春,“本王說過,你永遠逃不出本王的手心。”
顧春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逃開的,可是此時抽出自己的手已是不可能,她想要去喊單雪,才意識到那裡噪雜的人群根本什麼也聽不到,只好洩了氣,“齊寒亦……”她開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早應該想到的,剛才火光對面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幻覺。
齊寒亦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這張白淨的臉頰,前幾日單雨回去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親身來把她帶回去,生怕會再有什麼意外,尋不到她的蹤跡,因此,他與單風連夜趕路到了遙中鎮,僅用了半天的時間尋到了他們落腳的地方,然後去的時候院落裡空無一人,他稍稍一打聽就知道匈奴這邊舉行祭祀,按照顧春的性子定然會來這裡湊熱鬧。
“怎麼,見到本王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齊寒亦沒有她想象中的震怒,而是眸中散出一絲溫柔,把她抱緊溫暖的懷抱裡,“在外面玩的夠久了,本王不能再放任你胡鬧了。”
顧春呼吸著久違的熟悉氣息,一瞬竟然感覺到安心,不知不覺淚珠就滾落下來,在夜色下晶瑩剔透,卻沒有人看見,手指緊緊抓住他寬厚的肩膀,就是不肯出聲。
“外面冷,你身子不好,我們進去。”攬著她的嬌弱的身子走進了鄰近的帳篷裡,裡面溫暖如春,光線也亮了許多,齊寒亦才發覺她竟然在低著頭留著眼淚,不覺好笑,“你見到本王沒有一點欣喜,就這麼不願意看到我,所以留著眼淚?!”
“沒有。”顧春低低的回絕了一句,一動不動的站著,“齊寒亦,你何必來找我。你做你的大事,我過我的生活,我們之間何必要再糾纏。這樣不好麼,難道非要讓我每天看著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痛苦的過著。你就這麼想折磨我,不想看到我好過一點麼!為什麼……為什麼要來找我……”她歇斯底里的憤怒全部都壓抑在這麼幾個月的笑容之中,直到今天她才發洩出來,甩開他的手,蹲下身子悲痛而哭,如今她的心還是痛的要死。
齊寒亦手怔在半空中,無力的握了握,他沒有怪她無故出走也就罷了,好不容找見竟然要聽她的質問,心有那麼一絲的波動,看到站在門口處的單風,他輕斥道,“出去守著,任何人不準進來。”等到帳篷裡只有哭聲後,他彎腰把她橫抱起來,觸及滿手的冰冷,心又是陡然一痛,好聲好氣的說道,“顧春,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本王不想再提,你不要哭了。”
“憑什麼!齊寒亦,我對你的感情只有你可以隨便的抉擇,你可以對我冷淡,可以利用我,我的身體也可以任由你所為,可是你憑什麼殺害我肚子的孩子,就算你不承認,那也是我辛辛苦苦懷著六七個月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