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永珍王找了演武山的人暗地裡傳說辟邪刀被永珍王當做拜師禮贈與了新拜的師父。雖說武林江湖裡有部分人不太相信,一國之王拜什麼師?
可物件聽說是吉祥門的大仙,這又是另一碼事了。畢竟吉祥門的人本身就很賦有傳奇色彩,若是真的拜了吉祥門的人為師,說不定永珍王會越來越厲害。
這訊息透過太子殿下的暗線,自然而然地也接收到了。
他眯起眼,手掌心轉著一隻白玉杯子,“皇弟,你怎麼看?”
營帳裡,雪白綢緞墊子上,盤膝坐著一個斯文俊秀的人。二皇子慢慢抬頭,想了想,“之前就聽聞吉祥門的人出現在永珍王的營帳內,這事不一定是真的,也不一定是假的。”
“呵。”太子輕輕道:“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拿辟邪刀作為拜師禮這件事,可信嗎?”
“辟邪刀乃永珍代代相傳的皇室寶物。”二皇子道:“不應當隨便送人。”
“你是覺得不可能?”
“是。”
“……”太子眯起眼,深瞳裡彷彿有千萬根針往二皇子身上刺,慢條斯理道:“我倒不這麼覺得,若是大家都覺得不可能,說不定那蒼冥雙就真的做得出來。”
他頓了頓,道:“畢竟那個新王的想法總是出人意表。”
二皇子低下頭,彷彿謙遜地道:“太子英明。”
那慘白的幾乎沒什麼血色的臉在太子看不到的地方,露了個極淺又轉瞬即逝的笑意。
太子將手裡的杯子放下,彷彿疲了,揮揮手,“你退下吧。”
“是。”
二皇子起身,剛出帳篷,就立刻有侍從跟了上來,直到將他送進二皇子專用的營帳內。
帳內只有一人,正盤膝坐著在喝酒。
見二皇子回來也不行禮,隨口道:“如何?他信了?”
“嗯。”二皇子撩袍坐下,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辟邪刀,真的在皇兄手裡?”
“眼下看來應該是。”那人轉著酒杯,將杯裡的酒潑到桌面上一張寫好的紙條上。紙一溼,那上頭的字竟神奇的消失不見了。
他將那溼透的紙小心捲起來,塞進一隻燭臺底部,一手端著燭臺,一手提著酒壺,晃晃悠悠往外走。
二皇子叫住他,“那異世界的人……你說,他已經出現了。”
“星星告訴我的。”那人滿臉鬍渣子,卻不顯頹廢,反而眼光明亮清澈,面容帶著些粗狂的俊朗。
彷彿常年征戰沙場計程車兵,渾身一股子肅然之氣,卻也像不問世事的修行之人,每當酒醉瘋鬧之後,莫名讓人看出幾分道不明的深邃來。
他撩起紗帳慢慢往外走,渾身酒氣讓周圍的侍從都一臉不悅地離他遠了點。
一直到他走出侍從監視的範圍,那張朦朦朧朧的表情才變了變,有些玩世不恭,又有些高深莫測,哼起小曲溜溜達達往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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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無責任番外(三)
“蒼哥有位乾妹妹。”黃毛小子道:“聽說被樊雪寒甩了?”
胡小海頓時頭疼,轉頭去看樊雪寒,就見那人還一臉無辜,“誰?”
黃毛小子頓時怒道:“你居然不記得!”
“哎呀,人長得太帥了沒辦法。”樊雪寒嘿嘿笑,“每天找我告白的人很多哦。”
黃毛小子還沒發怒,就聽陰影裡傳來一聲笑。
“是嗎?”蒼冥雙慢條斯理道:“不過我聽說,比起女生,向你告白的男生好像更多?”
這句話顯然戳了某人痛腳,樊雪寒頓時炸毛,將球杆無禮地往陰影裡一指,“別在那兒陰陽怪氣的,是男人站出來說話!”
蒼冥雙也不在意,慢慢從椅子裡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燈光下。
他穿著三中的制服,校服領帶塞在上衣口袋裡,衣領立著,雙手插兜,身材高大樣貌俊朗。
胡小海暗自皺眉,直覺認為這人不好惹。雖然他一臉淺笑,看上去好像不似傳聞中那麼兇悍可怕,但這笑比不笑更讓人心驚。
“小寒,我們今天先回去。”他下意識就要去攔住某人,但遲了一步。
樊雪寒已經將球杆往桌上一指,“你是來給你乾妹妹報仇的?幹架還是打桌球,選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