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轉了起來,“這裡頭,恐怕是有誤會吧?”
那侍衛不動如山,“有沒有誤會,王師親自問過便知。”
段子程眯起眼,打量他一會兒,突然站起來,道:“既如此,我也不怕把話講明瞭。你們現在看到的王師,是假的。”
“什麼?”幾個侍衛愣住,隨即莫名其妙,“段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侍衛頭頭道:“段大人若要拖延時間,這個辦法未免也太拙劣。”
“拖延時間?”段子程慢條斯理,“我也沒蠢到在這時候拖延時間,你們若是不信,去讓王師自己來跟我對峙。你們才是被矇在鼓裡的可憐人。”
這事關重大,幾個侍衛一下也動搖起來。
侍衛頭頭皺眉,就聽身後一女聲道:“無妨,便讓他對峙又如何?”
幾人回頭,就見是一個秀美侍女,表情淡雅,眼神卻分外凌厲,看向段子程,“既然段大人如此言之鑿鑿,希望你能拿出證據來。”
段子程點頭,“自然。”
於是有侍衛去回話,很快,莊夙顏出現了。
這頭鬧出的動靜,下頭多少也有百姓發現了。就見段子程突然開口,他功夫竟也是不差的,用內力傳音,讓整個廣場的人都能聽到。
“抱歉不得不打擾大家,段某有重要的話說,還請大家聽上一聽。”
百姓們慢慢安靜下來,好奇看著這頭。
這時候遠處的醫館裡,胡小海揹著手,看著並排躺著的三人——牛牛,石榴,柳慕言。
柳慕言原來不僅害怕蛇,還對蛇的滑膩面板過敏。此時發起燒來,臉上和胳膊上起了紅疹,呼吸艱難。
夏子龍臉色不好站在一邊,胡小海道了歉,也不見他有反應,只好皺著眉,轉頭看向門外。
隔著重重人山的那頭,莊夙顏冰冷的臉像最完美的雕像,安安靜靜供人們敬畏崇拜。
段子程見注意力都過來了,便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之前王師出行的馬車摔落懸崖,王師失蹤許久。今日王師能完好如初的出現,大家的心情段某能夠理解,但不幸的是,這位王師,實際上是假的,他這是易容術!真的王師,已經命損懸崖下了!”
廣場上一片寂靜,隨即發出譁然。百姓們臉色驟變,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突然變化成這樣的,而其中,尤數各個達官貴人更加驚恐。
他們自然知道莊夙顏對於玦王都意味著什麼,如今邊關戰爭連連,太子殿下的手一直無法觸及玦王都,就是因為有王師這道屏障在。
若是王師沒了……
他們幾乎能看到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怎麼可能!”有人立刻反對,“就算是易容,也不會瞞過這麼多人!”
其他人趕緊附和,彷彿聲音越大,越能讓自己那驚恐的心安定下來。
段子程搖頭,“我有證據!第一:王師的貼身侍從邢帆,向來不離身,可如今你們可見到他了?”
人們一愣,目光四掃,果然沒見到那總是站在莊夙顏身邊的貼身侍從。
“第二:若是王師沒有受傷,為何這麼久都沒有出現?任由大家陷在不安裡,直到今日才突然出現呢?”
“還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王師敢不敢讓段某摸摸你的臉?”
他這聲音因為用內力傳送,即便隔很遠的人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胡小海就聽他那句曖昧非常的“摸摸臉”,頓時起了雞皮疙瘩,一邊摸手臂,一邊搖頭,“不作死就不會死啊,一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嘖。”
在全場人的靜謐中,王師慢慢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也解釋解釋。”
他道:“我之所以不出現,是因為我收到訊息,有不安好心的人,想要對我玦王都不利。為了保護玦王都的安全,我便沒有現身,而是躲在暗處觀察。今日,我終於抓到了這個不安好心的人!”
他說著,商雲瑞便被推了出來。
眾人見他被五花大綁,立刻信了幾分。
“至於段大人說的邢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成為辨識我的證據,不過既然大人開口了……邢帆,你還躲著不見人嗎?”
邢帆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一張冷酷的臉嚴肅非常。他在剛才就已偷偷溜走,換下了身上的面具和衣服。
眾人一見邢帆出現,疑慮又消了幾分,頓時覺得段子程在說謊了。
段子程乍一見到邢帆也是愣了愣,他確定商雲瑞去探查的時候是沒見到這人的。他們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