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翻閱桌上安妮準備好的資料,漫不經心的開口問“有人知道我回來了嗎。”
“除我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你已回來。”
“不過,這幾天,大家找你都快找瘋了。自從…。。那篇關於你的報道爆出來以後,各路人馬都找上門來,特別是老爺子,他找不到你,當天就召開董事會,宣佈撤去你其寰總經理的職位,可不知道為什麼,董事會沒有透過這個決定。”安妮有頭有尾的將這些天發生的事簡潔的陳述一遍。
墨瞳抬起視線,似笑非笑的解開安妮的疑惑“當然不能透過,因為我就是其寰最大的董事會。”
安妮低下頭不在看墨瞳,現在的墨瞳,陰森的讓她害怕。
墨瞳復又低下頭,纖細的手指一頁一頁的翻閱著這幾天對各路人馬的監控報告,當看到這幾天居錦蕭異常安分,沒有任何舉動的時候,墨瞳眉頭一皺,那女人不可能這麼安分。
“叮鈴鈴,叮鈴鈴……”秘書室內安妮的專線電話響起。
安妮趕忙走過去接起來,眉頭卻不自覺的皺起來,掛上電話,安妮敲門進來向墨瞳報告“總經理,寧安集團的董事長要見你,這些天他已經來了好多次了。”
安妮可以明顯感覺得到面有翻閱資料的手一滯,隨後她淡漠疏遠的聲線在空曠的辦公室響起“就說仍舊沒有我的訊息,前些天怎麼說今天就怎麼說。”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辦。”安妮輕輕帶上門,退出去。
墨瞳頹然合上資料,蹬開座椅,走到玻璃幕牆前,遠遠望去,其寰樓下蹲守著各大媒體的記者,其寰前所未有的危機,讓各大媒體聞風而動,讓各界人仕人人自危,一夕之間其寰已走到懸崖的頂端,只要她輕輕一推就粉身碎骨。
記得曾經有人說過“何謂懸崖?在懸崖上,有最清的風。在懸崖上,有最透的景。在懸崖下,有粉身碎骨的失敗。”
而她只知道懸崖上清風,透景都與她無緣,她戰戰兢兢的活著,辛辛苦苦的煎熬就是不想要那粉身碎骨的失敗。
外間爭執聲越來越清晰,墨瞳轉身,門被大力推開。安妮倉惶的道歉“對不起,總經理。我已經說了…”
“好了,沒事。安妮,你先出去。”墨瞳打斷。
門被緩緩關上,寧巫臣冷眼站在門口,表情複雜的難以言喻。
墨瞳微笑“寧總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寧巫臣的眸光掃過墨瞳,快步走過去緊緊抱住墨瞳,突然問“當初為什麼離開?”
墨瞳僵了僵,終是在他懷中放鬆下來。
墨瞳的手緩緩的環上他的腰,這一刻她不願在放開。
“我以為你是來興師問罪的,以為你是來為白淺淺求情的。”墨瞳顫聲開口。
懷抱著墨瞳的寧巫臣,疼惜的摸摸她的腦袋,如以前那般“曾經那樣想過,可是…她傷害了你,我無法原諒。這幾天,我每天都在驚惶中度過,所有的恨都被沖垮,我無法想象再一次失去你,安安。”
墨瞳淚眼朦朧的看向他,抓著他衣服的手微微顫抖“你叫我什麼?”
“不管你是誰,從今以後你只是我的安安,阿撤的安安。”兩人相互凝視,誰也不忍打破這一刻的寧靜。
“咚咚……”遲疑的敲門聲,驚醒了兩人,安妮的聲音傳來。
“總經理,剛剛的爭執驚動了上面的人,現在他們請你上樓開股東大會。”
墨瞳抹乾眼淚,笑盈盈的看著寧巫臣“阿澈,陪我去看場戲好不好?”
寧巫臣寵溺的柔柔她的頭,笑著點點頭。
誰也不知道他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切源於那通與居時姜的越洋電話。
還記得關於墨瞳那篇報道出來的當天,寧巫臣就接到了遠在大洋彼岸居時姜打來的電話。
電話中的那個男人請求他,請求他暫時摒棄一切陪在她的身邊。
他告訴他關於她一切的一切,她的愛,她的恨,她的悲哀,她的無奈,她的脆弱。
聽著電話的寧巫臣只覺得心臟隱隱作痛,他越來越恐慌,越來越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她。對她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都化作此刻對他的思念。
她消失的那些天,他發瘋一般的去找她。還好,好好,原來她還在,剛剛就在他的懷抱中。對著他哭,對著他笑。
第96章 game over
兩人一起來到會議室,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各種目光像聚光燈一般打在墨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