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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部分

麼了。

剛過了上元節,還沒出正月呢,這就又被拉過來討論一些大煞風景的話題。什麼國家快沒錢了啊,什麼藩庫虧空比國庫還嚴重啦,什麼眼看著稅要收不上來啦。MD!早些年怎麼就沒發現有這麼多事兒呢?

進了東配殿,便秘臉就不能叫便秘臉了,得叫憂國憂民。今天屋子裡又多了倆人:弘晰、弘旦。得,這小會開的,檔次還不低。互相見過了禮,胤礽給他們賜座。

皇帝就一門心思考慮稅制改革的事兒,眼下關於國家體制問題的,就這件事情最大了,這關係到大家(目前的統治集團)能不能維持穩定統治,實在是重中之重。

眼下國家多病,正是該君臣齊心收拾收拾殘局,大家好多拿兩年紅利。被叫來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充滿了被重視的感,卻也很是鬱悶。國之弊病大家不是不知道,不過康熙後期是以平抑為主,頗有點“揚湯止沸”的感覺。現在要讓大家來“釜底抽薪”了,又覺得工程過於浩大。

在這裡,要對眼下的統治核心提出鄭重的鄙視——他們之前幾乎沒有一個人接觸過相關的重大決策。在這件事情上人人都是菜鳥,最要命的是還沒有職業經理人制度、沒有經濟政策專家,想要改革,談何容易?!

這不是虛話,哪怕是數次監國的胤礽,也沒有參與過類似的政策制定。或者說,這個國家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這樣的變革了。

扳倒了指頭數,在關外的時候,還是有過重大策略的變革的,比如與蒙古結盟,透過又拉又打使得蒙古不再拖後腿啦;再比如從只重滿人、拿漢人不當乾糧,到創立漢軍旗,這樣的政策使得後金集團迅猛擴張。

入關之後也有過變革,從一路屠殺變得開科舉、訪遺賢,這使得清廷漸漸立穩了腳跟。可以說,順治之後,國策基本沒有大變動。康熙朝最大的動盪也就是打了幾場仗,雖然是在本國土地上的戰爭,但是可劃入“外患”。

至如內憂,頂多就是有災害了,去賑賑,黃河氾濫了,修修堤壩,朱三太子鬧騰了,抓起來砍掉。都是挺重大的煩心事,卻只是“暫時”,眼下討論的這一件事情其影響是要波及後代的。

乾的時候一頭興地扎進去,時間過去半年了,才發現問題一籮筐,件件惹人煩。事情的發展就沒有一件是按照劇本兒走的,這不,問題就來了。

與所有比較負責任的改革者一樣,朝廷在變革之前也是需要經過反覆論證,再試點,然後全面鋪開的。眼下沒有經濟學專家智囊團,他們就自己來論證。由於執行人員還未到位,所以目前的論證還沒有擴大範圍,僅限於屋裡的幾個人知情。就這幾個人,已經能夠看出改革的阻力了。

胤礽是個堅定的改革派,國家名義上是他的,他得把日子過下去。他先問雍王:“括隱的事情辦得怎麼事了?”

雍王是他兄弟,一家人,除了“奪嫡”,在旁的事情上基本上與他保持一致,又是直接負責人,所以比胤礽還急:“才得三分之一。下令的時候已是秋冬之季,底下人忙著收今年的租賦。小民在交稅的時候,如何肯上報多餘的田產人丁?”言下之意頗為憤憤,“今春臣弟就盯著這件事情,看他們要如何弄鬼!”

胤礽聽得也是大悔,忘了這一件事情。李光地給想的藉口只在動亂地區適用,其餘如江浙一帶,誰會在要交稅的時候說“我家還有幾百畝地沒算進去,我給你多交點錢”的?

括隱,越是在經濟水平不太高的地方越好弄,江浙一帶就頗為難行。江浙一帶幾百年來教育水平都在全國撥尖兒的,聰明人多、有特權的人也多,叫他們如實申報財產,實在是困難。

另兩個皇室成員由於年幼,資格不夠,只是旁聽。

馬齊作為統治階段裡地位比較高的一員,對於改革稅制增加收入是贊成的。要知道,這些稅裡有很大一部分是拿來給旗人發生活費的。馬齊是旗人,除了關心國家,他是相當關注自身所處的利益集團的利益的。

他也是一直關注這件事情的,此時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聖上既要降不世之隆恩,盛世滋丁,永不加賦,就要弄明白到底有多少人受了這恩惠。再者,本次括隱與歷代不同,括的不只是人口,”反正括出來了他們也交不出來,“還有田畝。田畝多了,丁銀攤到每畝田裡的就少,需繳稅也就輕。”田畝多了,國家收入也就上來了,大家的生活費就有保障了。

胤礽連連點頭,對雍王道:“這件事情你盯著,勿要在今夏之前弄出個大概來,旁的地方便不要緊,蘇浙一帶是財賦重要,那裡的人丁田畝一定要弄明白了。再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