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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兒子也就被抹成了白板,內務府也沒要他的兒子。

不拼一拼,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李煦也哭,但是哭完了還添了一句:“奴才還想為主子效力。”

胤礽就不高興了,你這老傢伙在江南過得夠舒服了,還想繼續從我口袋裡拿錢來餵你?他沒接這個茬兒。

接見結束之後,李煦雖然也從不同渠道收到了讓他不要過於活躍的通知,無奈迫於形勢,他得找個進項。便不停地走關係,想重新弄個差使來補貼家用。

好哇!你們就是因為虧空被召回京裡的,現在南邊兒李陳常還在為你們擦屁股,現在又不老實了!皇帝沒聲張,那是皇帝仁孝寬慈,看在先帝的面子上不動你們,你們還嫌禍害國家不夠?

李煦送禮也是下了血本兒了,送的都是值錢的物件兒,趙申喬手控巡城御史,訊息靈通,聽得更加生氣——都是貴重的東西,憑你李煦的俸祿加上默許的潛規則收入絕對買不起!

蛀蟲!趙申喬憤怒了。

趙老大人辦事從來都是認真細緻的,他參的人,從來就沒有參不倒的。凡參人,比如你貪汙,他能把你貪了幾兩銀子都給挖出來,具體數字精確到“兩”。老先生文學修養還好,數學也學得不錯,寫了一篇奇文,直接就遞到了御前。

胤礽正在頭疼,福建泉州一帶山匪被招安,可是永春、德化一帶又興起了一股“匪”。這匪的規矩還不小,據上報的就有兩千多人。福建陸路提督藍理上報的時候還有所隱瞞,讓胤礽火氣上升。

看到趙申喬對於李煦的奏報,胤礽因對國家大事不能輕率決斷而憋出來的怒火就上來了。不是沒有敲打過李煦,讓他老實過日子,他偏就不聽!扯過一張紙來,胤礽寫了個條子:“李陳常只管曹寅虧空,李煦事命內務府清算其虧空,著其賠完。”

允祺是個厚道人,接到條子傻了眼:“這是什麼話兒說的?要查一起查,怎麼只查一個?不對,不是兩個都不追究了麼?這是怎麼的這是?”

接著,他又接到了另一個條子:“曹寅之事朕自知之。”你們不要過問了。

允祹道:“皇上怎麼說,咱們就怎麼辦吧。我看李煦這麼鬧著也不是個事兒。”他也收了李煦的孝敬,正準備跟胤礽提一提的,李煦畢竟是個辦事有經驗的人。現在看來,只能怪李煦自己倒黴了。

淑嘉因曹佳氏相求,兩家女孩子又已入選,便撂了她們的牌子。因不知道曹佳氏所說的“有人參”事情有多大,還是借彙報為名打聽了一下。

胤礽哼哼了兩聲:“叫趙申喬盯上的,沒一個是冤枉的。”

“呃?真要辦了?那——他們畢竟是先帝舊臣,這樣於你會不會有損?”淑嘉比較關心的是經此一事,會不會有人說胤礽不念舊情、刻薄寡恩一類,這可不是好名聲。

胤礽冷笑道:“孫文起、曹寅,我都留著呢!”然後又說出一番話來,聽得淑嘉目瞪口呆。

國家並不太平,自康熙四十餘年起,就是四下盜匪並起,高層的心裡也都有數,真不一定是“奸人”太多,更多的毛病大概是出在吏治、體制上頭。先帝週年已過,新君等不得三年就必須動手改一改規矩,防止事態擴大。在改規矩之前,要掃除障礙。這障礙有有形的,比如佔著位置不幹活的,也有無形的,那就是大家的心理。

胤礽把三織造分了三種情況來對待,也是提醒先帝舊臣:有能力的就留任,你們老實辦差,不用擔心我任人唯親;沒能力而老實有忠心的,我也給你們一留生路;上躥下跳的,拍死沒商量!

一個個的不要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給點洪水就氾濫,都不要仗著自己是老資格在我面前擺譜兒。給你面子你才有面子,不要給臉不要臉,弄清誰才是當家作主的人再說!

淑嘉聽胤礽說完,心說,你這心眼兒也太多了。她選擇性地忘了:她在處理後宮某些事務的時候,也是稟承著這樣又拉又打的原則的。

“李煦真要罰起來,得是個什麼罪過?”純屬好奇,外加要知道一點內情好跟密太嬪說一說,妹子還扣在人家手裡當兒媳婦呢。

“等底下查完了才好有定論。”

“甭管他虧空了多少,事兒都已經做下了,你別再為這個生氣了。前兒我已打發人回宮裡傳話,叫他們四下打掃收拾了,你還住在乾清宮東配殿裡麼?”

說起家事,胤礽的眉頭鬆了一鬆:“這是自然的。”

“四月裡我看到一件太平有象的掛屏,瞧著很好,你還記得麼?”

“那幅米珠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