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嘴上,他不想認輸。
於是,想想之前,因為妻子的話,被家裡人誤解自己,而導致自己受的無妄之災。就對大伯母埋怨起來:“你也真是的,我們夫妻倆房裡的話,你怎麼好意思往外說。也不怕外人聽了,笑話。”
“我說什麼了。我不就說了,‘等我顏色不再了,給你討一個小的回來’的話了嘛。”大伯母很是不願意承認丈夫對她的指責,“再說,我也就和弟妹說過,弟妹也不能算是外人吧。弟妹那人,我知道,她又怎麼會笑話咱們呢。”
“是沒人笑話咱們。那是孩子們敢怒不敢言。可是,他們瞅我的那眼神兒,就能把人給嚇著。”大伯父見妻子接了自己的話茬兒,想起三個兒子那段時間裡看自己的眼神,也就跟大伯母抱怨著,“你是沒感覺,那段時間,我都不敢怎麼串門兒了。都是你瞎說的話給整的,讓家裡人以為我要拋棄糟糠,娶小老婆。”
“誒,那個,我也不曉得事情會被傳成那樣兒。”大伯母想著當時聽見此傳言的時候,大伯父哭笑不得的樣子,也很是理虧的,弱了吵架的勢頭。
“好了,好了。我不就說了你兩句,你聽著就是了。以後說話注意一些,別香的臭的,都往外講,也就是了。”大伯父坐在臥室裡的沙發上,如此的做了小結。
這一次的吵架風波,算是大伯父和大伯母打和了。
吵架的雙方,當其勢均力敵的時候,那才會有後續發展的可能。只要其中一方弱了,要麼,就是另一方乘勝追擊;要麼,就是雙方握手言和。
大伯母見大伯服軟了,她的態度也跟著緩和了下來,起身坐到大伯父身邊兒,調笑道:“怎麼了,是不是不給你找小媳婦,不高興啦?”
“你看你,又滿嘴胡說。我們都是老夫老妻的人了,你怎麼還吃那個醋。”大伯父嗔怪道。
“我取笑自己個的丈夫,又不犯法嘍。”大伯母摟著大伯父的臉仔細看著,“我這不是見你現在變白了,人也跟著顯年輕了,擔心別人惦記你嘛!”
“你呀,盡是瞎操心。”大伯父儘管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高興被妻子誇獎的,“我看你,這就是閒出來的毛病。等我們女兒大一點兒了,你再重新接手了家裡的事兒,也就沒有那個時間再讓你想七想八的了。”
“這麼說,我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威脅的眼神看著大伯父。
“是有那麼一點兒。”這話,大伯父說得很是遲疑。
大伯母剛想發火,可看著眼下的氣氛,也就按下不發,說起了別的事情:“以前還真是沒注意!”看大伯父滿臉疑惑的樣子,提示道,“就是那些東西呀?”
大伯父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大伯母可能說的是莊子上產出的那些東西,於是,不確定的問:“你是說莊子上的•;•;•;”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畢竟,那可是爺爺親自下的封口令。
“可不就是嘛!”大伯母接著話茬兒,“要不是我這次懷孕,害喜鬧的特別嚴重,別的東西都不能吃,只能吃那些東西。這平時我們哪裡會留意到那些呀?”
提及大伯母懷孕的那段日子,王家上下可是鬧騰的人仰馬翻,吃不好,睡不好,還差點兒流產。還是後來,爺爺做決定,把莊子上出產的那些變異品種,都拿給大伯母用,王心怡的這個小堂妹才保住的。而且,之後,王心怡還偷偷地換了好多空間裡的東西給大伯母,就這樣,大伯母夫妻倆,在近一年的時間裡,可是沒少享受。
所以,現在,他們夫妻能有如此的變化,就根本不足為奇了。外人看著,也只能理解是他倆有了女兒開心的,不是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是呀!”大伯父也感慨良多,“我們夫妻倆,都是不太重視口腹之慾的人,平日裡,是我在外面忙,你在家裡忙的,那會去關心這個?就是偶爾吃上了,也就覺得要比平時吃的,味道上好點兒,氣味兒香些。”
“是呀,記得當時,你還問我說,‘家裡什麼時候換了廚子?’”大伯母想起夫妻倆的大意,就覺得可笑,“我以前也就覺得老人和孩子們愛吃這些,就是爸爸下封口令那會兒,我也還是沒往別的地方多想。”
“沒想到,還有那麼神奇的功效!”大伯父感嘆著,“不過不管如何神奇,我們有了女兒,我也就不想多探究什麼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大伯母撇了大伯一眼,“既然爸爸親自下了封口令,我是不會再多嘴的。”
“這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