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知道你想老公了!”傅昱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有想到季阮聽到這話已是一頭黑線,什麼老公,真是……
再進來的只有烈湛一人,冷冷的視線在二人身上掃射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季阮身上,神情也瞬間緩和了不少,換上了些許溫柔,走到床邊,親暱地握住她的手,“阮兒沒事了麼?還疼麼?”
季阮展顏一笑,“沒事了,只是有些頭痛,讓湛擔心了……”
(二更……嘿嘿……努力了一番還是有成果的,終於還是二更了……不過想到米人留言,除了親愛的CC,真是傷心啊……)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忘塵
明媚的笑容配上淡淡的蒼白,怎能不讓人打心眼裡憐惜呢,烈湛的雙眸沁出了一片柔光,遙遙望來就像是已將人抱入懷裡好生疼愛一樣。
傅昱暗自乍舌,唉,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瞧這兩人一副愛到欲罷不能卻偏偏被許多東西束縛的樣子,薄情如他,也不由發出了一聲感嘆。一個想愛卻不敢愛,一個敢愛而丟了愛,這兩個聰明絕世的人,遇上了愛情也不禁犯了傻吧。說什麼精神分裂不過是藉口,季阮你騙得了別人,難道還騙得了自己麼?
勾起唇角丟過去一個白眼,傅昱很不識相地打破了兩人互相焦灼的視線,煞風景地說:“唉……不要在孤家寡人面前表演你們的甜蜜了,那個誰,冷寒是吧,我只是暫時幫她治了痛,這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我建議你們還是查出是誰下了這麼陰險的毒,直接找他要解藥比較好。”容塍那傢伙的毒藥可不是蓋的,他可沒什麼把握,當初春情的毒他就解不了,畢竟他是專攻巫術的麼。
“我知道了……”烈湛的表情變了變,臉上閃過了一絲明顯的殺意,卻不是衝著傅昱而來,只冷冷地看著他,逐客的意思很是明顯。
“好了……好了……不要瞪我,我很識相的,這就走。唉,可憐的我啊……看吧,沒有利用價值了就巴不得趕我走了,我就這種命啊!”傅昱一邊嘴裡不停地嘟囔著,一邊慢慢地挪著腳步,還一步三回頭,哀怨地看著裡面的兩人,似乎打算用眼神來控訴他的委屈。
季阮嘴角不禁僵了僵,這個愛耍寶的傢伙,真是讓人無語,幸好看烈湛只是皺了皺眉,並未起疑。
握著手裡的柔軟,那細小的手掌,烈湛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種從未在他臉上出現的神采,那是一種近乎無奈的苦澀。從來自信自傲絕於天地的帝王,滿腔的雄心壯志,卻從來沒有一刻這麼地無力。他忽然覺得他什麼也做不了,阮兒疼痛如骨的時候他什麼也做不了,阮兒無聲無息地離開,他也尋不到她,如今他剛剛才是說要永遠和她在一起,說不會離開,卻還是隻能……憶起之前阮兒那痛苦的模樣,那滲出血絲的唇瓣,那顫顫發抖的身子……他竟然是那麼地無力!容塍,三年前一劑雙生,你迫阮兒與我分離整整三載;三年後,一劑忘塵,你又會怎麼迫我與阮兒?!
剛才在門外等待時,水珏收到了容塍的書信,那封充滿了挑釁的信!原來早在他帶阮兒離開時容塍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行蹤,畢竟這裡是莒國啊,縱使他是虛國的國君,也只能受制於人。更何況那信中提到阮兒所服之物乃是與雙生齊名的忘塵,忘塵根本就不是毒藥,阮兒早在三年前服下雙生為他解毒就已是百毒不清了。忘塵,顧名思義,相忘於塵世,服下這個藥的人會立時忘記從前的記憶,且頭疼之症會一次比一次厲害,比凌遲還要痛苦,直到慢慢死去。
他怎麼能看著阮兒這樣一日日疼痛呢,他怎麼能忍心再看一次她的疼痛呢,他不能!心疼的感覺早在母后死去的那一天,便消失在了這個冷峻的帝王心底。從此,他只是一個整日掛著一張千年不變寒冰臉的帝王,卻只有眼前之人,不顧他帝王的身份,在他雙手掐在她頸上時還能與他談條件,厲聲地質問他為何如此恨她?對待權勢地位總是一臉淡漠,毫不在乎的樣子,卻在他第一次吻她時,那般的震驚和慌亂!在他中毒昏迷時,以女子之身立於朝堂,依舊毫不遜色,制服了一甘大臣,讓那些老狐狸都刮目相看……這樣的一個女子,他深深眷戀著的人,他怎麼能捨得去看她疼痛呢?!
季阮默默地看著烈湛握著她的手陷入了沉思,神情從憐惜到不捨再到深深的無奈和寂寥,她豈會不知他的心思呢!這一切多多少少也是她所預見的不是麼?當日,在客棧她就已經知道烈湛開始懷疑她了,然而她為了自己繼續選擇了逃避。明明知道容塍的心思卻還是不顧一切地跟他去了那皇宮,如今看他痛苦掙扎,原來她才是這世間最最絕情的人!眼睜睜地看著烈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