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低下身一頭扎進了水中。
陸驍看得一驚,下意識地把他拉起,可轉念一想又停下了,只鬆開摁著她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站在那裡抱懷看著她。
辰年一口氣憋到盡頭,直憋得肺裡開始悶疼難受,腦子裡空白一片,再也想不的任何的雜念,這才撐著水缸沿直起身來,無數的水珠從她頭臉上滴落,將水面上的人影砸的支零破碎,辰年大口大口地貪婪地吞著新鮮的空氣,氣還未喘勻,卻是回身笑著問陸驍道:“你過來試試,可是能比我閉氣閉得久?”
陸驍看了他兩眼,竟真的走到了水缸邊上,先看了看笑呵呵的辰年,又探頭瞧了瞧缸內,遲疑地彎下腰去,眼看著要觸到水面的時候,人卻突然又直起身來,不屑道:“謝辰年,你真當我傻啊?”
辰年還真是打算著等他扎入水中後使個暗壞,將他翻過去,叫他大頭朝下的扎入水缸之中,誰知陸驍竟是瞧穿了她的心思!辰年心中發虛,面上卻是極為無辜,只疑惑道:“你說什麼?這是哪和哪?”
陸驍淡淡地橫辰年一眼,也不理會她,竟轉身往外走了,辰年笑了笑,在後面跟了出去,又瞧見那茶攤逃班躲在一旁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們,衣服想上前卻又不敢的模樣,他想了想,便已是明白了緣故,便伸手找了那老闆上前,從腰間摸了塊碎銀出來遞給他,笑道:“大叔,實在對不住,把你的水都糟蹋了,這銀子給你,權當賠償吧。”
那茶攤老闆頓時轉悲為喜,忙將銀子接了,有一連說了幾句吉利話,將辰年與陸驍兩個一直送處茶棚。
宣州雖地處關外,可其富饒卻不下翼州,城內店鋪林立客商雲集,倒是個極繁華的所在。這城裡本來是夏人與北漠人混居,後因鮮氏族不斷壯大南遷,城裡便也慢慢多了一些鮮氏族人。這些鮮氏族人大都身材高大,面板白皙,高鼻深目,臉部輪廓極為清晰,與夏人和北漠人都大為不同,一眼便可辨出。
辰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