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綸凝眉,微微有些詫異,問她道:“你有王爺的信?”
辰年道:“你以為我吃飽了撐得來這青州。我來這裡,可是受他之託。”她說著,伸手入懷作勢取信,卻是暗中將懷中藥瓶飛快開啟,將迷藥沾於手帕之上,掏了出來。
鄭綸瞧她掏出的不是書信,而是手帕,眉頭不由微皺。
“我東西雜亂,你莫要笑話。”辰年那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手帕交到另隻手上,再次伸手入懷,只是這一次,她掏出的仍不是什麼書信,而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以迅疾之勢,直向著鄭綸刺了過來。
鄭綸知辰年狡詐多變,對她早有防備,見狀忙往旁側躲閃,同時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她的手腕,一把攥了個正著,她骨肉均勻的手腕就在他的掌中,指端觸感細膩柔滑,鄭綸只覺心跳似是停了一下,嚇得他立刻鬆開手,往後連退了兩步。
他這樣的反應,倒是出乎辰年的意料,她本想著近身與他纏鬥,好趁機將那沾了迷藥的帕子捂上他的口鼻,不想他竟這樣退開,無奈之下,辰年只得再次欺身而上,揮著匕首攻向他面門。
她這般糾纏不休,叫鄭綸不覺十分惱怒,側頭避過那匕首,手下再不留情,以掌做刀向辰年手腕斬落下來,口中低聲冷喝道:“撒手。”
辰年手中的匕首應聲而落,她卻忍痛翻轉手腕,反手抓住鄭綸手掌,借力一扯,向著他懷中撞了過去,另隻手倏地抬高,將手中帕子直捂向他的口鼻。
這已算是撒潑使賴的打法,可辰年此刻也顧不得許多,只盼著那帕子能沾上鄭綸口鼻,以那迷藥的藥性之強,哪怕只沾上一點,也能叫鄭綸中招,誰知她動作快,鄭綸反應卻更快,側頭往旁側一讓,那帕子擦著他臉頰過去,卻是洠�苷吹剿�謀嵌恕�
辰年失手,心中既是懊喪又是惋惜,鄭綸那裡卻是驚愕惱怒,不想她為了偷襲他,竟然這般洠Я硾'皮,不知自重,他左手迅疾抬起,鉗住她那隻手腕,手指倏地用力,迫她丟了手中帕子,另隻手也一翻一轉,反握住了她的手腕,就勢將她雙臂駁向身後。
他是怒火攻心,一時只想著制住辰年,叫她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