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你與泥哈大人，可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麼多年，我對你們十分感激；可如今……”女子嬌/軀慢慢後退：“……你卻取了子依性命，我無法報仇，更無法再對你們心存感激；所以，從此以後，我們——兩清！”女子驀然轉身，腳步釀蹌朝洞口方向行去！

“娘娘……對不起……”韶華痛苦閉上雙眼，知道當自己選擇走上這一步之時，便不應該在奢求她的原諒；可面對相處這麼多年，像孃親一般照顧自己長大的她；韶華心中，有著太多的愧疚與自責！

小如不敢置信捂住櫻唇，一顆顆晶瑩淚珠，順著眼角慢慢滑落：“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公主？怎麼可以？”小如淚眼婆娑，抓上韶華衣襟。。

韶華緩緩睜開眼瞼，凝視小如激動神情；壓下心中所有情緒：“如若犧牲她一人，可以換取更多人的平安，我又為何不能如此做？！”

小如彷彿洩氣般，柔荑慢慢滑下：“可她是主子！是我們的主子！”

“正是因為她是先皇的女兒，所以她的犧牲才會更有價值！”韶華伸手，抓住其香肩：“因為只有她，才能令敵軍放下所有戒心；相信我，玄冰國的子民們，會永遠銘記她的公德！”

“藉口！通通都是藉口……”小如嘶吼：“……奴婢看，你們只不過是想實現自己的野心，才會不顧公主的死活；你是惡魔，你們通通都是惡魔……”

韶華蹙眉，對於小如的指控，心中可謂是百感交加：“小如！你先冷靜一下！”

“不要！不要……”小如抬起柔荑，緊緊捂住雙耳，不願意再繼續聽他那可笑的解釋！

“小如！你不要這樣！小如……”

倏然，失控中的小如，仿若著了魔般，寂靜下來！

韶華心中一驚：“小如！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六章　袒露心聲（一）

。。。。良久，寂靜中的小如，慢慢抬起俏臉；充滿血絲的雙眸，直直望進韶華眼底：“奴婢現在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對死去的公主，存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之情；那麼……”小如深深吸了口氣：“……就請你如實回答奴婢所問！”

韶華隱隱約約猜出，她有可能問及之事；沉思片刻開口：“你問！”

“你與泥哈大人曾經說過，先皇是被初夏國皇上所殺；這一切，是否皆是你們編制出的謊言？”眸光一眨不眨凝視韶華，不容自己錯過他臉上任何情緒！

“是！”韶華艱難點頭；事到如今，若繼續隱瞞下去；只會更加對不住，先皇與子依的在天之靈！

小如的心，彷彿被人硬生生剜去；那種疼痛，令她無法呼吸：“奴婢與公主曾私下詢問之人，是否也早已被你們收買？”

“是！”韶華別開眼，不敢也不忍去看小如傷心欲絕的眸光！

“謊言！原來一切都是謊言……”小如吃吃的笑著，淚水如黃河決堤般，瘋湧而出！

“小如！你聽我說！”面對臉色蒼白，彷彿隨時會倒下的人兒；韶華只覺心尖一陣抽痛：“先皇雖不是他所殺，卻是因他所死；這是玄冰國所有士兵都親眼見證之事！”

“你認為，奴婢現在還會再相信你所言嗎？”小如眸光，如死一般寂靜；彷彿此刻的她，是一隻失去靈魂的木偶！

“小如！你別這樣……”韶華手掌忍不住收緊，害怕自己一旦鬆手，面前之人便會隨風而去！

“呵！”小如苦笑，緩緩揚起滿是淚痕小臉；讓溫暖的陽光，照射向冰冷臉龐！

原來……

原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可笑、那麼的無知！

原來……

原來自己只不過一枚棋子，卻還傻傻的愛上操控自己之人！

原來……

原來眼前的這一切，才是最終真相！

原來……

太多紛雜情緒，壓抑著小如早已傷痕累累的心房！

“你知道嗎？”小如櫻唇輕啟，聲音像是從古老的天邊傳來：“在奴婢的心中，公主不僅是主子，更是奴婢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奴婢愛她、敬她，甚至願意為她捨棄生命；而你呢？你卻對她做了些什麼？”

小如太過平靜的目光，令韶華有些害怕：“小如！你聽我說，從此時此刻起，我便是你的親人；相信我，我絕對會用生命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

“遲了！一切都遲了！”小如釀蹌後退，拉開自己與他之間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