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初夏聽到步尚書的問話,回答道:“明日不醒,後日也會醒來。大人不必問他了,但凡火魔作惡,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他惹惱了火魔。火魔脾氣暴躁,並且記仇,只要他怨恨某一個人,便會想盡辦法去對付他。如今火魔並沒有被我捉拿,不過是逃走罷了。依照火魔的性格,他一定會回來找他。”
步尚書聞言不禁心驚,“那他豈不是很危險?”
龍初夏沉吟了一下,“今夜,我留在這裡吧!”
英妃微微一愣,“留在這裡?但是本宮必須要回宮的!”
“你回去,我留下,放心吧,皇上在意的是你回不回去,我不回去是無所謂的!”龍初夏看著英妃那絕美的臉道。
英妃猶豫了一下,看向步尚書,用哀求的眼神道:“父親,不如,您入宮一趟,就說女兒身子不適,今夜暫時無法回宮了,請皇上恩准在孃家住一宿,明日再回去!”
步尚書自然是求之不得,他道:“為父入宮求皇上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皇上是否恩准!”
“皇上宅心仁厚,肯定會恩准的!”英妃雖然如是說,但是心裡卻是不確定的。因為據她所知,還未曾試過有妃子可以回家住過。除了宮廷禮制外,她知道還有其他很多因素,尤其之前還發生了梁才人的事情,皇上只怕是不放心的。
其實有什麼不放心呢?他應該知道她一顆心都系在了他身上。為了他可以連命都不要,又怎麼會做些對不起他的事情?
龍初夏命人把家丁搬回房間,並且在他手心處刺穿了一個小孔,種了一個符咒。抬頭見步大人不解地看著她,便道:“此乃血符,血液是可以在身體執行的,所以血符暫時可保護他!”
“為何是暫時?”步大人又問道。
“人的骨髓有造血的功能,他如今失血,身體的造血功能為他造出新血,屆時會沖淡了血符的威力,血符若是抵擋不住火魔,便會被擊毀。”龍初夏解釋道。
步大人點點頭,“老夫明白了,便像是兩軍對壘,火魔好比敵人,我軍是血符,若是我軍一直都是矯勇善戰計程車兵,自然可以抗衡敵人。若是換了一群新兵,那很快便會被敵人殲滅。良莠不齊,自然不能抵擋強勁的敵人。”
龍初夏微笑道:“大人的比喻甚是恰當。”
兩名家丁進來把那名家丁搬回了房間,步大人也急忙入宮去奏請皇上。皇帝早便收到信報,說尚書府有異常,英妃出宮的事情,他原本是不知道的(因英妃是奏請太后,太后恩准了,便不需要再跟他說,因他政事繁忙,後宮的事情基本是太后和皇后協管),後來去太后處問安方知道英妃和淑妃出宮回孃家了。他聽完也並無意外,因太后並未向他提及二十年前的舊案。他只當英妃和淑妃歷劫歸來,思念親人心切,想回去跟親人敘敘。
一同跟隨英妃回府的人,自有他的親信,他收到信報說尚書府出了件怪事,至於怎麼個怪法,他也想好好地跟步大人瞭解一下。所以當步大人入宮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便召見了。
只是沒想到步大人卻是來為英妃而來,他淡淡地道:“朕聽聞尚書府出了件怪事,是麼?”
步大人並不驚詫,因為隨同女兒回來的人,肯定會向皇上稟報。所以他也並不打算隱瞞,便道:“其實事情還沒清楚,龍姑娘說微臣家中的一個家丁中邪了,那家丁被救了下來,但是至今還沒清醒過來。”
“龍姑娘?什麼龍姑娘?”皇帝並不知道龍初夏也陪同出宮,隨行的人只交代了英妃和淑妃的行蹤,並未提起龍初夏!
步大人微微一愣,“龍姑娘,便是宮中的龍醫女,英妃娘娘出宮帶著她出去的。”
皇帝愕然,“是她?她去幹什麼啊?”
步大人不敢說起翻案一事,只謹慎地道:“是微臣想見見英妃娘娘的救命恩人,好鄭重答謝一下。”
“她如何看出那家丁是中邪了?”皇帝似乎對此有些興趣,並不責怪龍初夏出宮去的事情。
步大人搖搖頭道:“這微臣便不得知了,當時那家丁發瘋一般衝進來說有鬼,然後便傷害自己,是龍姑娘制住了他並且將那火魔打退!”
“她打退了火魔?你們在場嗎?”
“在場的,除了微臣,還有英妃娘娘和拙荊,她們都親眼看見的!”
“那火魔是怎麼樣的?”皇帝問道。
步大人愣了一下,汗顏道:“這,微臣倒看不到。”
“你不是在場看著麼?為何看不到?”皇帝看著他,詫異地問道。
“雖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