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道:“姑母常常說起太后娘娘,臣妾已經不止百次聽她說起娘娘昔日的事情了。”
龍初夏笑道:“她說本宮什麼?是不是在背後嚼舌根說本宮的壞話?”
德妃慌忙下跪;“不,姑母常說 娘娘宅心仁厚,機智聰敏,並且對先帝情深意重……。”
龍初夏大笑了幾聲,“好了,不要拍馬屁了,她又怎麼會這樣說本宮?不必為她開脫,即便她真的說本宮壞話,本宮也不會與她計較。”
德妃抬起頭,銀牙一咬,道:“其實,姑母還真的說過太后娘娘的壞話。”
“哦?”龍初夏饒有興味地問道,“她說什麼來著,說來聽聽!”
德妃露齒一笑,道:“她說太后娘娘洠�母危�蝗ザ嗄輳��橇斯視眩�掛膊換貋碸純礎F涫鄧�嫻木�D鈽短�竽錟錚�錟鍶羰牆鈾�牘�∽。��崢�乃賴模 �
龍初夏心中酸澀得要緊,她知道德妃說的都是真的,回來一個月了,她只與端貴太妃見過一面,那一面,端貴太妃很激動,連她走的時候都依依不捨,一直相送到門口。但是她對端貴太妃真的洠в惺裁錘星椋�膊荒芩禌'有感情,是洠в卸斯筇��運�哪侵秩鞝松詈竦母星欏U廡┠暝諭獗疾ǎ�涫稻��┏羌復危��且蛭��С���龥'有時間閒暇進來逛逛。或許那麼一點時間是可以抽出來的,她洠�母危�醯眉�患�家謊��ハ嗲9揖託辛恕�
她也不過問了德妃幾句,然後便讓德妃先行離開,德妃問道:“不是說皇太后身子不適,讓臣妾與勤妃來伺候嗎?”
龍初夏微微一笑,“如今好多了,素問勤妃推拿捏肩很有一手,本宮也想試試。”
勤妃面無表情,應道:“是!”
德妃狐疑地看了勤妃一眼,卻洠в興凳裁矗�閌├窶肟�恕�
德妃走後,龍初夏收斂笑容,目光冰冷地凝視著勤妃,“你應該明白,本宮為何要留下你!”
勤妃兀自口硬,淡淡地道:“娘娘說因為想試試臣妾的手藝,皇太后覺得哪裡不舒服?”
“勤妃,若不是看在你兄長定遠將軍的面子上,你以為如今還能站在這裡跟本宮說話 麼?”龍初夏的語氣陡然嚴厲了起來。
勤妃面容一變,身子輕輕搖晃了一下,抬頭看著龍初夏,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太后娘娘是顧全皇家的聲譽還是顧全皇后的顏面?你大可以把此事公開,臣妾即便搭進自己,也要揭穿她當日所做的事情。”
龍初夏搖搖頭,“當日的事情,你所知多少?你便如同今日的慎貴人,一口咬定是皇后所為,根本洠в邢感牟櫓ぁ!�
“不,臣妾查得清清楚楚,不容抵賴。”勤妃眉目一擰,生出幾分兇狠氣來。
龍初夏緩緩起身,走到窗邊,用力一推,貼著窗花的木質窗戶便發出咿呀的聲響,一抹陽光從窗邊透進來,早上的陽光已經如此濃得叫人睜不開眼。勤妃直面陽光,厭恨在她眼底逐漸蔓延開去。她緩緩道:“也是那樣的陽光燦爛的清晨,臣妾被告知永遠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就因為她送來的那紫木觀音,竟然暗自藏了麝香。臣妾還傻得每日對著觀音許願,祈求腹中胎兒能健康出世。”她頓了一下,嘴角漫開一抹苦笑,“臣妾曾經請皇上徹查此事,但是皇上卻用一句意外搪塞了過去,意外,臣妾肚子裡的是一條生命,是他的骨肉,他卻用一句意外,便算給臣妾交代了。臣妾不甘心,幾番調查之下,才知道是皇后所送的紫木觀音,竟是用麝香浸泡,可憐臣妾以為是名貴的紫檀木,視若珍寶,每日都擺放在床頭,是臣妾的愚昧,害死了臣妾腹中的孩兒!”
她的聲音忽高忽低,悽婉中帶著沉痛,沉痛中透著恨意,那恨就像是紮根於她心底,無論一字一句,皆浸淫著深深的恨。
龍初夏道:“既然你知道是麝香,為何不告知皇上?”
勤妃冷冷一笑,面容轉過來揹著光,“臣妾向太皇太后說起,但是太皇太后卻輕描淡寫,甚至不許臣妾把此事說出去,她說會給臣妾一個交代,結果等了半個月,她卻告知臣妾,那確實是紫檀木,洠в薪�蕷晗恪?沙兼�喬鬃暈使��降模��揭部隙ǜ嫠叱兼��薔褪趨晗悖�褪悄槍垡羧貿兼�鋁頌ィ�⑶乙蛭�て諼拋坯晗愕奈兜潰�貿兼�喲聳�チ松��哪芰Α!�
龍初夏走近她身旁,忽然翻開她的衣領,用力一扯,她的衣衫脫開,只餘下淡紅色的肚兜。勤妃一驚,猛地想推開龍初夏,龍初夏卻鉗住她的雙手,對著她漲紅的臉一字一句地道:“真正讓墮胎的,是你這件肚兜,你這件肚兜,才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