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是否又愛上了龍初夏?風淩笑不想這樣猜疑他,但若是換了其他人,他或許不會這麼敏感,唯獨是諸葛滕飛,他卻十分在意。
這些年,他一直沒問皇后,但是也知道皇后對諸葛滕飛心動過,也是因為這樣,他這些年一直都冷落皇后,不是心存怨恨,而是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女子,他不會勉強。只是無可否認,她做皇后很出色,後宮有她維持,他可安心無憂。所謂夫妻,有時候也是互相利用罷了。
他不在乎皇后的移情別戀,是因為他心中沒有愛過皇后,所以,他可以雲淡風輕地把此事拋諸腦後多年。只是前車之鑑,讓他對諸葛滕飛懷了敵意。男人都是敏感的,他若不是對龍初夏有情,豈會在知道他與龍初夏的事情後如此反常?他控制自己的情緒,一向是出了名好的。
想起在華液池的時候,竟是龍初夏勾引他的。當時,龍初夏對自己並無愛意。那麼,她南下靖州,會不會也見諸葛滕飛長相俊美,勾引於他?只要一想到那個場面,他的血液便頓時凝固了。
因為他知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你愛一個女子,便會清楚她的性子,她不是個放蕩的女人,但是絕對是個愛冒險的女人。
本來今日打算與龍初夏遊玩的,所以早早便遣走了侍從,如今一人牽馬,走在寒冷的大街上。
雖然寒冷,但是今日的京城異常熱鬧,因為科舉在即,許多進京趕考計程車子都落腳京城,酒館茶肆未免就多了一群吟詩作對的文人。青樓妓院也提前開門,早早便張燈結綵起來了。
風淩笑多年沒有微服私訪了,難得今日丟下政事出來,不如就好好地察看一下民情。
風淩笑來到一家酒館前,栓好馬,便提步入內了。
這酒館屬於中等級別的,消費不高不低,一般計程車子都能進來。如今正是中午偏過,適合飯後喝點小酒,亂談人生的時候。
“客官,第一次來?很面生啊!是趕考計程車子吧?”小二嘴巴很滑溜,一個勁地和風淩笑套近乎。離開考的日子還有約莫十天,若每一個在場計程車子能繼續光顧十天,那是一筆很大的進項啊。所以小二算是下足了功夫,為老闆拉生意。
“嗯,是的。”風淩笑淡淡地道,環掃了一下在場的人,基本清一色計程車子,頭戴方巾,身穿青衣。其實倒沒有規定進京趕考計程車子穿什麼衣裳,只是力陳皇上要皇上開科舉計程車大夫陳大人,長日一身青衣,為了感激陳大人,所以京城的商人便抓住了這個商機,出了一大批的青衣,標榜上感謝師恩這幾個字,士子們都紛紛購買,以示感激之情。
這個情形,風淩笑也從奏章中得知了,陳大人早年上書要重開科舉,他一直在猶豫當中,後來陳大人病危,臨終前上萬言書,陳述重開科舉的重要性。風淩笑之前倒也不是不想開科舉,只是朝中的老頑固一個勁反對,陳述了種種弊端。得不到朝中老臣子的支援,他只好暫時放棄。後來陳大人上萬言書,感動了朝中的許多位官員,於是這些官員聯合起來,一同對抗那些老頑固,終於最後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這位兄臺哪裡人士?”風淩笑剛坐下不久,便有士子前來搭話。
“在下京城人士,不知道兄臺是哪裡人士?”風淩笑微笑著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相貌堂堂計程車子。
士子連忙行禮:“原來是京城人士,小弟宣州人。既然兄臺是京城人士,請問兄臺,可搭有路子?”
“路子?”風淩笑微微一愣,不解地問道,“什麼路子?”
士子坐在他面前,神秘地湊近他道:“自然是試題的路子,聽說,三千兩便有試題。”
風淩笑面容一變,試題剛定下來,只有三人知道,一個是主監考的禮部尚書侯大人,一個是宰相,當然還有他自己本人。宰相和禮部尚書侯大人他是絕對信賴的。
那麼是誰竟然獲得了試題,以三千元的高價賣給士子們?
他故作一知半解,道:“是聽聞過,只是三千兩,在下實在拿不出來,況且,也不知道試題是真是假!”
“那自然是真的,國子監傳出來的,禮部尚書侯大人是主考官,國子監是隸屬禮部,他們沒有試題,誰有試題?”那士子低聲說道。
風淩笑搖搖頭,“我還是不大相信!”
“兄臺,不瞞你說,我這裡有一千二百兩銀子,還欠一千八百兩,不如,你出一千八百兩,有三百兩算是小弟欠你的,日後定會歸還。我們一同購買試題,寒窗十年,成敗在此一舉了。”
風淩笑面容嚴謹了起來,他道:“三千兩的試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