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所謂的虔誠,就是從一早一起就要齋戒沐浴。
沐浴她還能接受。齋戒,她寧願不吃。往年,她是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的,她才沒什麼願要許,所以當然就不用虔誠。
可今年,她有。
她希望沈悠然能和孫啟在一起,替姐姐找到一個好人依靠。
所以她可是從一早起來就只喝水的撐到現在。好不容易得了根糖串,自己也只吃了一個,竟然被身邊這個臭男人不知不覺的偷吃完了。她能不凶神惡煞的嗎?
她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死命的晃著他,“吐出來,你給我吐出來。”
“吐什麼吐,我買的。”孟子飛臉漲的通紅,嘴裡的糖串還沒嚥下去,正卡在喉嚨裡,她這邊掐的可是一點也沒手軟。
他要是就這麼死了,也太冤了點。
悠心‘餓極生狠’,赤紅的眸子丁點也沒看到他被她掐的有多難看,還晃著嚷嚷著‘吐出來,吐出來。’。
“吐就吐。”孟子飛一咬牙,雙手突然扣住她的肩,將她向後一推。
悠心的背抵著柱子,還沒反應過來,孟子飛的臉突然就湊了過來。
她一時又沒明白他要幹什麼,他就已經俯下了頭,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就傾了上來。
當他的唇碰上了她的,她還清醒的很,眼觀四方,耳聽八方。聽見周圍先是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然後就是低低的笑聲。
可是當他真的將嘴裡還沒咽完的糖串過到她嘴裡的時候,她就淡定不下去了。
這人怎麼這麼噁心來著。
她推他,他還來了勁。硬是堵著她的嘴不鬆開。
她沒他那麼好的憋氣能力,又因為周圍都是觀眾,一緊張,一個深呼吸,糖串就順著她的喉嚨划進了她的肚子裡。
她都快哭了,這變態的人。
孟子飛滿意的鬆開了她,滿眼促狹的笑意看著她。“吐了。”
悠心惱怒的對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他一邊躲著一邊笑,可笑著笑著,他突然愣住了。
又伸手將她撈了過來,悠心以為他還要做怪,剛要罵人,他卻壓低了聲音道:“別動。”
她在他的懷裡,他的緊張她瞬間便感覺到了。
她神色緊張的看向四周,以為有什麼事。可他卻只是低頭伏在她的脖頸上一動不動。
她回過神來,以為他有耍她,張口就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可他還是一動不動。
剛剛他吻她,是惡作劇,她光顧著噁心,沒工夫想其他的。
可現在,他抱著自己,頭抵在她的肩上,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碰灑在自己的肌膚上,癢癢的,暖暖的。
她的心不聽話,又不規律的跳了起來。
她嚥了口唾沫,剛要說話。
孟子飛卻已經鬆開了她,他轉身負手的站在那兒,神色嚴峻的看著鴛鴦橋上。
他終於找到了公孫蠱身上殘留的香味是從何而來了。
☆、香從何來16
悠心很不滿的上前推了他一把。“喂,你耍人好玩的是不是?”
她不是矯揉做作的女子,自然不會因為害羞吃了悶虧也不出聲的。
孟子飛回頭看著她笑了一下,只是笑的很勉強。
悠心撇了一下嘴,想看在他笑的如此難看的份上,還是不跟他計較好了。
孟子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自從他無意的聞見孫啟身上的香味之後,他就一直感覺到不安。
可為什麼不安,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第一次,他的心裡有兩個聲音在說話。
一個說查,查下去不明白的也就就此會清楚了。說不定還能找到隱藏在天星城內的細作。
可另一個,卻在阻止自己繼續查下去。
因為那個不安的感覺告訴他,真相會讓他很為難。
直到她在悠心的身上再次尋到了那股香味之後,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矛盾不安了。
其實那個神秘的黑衣殺手,他早就知道是誰了。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在旗雲渡口前的樹林子裡,他就遇到過。
那個人,真的和他想的一樣,是為了救悠心。
她不可能殺她。
那一次,他恍惚的覺得沈悠然身上的香味和他交手的黑衣人有些像,可那時他真的只是恍惚的覺得罷了。
公孫蠱死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是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