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8部分

裡,擾了我的清夢,亦擾了我的平靜。

這聲音分明便是戰候的,那難聽的粗啞任誰也不會認錯。

只是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那慘叫聽起來是那般得心驚,那般的悚然,似乎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躊躇了良久,我終是衝出了房間,奔到了他的身邊。

平日裡無聲死寂的戰候,此刻正蜷縮在床榻上,手緊緊地攥著榻下的織錦,渾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髮絲凌亂,衣襟微開,頸部的脈絡清晰可見,那雙平靜的眸子裡此刻卻終是呈現著一種名為情緒的東西。

那是一種隱忍,想要剋制痛苦卻終究還是無法剋制。

他這是怎麼了?

我不由地愣在了床邊,看著□□的人痛苦地翻滾,時不時地發出幾聲不可抑止的慘叫。

到底是怎樣的痛苦竟讓無聲死寂的戰候變成這個樣子?

怔怔地立了許久,看著他痛苦,看著他那張青色的面具下滲出了滴滴汗水,沾溼了胸前的一大片衣襟。

“啊……”他的聲音終是拉回了我的神智,我馬上伸手,搭上了他緊緊攥著錦被的手,卻發覺他的脈象極其特別。

好像是中毒,卻又不該是中毒。

這種情況應該持續了許久,若是毒,他應該早已不在這是世上,但若說不是毒,那脈象顯示的卻分明是中毒。

又或者是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毒。

猛然間,他本是攥著錦被的手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似乎要把我捏碎。

我使勁地掙扎,卻依然掙不脫他的禁錮。

“喂,醒醒。”我可不想被他當作錦被給撕裂了。

只是他非但沒有放手,而是猛地一扯,我一個踉蹌,就那般跌落在了他的身上。

☆、原來是他(4)

身子撞上了他的身子,臉還差點撞到他那一方面具之上,如此的緊密,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的身子正在微微地顫抖。

我支起了身子,想要離開,而他本是握著我手腕的手卻在我的腰間猛地一收,我再一次跌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像是知道我的意圖一般,手臂越縮越緊,等到最後,我幾乎無法動彈,只能這般躺在他的身子上。

“不要走。”一句難聽的嘶啞之聲從他的喉間溢位,帶著幾分釋然。

我稍稍抬首,卻赫然對上了一張醜陋的青色面具,手無意識地摸上了面具的邊緣,想要看看這面具之下的人到底有著怎樣的容顏。

他本是閉著的眸子卻猛然睜開,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不由地縮回了手,卻又見他滿意地閉上了眸子。

即便毫無意識,也有這般強烈的保護意識嗎?

這面具下到底是?

我再一次伸手,觸到了那張冰冷的面具,只是下一刻,一隻手卻猛然扼住了我的手腕,不讓我再靠近一步。

看來,他的戒心還不是一般的強烈。

於是也只能作罷。只是他卻好似不放心我一般,依然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腕,而箍住腰間的手也絲毫不鬆動。

良久之後,他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不少,不再慘叫,也不再痛苦地蜷縮,卻只是緊緊地擁著我不放。

敢情我成了可以解救他的聖女了?

我不由地自嘲了一番,卻又無可奈何地趴在他的身上。

許是感覺到了我的溫順,本是握著我手腕的手鬆了開來,即便腰間的手依然霸道地不肯鬆動。

我突然靈機一動,抓住他的手,扯開了他纏著手的布條,想把他的手綁在床欄之上,省得他動不動就抓著我不放。

當我解開布條的時候,卻又猛然僵住。

他的手心間,一條清晰的傷疤赫然可見,我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手移了上去,彼此手心相觸,兩道傷疤是那般的契合。

他是魅嗎?

他竟然是魅嗎?

我知道那道傷疤不能除去,即便是天下最珍貴的藥也無法除去,就好似一個印記,被烙上之後便只能終生伴隨。

那一刻,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是高興?是感慨?還是不可置信?

我潛意識裡明白他不會那般輕易地死去,可是為何他竟會在這裡,成了西越國的戰候?

還是說他本就是西毒戰候,我沒有忘記管家說他不過是離開了一段時間,回來之後便成了這副樣子。

“妹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