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月色淡定柔和,灑下了一層薄薄的銀光,給整個夜色平添了幾分朦朧之美。
離開東溟國也已經幾個月了,天氣也慢慢地轉涼,而這其間,卻刻意地避開了有關於東溟的訊息。
但連自己也搞不懂,到底是不想知,還是不敢知。
而那些人似乎也沒什麼動靜,那一夜,夜傾城明明該知道我是活著離開的,他為何遲遲不行動?
憑藉明月樓的勢力,他不可能找不到我。
是不想殺我了?還是另有謀算?
很多事放在心頭,並不是淡忘了,只是刻意地不去想而已。
但即便刻意又如何,有時候還是如此的情不自禁。
仰首望向了天上的明月,微微地揚起一抹自嘲。
我說錦凰刻意地偽裝自己,只是我自己又何嘗不是。終究還是習慣了在沒人的夜裡,獨自舔舐傷口。
我在樹上呆了一會,想起身離開,卻發覺隱隱有兵刃相見的聲音傳來,後面不遠處,好似有人在爭鬥。
無意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一眼,卻看不到任何的身影,於是也懶得多管,飛身下樹,往馬車走去。
只是剛走了幾步,便感覺身後有一道殺氣傳來,猛地轉身,一把散著寒光的劍已經朝我刺來。
我一個側身,躲過了那一劍。
月色下,我只看見一個黑衣人緩緩地朝我走來,手中的劍直直地指向了我。
剛想過夜傾城怎麼不派人來殺我,這一會就來了嗎?
即便並不能篤定,可是心底卻總有這樣一種感覺。
於是勾唇淡笑,“明月公子還是不肯放過我嗎?”
那人陰陰地道:“你不是早該知道了嗎?這幾個月來,你的防護還真是嚴密,不過今日唯一的一次疏漏就已經夠了。”
話音未落,那把劍就直直地朝我刺來。
他當真是太小看我了。
即便我當初的確沒有內力,但是輕功卻也不差,更何況此刻我有毒在手。
當初何以獨步江湖,亦不過一個毒字。
我腳尖輕點,在他再一次攻過來的時候,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下了毒。
☆、身世初現(3…U…W…W)
若是讓人看到如何下,那我也枉為毒媚妖女了。
於是便定下了腳步,笑著望著他朝我刺來,心中卻早已計算好了他倒下的時間。
那一刻,我在那個人的眼底看到了詫異,恍然,最後卻化為疑惑和不甘。
聽他的口氣,這幾個月來似乎早已派人刺殺了我無數次,可每次都無功而返,那又到底是誰在我身後保護著我?
我竟然會絲毫沒有察覺。
是錦凰嗎?
我沒有再妄加猜測,而是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我要去弄明白,到底是誰在暗處幫著我。
略施輕功往打鬥處而去,愈是離得近了,那濃重的血腥味便愈是濃烈。
再走近,便看見一群人在廝殺,地上已然躺滿了很多黑衣人的屍首。
而那其中的人,一個黑衣冷然,手握著一把黑色的玄鐵劍,氣勢洶湧,而另一個著一襲綵衣,手拿一把紙扇,身形飄忽。
竟然是他們。
我曾經的屬下,鏡月宮的左右護法,修羅和追風。
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這裡?
是知道了我的身世,還是魅……
此刻,我卻不知道他們曾是我以前的部下,還是魅一手培養起來的人。
我只知道當初,我從未信任過他們。
只因那時候我對魅萬般的提防。
一個輕掠,幾個迴旋,下一刻,那一群黑衣人便已倒在了地上。
不是真的打不過他們,只是有時候不想出手而已。
毒,終究是我以前最痛恨的東西。
“屬下參見宮主。”修羅和追風一見我,便單膝跪了下來。
“我已不是鏡月宮的宮主了。”我淡淡地道。
以前是一個傀儡,而前段日子又覺得沒有再繼續的必要,而如今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切又是否已經不同了?
“宮主,你為何這麼說?”追風不解地問道。
“你們一直都不當我是宮主不是嗎?你們該是聽命於魅的吧。”我出言試探。
而追風卻急得跳了起來,不滿地道:“宮主,你傷了我們的心了。宮主的確是魅公子帶到鏡月宮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