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我是在賭吧。
若魅沒有忘記我的話,他就不會真的傷害我。
雖然沒有記起以往的事,但一個可以為了我而犧牲自己的人必不會真的傷害我。
而此刻樓玉宇突然朝我□□了一掌,我反手攻去,甚至刻意地帶著幾分力道,只是那一掌還未觸到樓玉宇就已經被魅截住,反而是樓玉宇的那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我的胸口。
他選擇了樓玉宇,選擇幫助他而傷害我。
難道他真的忘記一切了嗎?
不知為何,想到這個可能的時候,心底竟泛起了點點失落。
再一次抬首,看到的依然是他那雙淡漠得毫無生機的雙眸,似乎當真從未認識過我一般。
而樓玉宇卻是笑得更加嘲諷,聲聲催促,“戰候,寡人命令你抓住她。”
“我說了讓你閉嘴。”我冷冷地哼道:“西越國的王上是嗎?你有時間在這裡挑撥離間的話,還不如去想想怎麼為你樓家傳宗接代。等到他日江山易主之時,你又有何顏面去地上面對你的列祖列宗?”
☆、以退為進(2)
“我說了讓你閉嘴。”我冷冷地哼道:“西越國的王上是嗎?你有時間在這裡挑撥離間的話,還不如去想想怎麼為你樓家傳宗接代。等到他日江山易主之時,你又有何顏面去地上面對你的列祖列宗?”
“你……”樓玉宇的聲音裡多了幾分詫異。
“不就是知道你中了悱惻而已,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嗎?”話雖是對樓玉宇說的,可是我的視線卻一直沒離開魅。
此刻的樓玉宇早已穿好了衣衫,帝王終歸還是帝王,即便受人挾制,即便落魄,卻依然不會讓自己狼狽。
詫異不過是剎那的風景,下一刻樓玉宇已然恢復如常,望了一眼魅,又轉而凝向了我,“那你可知寡人身上的悱惻為何人所下?”
他如此說的時候,我便可以確定悱惻真的是魅下的。
“自是看不怪你的人所下。”只是我又豈會順著他的意思把一切道盡。
而此刻,魅卻是冷著聲音道:“滾出去,不然休怪我殺了你。”
殺了我嗎?
我勾唇,笑得嫵媚,“既然如此,我走便是。只是走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說。”
既然魅打定了主意不認我,那我強求也沒用。
唯有以退為進,逼他自己承認。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偏執地想要他承認自己的身份,是為了自己的釋然?還是為了報他當初的救命之恩?
抑或者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
於是笑著捲起了袖子,露出了和樓玉宇一樣的赤炎花,然後滿意地欣賞著樓玉宇臉上的變化。
魅的眸中雖然還是一層不變的淡漠,但是我卻注意到了他微微握緊的拳頭。
他,終究還是在意的,不是嗎?
“纏綿悱惻本就是一種毒,又名情人咒,纏綿只對女子有效,而悱惻又只對男子有效,而解毒的方法自然是纏綿悱惻融為一體。這本就是世間奇毒。能撞到一起也算是奇蹟。”輕笑,不媚自嬌,“王上覺得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呢?”
我自然不會真的和樓玉宇發生關係,這一切不過是想逼魅承認而已。
追風說,魅以前喜歡我,那他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和樓玉宇發生關係。
“你中了纏綿,你真的中了纏綿?”樓玉宇卻是不可置信地輕喃,想來也聽說過解毒之法。
“貨真價實。”我刻意地凝了魅一眼,於無形之中捕捉到了他那一剎那之間的微微顫抖。
這一刻,我又覺得自己很殘忍。
明明知道魅一直覺得很愧疚,卻還是這般地揭了他的傷疤。
只是對不起,妹妹。我在心底輕語。
我以為自己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卻原來終究還是在意,很想知道當初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想他對我有所愧疚,一切都是夜傾城設的局。我們都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他,並沒有真的欠我什麼,就算欠了,那一次也償還掉了。
再遇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那所謂的恨早已在無形之中消散。
☆、以退為進(3)
“你為寡人解毒,寡人自會封你為妃。”樓玉宇斜睨著眸,高高在上。
只是他以為我會在意一個區區的妃位嗎?
我似笑非笑地凝著他,“我說過一定會救你嗎?”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