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夜到現在卻已發生了好幾次了。每一次都一樣,心總是一陣抽痛,然後又有一種莫名的悲傷在心底蔓延,有幾次,我甚至會不由自主地落淚。
難道剛才和魅在一起的那種感覺真的不是錯覺?
我真的能感受到他的悲喜嗎?
那麼這次也是他在悲傷嗎?
這和那次換血有關嗎?我們血脈相溶,所以才會這樣嗎?
血脈相溶,或許我們比生來就有血緣關係的人更像親人吧。
若真是這樣的話,魅果然是誤會了。
早知道我應該在他離開之前把一切都說清楚的,可是他是否怕我說出拒絕他的話語,竟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我,就如此瀟然離去……
☆、愈離愈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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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旗開得勝
翌日,我便在姬流瀟的早膳裡下了一點點藥,所以在出徵之前,他成功地病倒了,悄然果如我們所料那般,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姬流瀟的身上。
而我卻是轉首對水無暇道:“無暇,我們出發吧。”
水無暇在東溟軍中向來很得人心,所以即便姬流瀟不在,她亦可以獨當一面。
她頷首,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出發。”
寒風之下,旗幟在風中瑟瑟作響,水無暇一身青色戰甲,威嚴地端坐在馬上,好似一個從遠古神話裡走出來的女戰神。
這樣的她,曾經馳騁沙場,運籌帷幄。
我不由地朝她微微一笑,然後策馬往前衝去。
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已成定局,悄然即便知道了,也不能再改變什麼。
那一夜,血染紅了整個雪夜,而今日,我們要光明正大地從祁山而過。
昨夜,我們三個人討論戰略的時候,我故意設下了一個陷阱,說是先在白天派一小部分人迷亂他們的視線,然後在他們放鬆戒心之後,再大批透過。計謀是聲東擊西之法,可是意在迎君入翁。
若悄然真的把我們的計謀告知給宓兒他們的話,他們此刻必定不會有所埋伏,反而會養精蓄銳以便晚上將我們一網打盡。
所以這一次,我們悠然而過。
賀城的城主李志信,也是這幾年才被提拔起來的,所以對我自然不會有什麼印象,更不會因為我而背叛他們。
只是不管如何,他還是敗了,敗就敗在他太聽上頭的吩咐了。
一個男人若忠心耿耿地為一個女人,這其中除了忠心,那必定還帶著幾分愛慕之心。
這女人必然是宓兒。
我一直都知道宓兒是美麗的,更帶著一種我見猶憐的風情,要迷惑一個人必然很簡單。
而她之所以如此恨我,也是因為雲際攸的關係吧。
雲際攸,再過不久我們便要重逢了,到時候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這才是我們真正的重逢,而那之間隔著國仇家恨,早已回不到過去。
賀城攻破了,今日正是天曆一百三十五年十二月二十。
我們魚貫而入,安頓好了百姓,我又以南陌國公主的身份進行了安撫,然後又安置了抵死不服我之人。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我才派人去營帳把殘留在那裡的人接回來。
賀城因為有祁山之護,所以這裡的護衛軍防守力很強,攻擊力是弱了些,才讓我們輕而易舉地取得了賀城。
我稍作休息之後,便獨自去了牢房。
李志信也算一身傲骨,即便淪為階下囚亦不改其磊落的本性,這樣的人是個將才,可偏偏卻對宓兒心有所動。
所以此次前來,目的是勸說。
他一見我,不由地輕哼,撇過頭不再多說什麼。
我示意底下的人開了牢門,孤身一人進入,立在了他的身邊,淡淡地道:“李城主。”
☆、愈離愈遠(9)
他不應我。
我淡淡地笑了起來,有些諷刺地道:“敢情李城主連這點肚量也沒?”
果然他馬上回道:“不和小人為伍。”
“那你們暗中在我軍兵營放置奸細又可是君子所為?”我不由地反問。
他的臉一紅,無話反駁,看來也真是太過直爽的一個人。
“李城主,我敬你為人,卻也可惜你誤入歧途。”我不急不緩地道:“誰是真,誰又是假,你心底應該很清楚吧。我今日前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你。”
“我不會投靠你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