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季小淘也就不好阻止了,何況這也不是磨磨嘰嘰的時候,便一揮手,侯小公子和羅二公子跟在她後面,倒跟那哼哈二將似的。
很快到了田莊的糧倉那裡,遠遠的就看到趙信正在那裡指揮著救火,這時火已經開始見小了,只是滾滾的濃煙嗆的人無法呼吸。
季小淘拉過一個莊丁問道:“可看到侯三公子。”
那莊丁指著前面不邊的一間土屋道:“三公子剛才救了老丁頭,這會兒正在老丁頭的屋裡呢。”
季小淘又風風火火的往那間土屋裡去,這時,老丁頭的屋子圍著許多人,老丁頭是看倉庫的,平日裡都睡在倉庫邊上的角房,這火起的特別快,老丁頭根本沒來得及跑出來,侯嶽到的早,硬是披了一條溼被子衝進去將老丁頭救出來,眾人都在那裡說道:別看三公子文文弱弱的,卻是條漢子,是夠仗義的漢子。
當然也有人在擔憂著,這剛送來的救助物資又燒沒了,這個冬天大家怎麼過。
而季小淘在邊上聽了,眼淚都快急出來了,也不知侯嶽有沒有傷著,不知人群裡誰認出她來,叫了聲三小娘子來了,那圍著的人便乎啦啦的讓開一條道,季小淘提著裙子衝進去,就看到侯同學坐在一邊的板凳上,身上溼淥淥的披著自己讓長青送來的棉衣,那臉上,全是黑灰,頭髮亂的跟稻草有得一比,這會兒,侯同學看到季小淘急衝衝的進來,再看小淘有些紅的眼眶,便知她死壞,於是便站起來,甩甩胳膊動動腿,還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好好的,沒受傷。
只是這傢伙這樣子真搞笑,小淘不由的又笑開了,可惜穿越的時候咋沒帶個相機呢,要不然,把侯同學這個樣子照下來,那絕對能讓他鬱悶一輩子的,這傢伙最可是有些小騷包,平日裡可是很注重形象的,哪受得了如今這另類的藝術包裝。
一邊床上。
老丁頭有氣無力的躺著,他畢竟上歲數了,這樣的折騰可真去了大半條命,一邊一個十來歲的小子正拿著一條熱汗巾幫老丁頭擦著頭臉。
老丁頭看著這個小孫子,心裡不由的一陣唏噓,說實話,老都老了,這又是亂世,就算是這回死在火場裡也沒啥可惜的,只是這小孫子放不下啊,前幾年,大頭皇帝東征,拉夫就把他兒子給拉走了,兒子這一走,也就再也沒回來了,去年,兒媳婦生了一場大病,也走了,如今就剩這小孫子一人,如果,這回,他這把老骨頭也走了,那這世上就剩這小孫子孤伶伶的一個人呢,這怎不讓老丁頭牽掛。
想到這裡,他便抬了眼,有些無力,但卻十分感激的看著侯嶽,今晚,他這條命是三公子從閻王手裡搶出來的。
“狗蛋,來,代爺爺給三公子叩頭,你爺爺這命可是三公子給的了。”老人氣喘吁吁的道。
那狗蛋二話不說,撲嗵一聲就給侯嶽跪下來,接連著三個響頭,那速度之快,侯嶽阻都來不及,只得等他叩好頭再拉他起來。然後走到屋子外面,看著大火已經熄了,只剩下一茬一茬的煙在往上升,便拍了拍手圍著的眾人道:“這天都快亮了,大夥兒就快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也做個保證,糧沒了沒事,我寫信再讓府裡送些過來,這一冬反正不能讓大家餓肚子。”侯嶽說著,眾人這才高興的散去。
看著眾人散去,天邊已是魚肚白,季小淘看著侯嶽那狼狽的樣兒,便催他回家,侯同學身子骨可不是頂好,原來是個弱不禁風的,最近之所以能夠到處的上竄下跳,完得得益於這段時間的段練,但到底底子還是薄了點,可經不住這北方初冬夜晚的寒氣。
正說著,侯嶽連打了幾個噴嚏,那聲音就悉悉嗦嗦的。
小淘湊上前,緊張的拿兩手搓著侯嶽的臉蛋,嘴裡道:“快回去,我已經讓青草先回去燒熱水了,洗個熱水澡就沒事了。”
侯嶽自然是連連點頭,開始忙活的時候不覺的,可這一靜下來,一陣陣寒意讓頭皮直髮麻。
說話間,兩人便告辭準備離開,可又被老丁頭叫住了,此刻老丁頭雖然需弱,可臉上卻是一幅下了什麼決心的表情似的,留了小夫妻倆下來,又叫小孫子關了門,隨後說了一翻話,卻讓侯同學和季小淘疑竇眾生。
原來,老丁頭之所以陷在火中,並不是因為他睡的太死,老人家的睡眠其實很淺的,他之所以睡死是因為昨晚他喝醉了,昨晚,劉通端了好酒好菜來找他,老人家不免嘴饞,一頓吃喝自然醉了,再聯絡到後面的起火,老人心裡便有些想法。
老人家雖然喝高了,可特有的機靈還是有的,他說,在喝酒的時候,他幾次聽到倉庫裡有響動,想去檢視,都被劉通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