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可就是掌握了整個大辰**隊的命脈。
好在這次押送的糧草他已經提前分出了一半預留著,且送信去了惠城,若是他真有什麼變故,讓威遠侯老將軍派人將這一半的糧草給秘密運回去。
所以,在北郡截糧時他便也連人帶糧一起給截了去,這內奸其實他已經查出來了,但令他驚訝的是這人卻不是北郡混進的奸細,且在大辰官居高位,平日裡也是一副正直模樣,是為朝堂中的楷模。
那麼,有什麼人可以指使他且將他收作心腹?
沐子宣不得不作此猜想,也就是說,很可能在大辰國裡有一個身居高位者早已經與北郡狼狽為奸,妄想一同篡奪這天下。
內憂外患之下,他不得不兵行險招,深入敵後,假意投誠,目的便是查出那掩埋在深處的指使者,此人不除,大辰國江山難安!
“看來子宣玩得不盡興啊!”
沐長楓睫毛微垂,眸中掩過一絲精光,薄唇微翹,對著一旁眉目清冷卻一身豔麗的女子,緩緩道:“鳳雛,今晚你去侍候子宣!”
鳳雛微一驚訝,眸中閃過不可置信的光芒,再深深地看了沐長楓一眼,這才咬了咬唇,恭敬垂首道:“是。”
清悅的嗓音如珠落玉盤,但卻泛著股冷冽與微寒,沐長楓舉起酒杯輕輕擱於唇畔間,看著鳳雛窈窕的身影向沐子宣飄然而去,唇角挑起一抹興味的笑來。
早就聽聞沐親王世子寵愛側妃,還為此將世子妃都給休下了堂,對其他女色更是絲毫不近,若不是顧忌著與北郡的關係,恐怕連他那美麗可愛的外甥女也不願意搭理。
這樣忠貞的男人,若要讓他相信沐子宣會不顧妻子家人的安危一心投靠他北郡,說什麼他也不能相信啊!
無欲則剛,不愛錢財也不愛美人,這樣的人危險且不好掌握,若不是他還圖謀著沐子宣手中握著的糧倉分佈圖,恐怕也不會輕易將這樣的人留在身邊。
原本坐在沐子宣身旁的舞妓見著鳳雛走了過來,便自動讓開了位子。
誰不知道鳳雛姑娘是沐長楓的人,雖然身在明月樓卻依然清高自傲,若不是得了沐長楓的令,怎麼可能會走到他們這一桌來?
鳳雛似乎猶自不甘地回了眸,欲語還訴,端得是無盡的不捨與不甘,見到沐長楓對她挑高了眉,她終於抿緊了唇,一言不發地落坐在了沐子宣的身邊。
誠然,沐長楓與沐子宣都是出色的男人,可是當一個女人的心落在一個男人身上,便全然看不到其他男人的好,女人就是如此忠情的動物,哪裡像男人這般朝秦暮楚?
可憐自己痴心一片,原以為沐長楓是不同的,誰知道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鳳雛暗自心傷,卻也改變不了她紮根已久的執念。
“世子,請!”
鳳雛端起了酒杯,仰頭便灌下了一杯烈酒,火辣辣的酒水順著喉嚨而下,整個小腹煞時便是火熱一片,酒意微醺,幾許緋色染上臉龐,使那張原本清麗的面孔變得柔和嫵媚,在夜色中散發著如薔薇花一般的誘惑。
沐子宣微微皺了眉,轉頭看向高位上的沐長楓,只見他對自己微微一笑,略一頷首,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只是這鳳雛……時常陪伴在沐長楓身邊,他還以為他們是……
“鳳雛姑娘,”沐子宣已經讀懂鳳雛眼中的不甘為何物,只得輕嘆一聲,“少喝一點,飲酒傷身。”
“傷身有如何?心都不在乎被傷了,這身體還怕什麼?”
鳳雛悽婉一笑,仰頭又倒下一杯酒水,只那晶瑩的酒液順著唇角滑落,遊走在那如天鵝絨一般優美的雪白皓頸上,再沒入那若隱若現起伏的峰巒……
隔桌早已經有人伸長了脖子探頭來看,微一豎耳,沐子宣都能聽見那清晰的嚥下唾沫的聲響。
食色性也,對於鳳雛這樣清麗冷傲的大美人,早有多雙眼睛在一旁看著,只是過往苦於她是沐長楓的人,眾人只有這個賊心卻沒這個賊膽。
如今沐長楓竟然將鳳雛賞給了沐子宣,這是不是說明了鳳雛不再是專有,等沐子宣吃了肉,兄弟幾個是不是能再分碗湯喝?
想到這一點,許多人眼中都燃起了不懷好意的笑來,有意無意掃便掃向了鳳雛那高聳起伏的胸脯。
“鳳雛姑娘,別再喝了!”
沐子宣一把攔住了鳳雛再欲倒酒的手,卻不想被她反手抓住,一把扯近了倆人的距離,一雙清冷的眸子直直地望著他,眸中似起了水霧一般,盪漾起一波一波的漣漪,“不若世子陪我飲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