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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眼眸閃著寒光的冷冽,又彷彿帶著血腥氣,讓紅榴覺得連呼吸都變得艱難。她無法再讓自己不去相信蕭澈,而且,她也希望蕭澈是可信的。
“好,我會盡力救他。”
那個“好”字一出口,蕭澈的手便鬆開了紅榴。
“你必須救活他!”
用冰錐一樣的聲音砸下毫無商量可言的命令,蕭澈便不再看向紅榴。他一個個掃視過圍攏在身邊的自己的和蕭澤的心腹,緩緩道。
“剛才與楚少夫人的話,待大哥醒來,我自會告訴他。到此為止。除了我們八人,我不希望再有第九個人知道。別試著挑戰我的手段。”
“是,公子。”
唯一的一名蕭澈的下屬立刻回答,互相對視一眼,蕭澤的下屬也低頭應道。
“是,二公子放心。”
蕭澈沒有任何表情地點點頭,又淡漠地吩咐。
“你們守在這裡,千萬注意大哥與楚少夫人的安全。記著,除非少夫人差遣,否則不管是誰來下令,你們都不許離開半步。”
“是。”
得到五人的保證,蕭漩轉身離開,再不看蕭澤。
他冷靜地去問跟著跳下山崖的人水下的情況,問抓獲的蕭漩部下的情況,問蕭澤是否還佈置了什麼人來接應,直到不多久又被紅榴派人請了回去。
沒有問蕭澤情況如何,蕭漩只瞧著紅榴的眼睛。那目光讓紅榴不禁想後退,退得他的視線再也夠不著。
“很糟。”
“……說清楚。”
“蕭少主中的確實是豔雪之毒,但又不是我見過的豔雪,這毒被人改了,我現在只能剋制,解不了。”
“——這毒,若是解不了,會怎樣?”
“就像剛才那樣,血會從全身毛孔裡流出來,直至流乾。”
蕭澈的目光終於又落在了蕭澤臉上,這樣的蕭澤,他從九歲之後就再沒見過了。緊閉的雙目,微弱的呼吸。瀕死的蒼白,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裡,大夫無奈地說,他可能救不回來。
以冷心冷面聞名的蕭門二公子失卻了所有冷靜的表相,他呆愣在那裡。末了,只能喃喃地祈求著紅榴,彷彿在祈求著最後的希望。
“……你得救他,必須救他……”
即使是蕭嶽,也沒想到三個兒子出去,回來的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鐵青著臉才命洛渠帶人去沿江搜尋蕭漩,就看蕭澤被人抬了進來,那駭人的樣子讓蕭嶽的指節捏得啪咯直響,剛巧趕回來的楊珖忙提醒道。
“門主,少主的情況緊急,還是趕緊先送進去療毒吧。”
沉重地揮揮手,蕭嶽點頭同意,早候著的兩名下屬接過擔架,抬著蕭澤直往宅子西邊而去。那裡有蕭門防衛最為嚴密的宅院,為防有人再度暗害蕭澤,蕭嶽直接把他安置在那裡解毒,能跟著進去的就只有紅榴。
有楊珖安排,蕭嶽沒有跟著去,他揮手斥退旁人。僅留下蕭澈。
“到底怎麼回事?”
沉默地站了片刻,蕭澈回道。
“三弟這次的目的就是截殺大哥,大哥一時不察,中了他的毒。”
“——說清楚!”
蕭嶽陡地厲聲喝道,蕭澈又是一陣沉默,然後他抬眼看著父親。
“您真的完全不清楚嗎,爹?”
這輕輕的一句詰問把蕭嶽問住了,他動動唇,半晌,才道。
“我猜到了,可是我沒想到會是漩兒。怎麼會是漩兒!”
“……本來,是與他無關的。只是您看重大哥,母親看重我,或許這令三弟心生怨憤,就像母親一樣,他渴望擊敗我們,獲得承認。若說之前還有所猶豫動搖的話,昨晚,他徹底放棄了。殺死大哥便是第一步,我獲得蕭門,而後,我與蕭門便是他的目標。”
不算意外的答案,蕭嶽聽在耳朵裡,苦澀得像吞下了滿口黃連。
“是什麼毒?”
“豔雪。”
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名字被這兩個字一下子喚起來,蕭嶽僵了僵。
“豔雪?他哪來的豔雪?”
“……不知道。”
“紅榴能解這毒?”
“恐怕不能,她說只能盡力。”
蕭嶽沒有對這答案表現出絲毫驚異,他對外招了招手,一名直屬於門主的屬下立刻進來,他一字字吩咐道。
“叫楊珖去請月城,親自去,以最快的速度帶她回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