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南宮景虹聽到輕笑了兩聲,這話好熟悉,是他剛剛跟阿奴說的吧。阿奴,她不是阿梓嗎?
“王爺。”納雪走上前去,將一件披風輕輕給他披上,繫上帶子。
忽的南宮景虹的手抓住了那雙微顫的纖手:“雪兒,謝謝你這麼多年的不離不棄。”他突然覺得他需要珍惜的東西好多好多。
納雪的手輕輕的向外抽著,可是南宮景虹卻握的很緊,許久未果後,納雪也放棄了,她微微低頭,不再看南宮景虹,但雙頰卻已染上了晚霞,豔麗明媚。
南宮景虹看著她一幅嬌羞的樣子,頓時像回到了最初的純真時代,真好。
慢慢的他的頭也低了下去,雙唇開始慢慢碰觸到了那溫潤的芳澤,舌尖一點點的侵佔,漸漸地佔據了整個空間。
納雪也有一種要醉的的感覺,不知是不是南宮景虹嘴裡的酒氣,還是他身上那股子氣息,讓她暈暈的,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整個身子也酥軟了。
忽的她覺得腰間一緊,南宮景虹抱住了她的腰身,他們整個身體都貼到了一起。
“王爺。”
突然得到釋放,納雪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的空氣,她第一次覺得空氣這樣重要,她也第一次覺得夕陽真的很美。
或許是因為這個夕陽之中有他南宮景虹的剪影,或許是因為這個夕陽裡有著他們的甜蜜。
南宮景虹鬆開了納雪,撥動著她凌亂髮絲,殊不知,此時亂的不只是髮絲,她的心更亂。她不知道南宮景虹到底心裡有她多少。
“不要叫我王爺,叫我景虹。”
南宮景虹幽幽的道著,讓那納雪又是一陣恍惚,她痴痴的叫著:“景虹。”
南宮景虹聽了也歡喜的一笑。
“景虹,你說我是誰?我們是怎麼相識的?”她突然感到這突如其來的幸福太不真實。
“傻丫頭,你是納雪,我的雪兒,我沒醉。”南宮景虹撫著她的頭,可是他心裡也忽的一疼,難道他真的要負了她們的一片真心嗎?
“我們是怎麼相遇的?”南宮景虹嘟囔了一句,他似乎在想著很久以前的事情。
“你當時是煙翠樓裡最紅的姑娘,納雪風流。”
納雪在確認他還是清醒之後,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那是發自內心的笑。
“王爺,哥舒大夫來了。”
突然王建一的聲音遠遠傳來,南宮景虹的身子一僵,放開了懷中的那納雪:“雪兒,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看看。”
納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心中有些失落,她不願南宮景虹就這樣離開她,但她又不能不懂事的纏著南宮景虹。
“好,我等你。”她鄭重點頭,或許她相信,南宮景虹還是喜 歡'炫。書。網'她的。
夜了,風更涼了。
納雪抬頭看了看天,天上半玄月遠遠地掛在天邊,還有幾顆星星在眨著眼,一陣微風吹來,似乎都吹動了月亮星星,納雪只覺得星星都搖曳了起來。
她向著南宮景虹離開的地方望了望,還是不見他的身影,剛才熱的酒都涼了,他是不是不回來了?
她拿起酒罈,緩緩地倒出了一杯,慢慢的送到了唇邊,酒香怡人,她的嘴角不由得彎了彎,可是須臾,便蹙起了眉頭,一個人的酒,怎麼喝都是無味。
突然她猛地一仰頭,微涼的酒細細劃過喉頭,帶著絲絲的辛辣,一飲而盡,她把玩著酒杯,輕笑了兩聲,酒,何時也變得這般苦澀?
“納雪……納雪,你變了,呵呵,你變了……”
納雪一個人擎著酒杯,輕舞著裙紗,竟然在月下清影起舞。
167 禁錮
“綠樹聽鵜……呵呵,更那堪、鷓鴣聲住,杜鵑聲切。”納雪一邊舞著,一邊吟唱,這裡的的確確就是一個人的舞臺,獨舞獨唱,卻又都是那般的酣暢淋漓。
“啼到春歸無尋處,苦恨芳菲都歇。”素手抬觴,又是一飲而盡,可是她再也沒有力氣舞了,她醉了,也是累了。
她撲倒在石桌上,嗚咽著,只是嗚咽聲中還有那聽不清的蒼涼的詞句:“算未抵、人間離別。馬上琵琶關塞黑,更長門、翠輦辭金闕。看燕燕,送歸妾……”
曾經幾何時,她就想一嘗醉的滋味,今天她就真的是醉了,醉的不醒人事,醉的天昏地暗。
“我頭好疼啊,念晴……念晴……”
第二天一早,納雪醒來時,含混不清的叫著。
“雪姑娘,我在呢,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