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阿奴,不礙事的。”
蘇婉說著卻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面頰,她何嘗不是在自憐呢?
有人疼惜,卻只是個替代,禁錮一生,卻只是個影子。
“對不起,都怪我,是我多嘴……”
雲妝說著抬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她恨自己頻頻連累他人,先是念桃,現在又是蘇婉。
她還是有些不明白,犯錯的明明是她,南宮景虹為什麼要為難蘇婉呢?
“阿奴,不可……”
蘇婉急忙握住雲妝的手,另一隻手又撫上了她的面頰,纖纖指印映紅,就像朝陽透過斑駁的樹枝照在了臉上。
可是她看著看著卻流淚了,美是美,可是為什麼要來的這麼疼。
這樣兩人相視,互愛互憐,彷彿看到的不是對方,只是她們自己的影子。
忽的,蘇婉心裡一驚,難道那個傳聞中的女子就是她,念奴?
可是片刻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念奴近在咫尺,他們之間會有什麼阻隔呢,或許又只是像似吧,像似,所以相憐。
24 秘密
南宮景虹回到自己房裡,他輕輕拉開暗匣,一個暗門慢慢開啟,他緩緩走進去,從懷中掏出火折,“噗”紅燭上火苗竄起。
他轉身,慢慢向四面牆壁看去,上面都是丹青,一幅幅,一一記錄著一個女人的一顰一笑,他走著撫摸著,他只有在這裡面才敢這樣放縱自己去想她,撫摸著她,一幅幅,每一個細節,她的笑容,她的衣衫裙帶。
他記得他們相遇在最美的二八年少,嫋嫋晴日如絲,搖盪著春日如線,一一繞過他的心田,只是他們相遇太美,天公生妒,在他們面前堆了一座座的高山峻嶺,壓的他們喘不過起來,無奈的只有把心中的情壓制。
他夜夜為她書丹青,賦情話,他想學那個清夜喚真真的男子一樣,把她從畫中喚下來,可是理智又在提醒他,那只是痴人說夢。
他抬了抬眼,但是淚還是從他的眼角溢了出來,眼眶裝的太滿。
他悄悄走進案桌,一一展開上面的紙團。
他知道這些都是來 自'炫*書*網'西納國,雖然上面有好多暗語,但他知道,這些都是給他的王妃那個夏侯的,來時它們或夾在珠寶中,或藏在信封中,他都為她一一收著。
可是近來那邊卻是動作頻繁,或許是因為一直得不到她的回覆。
“遠在他鄉知夢遙,昭君塞外情念嬌。身抱琵琶訴寒暮,聲託鴻雁寄鄉謠。”這表面上看是憐她像昭君一樣,為了兩國之事不得已流落他鄉,可是他知道,這也是在警告她,她自己的身份,若細看,每行的第五個字,你也會發現,它們連起來便是:知情訴寄,訴,速也。
而這些雲妝絲毫不知,一直都是在他南宮景虹的手裡。
他使勁握了握手中的字條,走了出去,他在裡面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他怕有人發現那的秘密。
他踱步出來,負手望著窗外,他要怎麼辦?
一直就這樣容忍下去嗎?如果這件事讓別人知曉,那他是否就要揹負上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王爺。”
身後有人叫他,他知道是吳清。
“怎樣?”
吳清見他轉過身來,頹廢的搖了搖頭:“呵呵,沒用的,我這病沒的治了。”
“阿清,不會的,不要灰心,大夫說……”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身體我知道,要我無情,可是你看我這麼多年來有情嗎?”
“你無情嗎?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是忘不了她!你這些天的消失……算了……”
“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天無絕人之路。”
南宮景虹上前握住他的手道:“是,我們是一母同胞,你是我的親弟弟,相信我,我會找到方法的,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
“好,王爺,我相信你。”
“去吧。”
吳清走後,南宮景虹一拳狠狠地砸向了北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他,誰能告訴他,他除了這樣的安慰,他還能做什麼!
過往的記憶就像泛黃了書籍,一頁頁的在他眼前翻起。
25 生命箴言
他們本是出生在一個普通人家,雖說不是很富裕,但也是衣食無憂,他們的降生更讓全家樂的笑不攏嘴,他們是雙胞胎,李景,李清。
他們與同齡人一樣,一起長大,同去私塾,但就在那個冬天,他們的命運便徹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