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扶風看著柳一言而笑,直笑的柳一言輕咳一聲放軟了聲音說道:“好,不說了成麼。”
“成。”扶風滿意的笑了。
要說柳青藍最在乎誰,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
“柳姑娘,公子這是真擔心你。”
一旁李師傅插了句:“你這是不知道,公子這上了戰場那視線哦,就瞅著這邊了。”說著點了點扶風。
柳一言好笑的搖頭:“就你會說話。”
“對啊對啊。”一旁和師傅看既然聊的開心也不甘寂寞的插嘴:“姑娘這是不知道,柳公子那在戰場上的威風哦,都把我和李師傅也蓋過了,單單往哪兒一站就漲了我軍士氣,都軍是見之喪膽。”
何將軍嗓門大,和人熟後就會發現其話也多,一開口說道興起就噼裡啪啦沒個停。
“對了,有一事我很好奇,近日來幾站都軍明明眼看就勝利了為何不乘勝追擊?”
此言一出,也道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一雙雙眼看過來,一旁李師傅到是笑了:“你們真把人家柳姑娘當百事通了。”話雖然這麼說,自己那一雙眼也沒離開過。
這段時間他們已經養成了習慣,在戰場上又不懂的就來問扶風。
一聲輕笑溢位,扶風一字字說道:“見利而不進兵爭奪的,是疲勞的表現。”
“疲勞?”
“恩,前些天日夜襲擊已經讓他們疲累,現在面臨我軍全力攻擊,還不心力交瘁。”
眾人這才恍然。
“原來前面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啊。”
“那麼接下來呢?”這一次倒是柳一言先問了:“還是全力進攻?”
“是啊,他們潛在已顯疲憊,長此下去我軍定能贏。”
扶風卻是搖頭:“餓死的駱駝沒馬大,都軍現在雖然弱了,在人數上卻是依舊佔優勢,在這樣大下去即使贏了我軍損傷也重。”
一次大的損傷很難再去應付接下來的戰爭了。
眾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不免心中一沉。
柳一言的面上卻不見慌亂,只微笑的說道:“你已經有辦法了吧?”
扶風回他一笑:“辦法倒是沒有,只是回到‘最初’而已。”話落,帶笑的眸子看向遠處剛剛那位都兵留下的腳印:“他們現在可是很缺水了。”
臨地,都軍營地。
“將軍,您的水。”
衛兵掀開營帳端著手中碗走進,腳下步子飛快,端腕的手卻是小心翼翼,一雙眼緊盯碗中物,就怕溢位。
高羽緊盯碗中輕蕩的‘水’,拿起了又放下,碗中鮮紅的液體昏花了眼,折射的紅光彌補,倒顯得有些沉重。
“這是第幾匹了。”
衛兵看著高羽支援說道:“三百二十一。”
“哐當!”一聲震響,碗落地,鮮紅的液體灑了一地。
“將軍……”
士兵看著突然發怒的高羽也是慌了,看著地上那鮮紅的液體更是不捨:“就這一碗了,你怎麼也得喝點啊,你都兩天沒……”
“滾!”
士兵遲疑,左右為難。
正在這是軍師和副將走了進來,軍師一掃地上物在看面前僵持的兩人,很快明白過來,揮手示意那士兵先離開,自己走上前撿起地上摔落的碗。
“將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細看,高羽本來黝黑的臉已經不復初見之時的紅潤,眉眼間積滿了戾氣和疲憊,雙眼下陷的厲害,四周一圈黑暈,嘴唇更是乾裂。
軍師和副將也相差不遠。
整個大都軍陷入低迷。
副將從外面走一圈就來,看盡都軍此事情況,面上戾氣不比高羽少:“我看用全力和那些亂軍拼了。”
軍師:“此事不妥,我軍現缺水又是疲憊不堪,為了長遠打算該儲存體力。”
“軍師說的有道理,可這樣的日子得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現在我軍已經……”想著甘岡在外看見的情形,副將暗暗握緊的拳。
自己兄弟,卻卻為搶一滴水自傷殘殺。
一路走來,巡邏兵具是彎腰行走,一臉的疲憊。
他們已經失去士氣了。
“將軍……”
“嗚——”
突然而至的號角打斷軍師的話,三人具是一震。
又來了。
“轟!”一聲震響,高羽從殘破桌子內撿起戰刀踩過地上半乾的紅色液體大步朝外走,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