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好勇,一聽那死去的人很有可能是藍顏的內應,體內奮戰的因子大起。
王將看著眼前兩人冷冷一笑:“藍炎的賊子,怎可能認識,哼,這次看你們再如何狡辯。”話落陰冷俯身:“你們是跪下受縛還是要本將軍動手啊?”
扶風仰頭看馬上人:“將軍依舊如此自負,問罪從不看緣由。”
一句話顯然點到痛楚,想起不愉快的記憶,王將一張臉變了又變,怒瞪坐騎下那抹纖細身影:“莫說那賊子你們不識?”
“不識。”
“哼,還想騙本將軍不成,不識為何你們在此,明明就是認識。”
“就將軍看來,再此便是認識了,那將軍也再此,是不是……”
“修要用激將法,本將軍不會上當的。”這一次,王將倒是笑了,一張臉動了動:“想矇蔽本將軍的眼,門都沒有。”
昨日這人害自己在部下面前出了醜,這仇還未報了,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悠的收笑,眸中滿含殺意,大手一揮:“給我抓起來。”
話才落,圍在四周計程車兵速速朝兩人靠去,王將低頭不知和其中一人說了什麼,那人衝上來後直接朝著扶風而去。
扶風身形嬌柔纖弱,面板更是透著病態的白,亦如她的名字,整個一弱柳扶風之態,也或許正因如此,扶風反身抽出其中一人腰間佩刀直逼迎面而來人的脖頸時,那人愣住了,雙眼大瞪。
凌厲的眼猛然抬起時,王將張了嘴,忘了說話,一時間四周安靜一片。
武功沒了,並不代表是弱雞,本能還是在的,
持刀架在士兵脖子上,扶風仰頭看坐騎上的人:“將軍當真不問緣由,亂抓無辜?”
王將收了心神,暗自吃驚之餘更怒了,一掃被扶風挾持的部下:“這可是談條件?”
沒用的廢物,竟然被一個弱女子所擒。
“將軍覺得是那就是吧。”
王將聽此怒極反笑,大手一揮掃過身後將士,看向扶風的眼是掩不住的輕蔑,對扶風所語直覺幼稚可笑:“面對我大都左都大軍,你們已是甕中之鱉,憑什麼跟我談條件?”
“因為他。”伸手一指身側,正是沈臨風所在的方向。
眾人似是這才發現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般,看了過去。
那人一身黑衣,靜默不語,即使大軍逼近依舊站在原地不動分毫,面不改色,容易讓人直接忽視掉的存在。
王將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沈臨風,皺了皺眉,接著笑了:“就憑他?”
“對。”扶風堅定一點頭,伸手一指兩人所在的位置:“在這個位置,他可以隨時取將軍首級。”
“哈哈哈。”王將仰頭長笑:“我王將身經百戰,令敵人聞風喪膽,如今竟被一女子立於馬前,口出如此狂言,真是可笑之極。”
四周頓時傳來大笑聲。
身側副將笑道:“那是他還不知道大將軍何許人,才敢口出狂言,喂,女人,你可知道,我們頃刻之間便讓爾等粉身……”
接下來的話消失在喉間,笑容在臉上僵硬,只來得及看一黑影刷過,馬蹄跪倒,王將高大的身子從馬上滑落,定睛細看,長劍封侯。
一切都太快了,快了眾人尚未動作,自家主將狼狽落地,那人一身黑色玄衣似鐵,面部不見一絲鬆動。
“誰還要試試?”
那人抬眼掃過眾人,一干人等後退數步。
那個王將大將軍,向來驍勇善戰的大將軍竟然被眼前人不費吹飛之力的打落下馬。
王將看著脖頸上的長劍大驚。
很普通的一把劍,甚至看上去都不太鋒利,卻是對著自己脖子,稍稍一抹,怕是就……
王將不甘,一咬牙抬頭看扶風:“說吧,你想談什麼?”
鬆開口,推開面前已經沒用的將士,剛要開口,那邊沈臨風卻率先出聲:“我們要離開。”
“可以。”王將答的乾脆。
“但是你得先束手就擒。”伸手一指扶風:“她先離開,以你的武功,本將軍不信你會就此離開。”
“不行。”
“可以。”
兩道聲音同時道出時,扶風怒瞪,沈臨風手中長劍落地。
“你!”
扶風又驚又怒。
這王將的話怎可輕易相信,這男人是呆子還是木頭啊。
王將快速站起,一使眼色,幾名將士拿著繩索快速上前,三兩下把人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