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裡的魚都賣掉了,得了五十幾兩銀子,都在我這兒了。我養了四五條鯉魚在水缸裡,等你們回來吃。”
趙世宇更加關心培育在苗圃裡的藥材幼苗,詢問過裕叔後。與裕叔一同走去看。李畫敏因為睏倦,沒有歇過氣來,與月娘坐在廳堂裡取暖。
李畫敏輕輕告訴說:“母親,老太太送給的那個丫頭雪雁,已經退還老太太了。她只會唱歌跳舞,不會洗衣做飯照看孩子,這種人不合適咱家使用的。”
月娘想到雪雁叫裕叔幫洗衣服的事就惱火:“這個奴婢,不是個心實的,花花腸子多。留下是個禍害,送走了好。”
李畫敏將路上遇到的事告訴月娘:“母親。你知道不?剛才我們路過桃源鎮的時候,遇到陳家出來六輛馬車,陳大少爺親自圍護。居然是陳大少爺的鳳姨娘回孃家。張依蘭回孃家吃過年飯時,熱鬧麼?”
“一個姨娘回孃家,出動到六輛馬車!便是正室回孃家,也不過如此而已。”月娘驚訝,“張依蘭二十七日回孃家吃過年飯。只有一個車伕送了張依蘭和兩個丫頭回來。聽坤伯母事後罵出來說,那兩個丫頭刁得很,依蘭很難使得動她們,氣得坤伯母給了兩個丫頭幾個耳光。”
李畫敏奇怪:“回到張家,那兩個丫頭也這般的沒有眼色?別是故意來氣張家人的吧。”
“有這種可能。坤伯母氣得不行,說當張家人的面都這樣難纏。在陳家不知道怎樣囂張了。依蘭也太窩囊了,其他人奈何不了就罷了,自己使喚的丫頭都馴服不了。”月娘在同情張依蘭的同時。也有些瞧不起她。
李畫敏為張依蘭感嘆的時候,月娘氣惱地說:“敏敏,這陳家人也太橫行霸道了。因大池塘裡的水都放幹了,捉的魚太多在村中賣不完,你裕叔除夕那天到鎮上賣了半天的魚。那陳家的人居然想搶魚。同去的阿森的兩個弟弟報上阿宇的名號,陳家人才放過了。”
“魚都要搶!太無法無天了。”李畫敏悻悻地說:“他們還有眼色。不敢動咱家的東西。要不,我就把他們陳家弄得個雞犬不寧。”
趙世宇和裕叔從外面回來,李畫敏問裕叔賣魚的事。裕叔將除夕那天的陳家人要搶幾籮筐魚的事,詳細地說了出來。趙世宇氣得握緊拳頭,漲紅了臉。
直至晚上,趙世宇還為陳家的事悶悶不樂。
李畫敏逗他:“你別隻憋氣,再怒吼兩聲,陳立那個渾蛋就會立地成佛了。要不,我替你出這口氣?是給他一頓拳腳打得他下不了床,還是拆了他一隻胳膊,要不卸下他的一條腿?乾脆把他打殘了,讓他永遠躺在床上,不能再出來作惡?你只要一聲吩咐,夫人我馬上替你辦到。”
趙世宇哭笑不得:“敏兒,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李畫敏柳眉輕輕一挑:“看到他作惡,你氣得難受,我要教訓他,你又不肯。你千萬別把自己憋得病了,三個孩子還等著你掙銀子回來養活的。”
“三個?”趙世宇一時想不明白,頭腦只閃過欣欣和燕兒活潑的身影。
李畫敏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一個還在這裡面,等你掙夠銀子再出來。”
趙世宇聽從李畫敏勸告,竭力不去想陳家的事,可是頭腦中老是閃過陳立和張依蘭的身影,揮之不去,十分的苦惱。李畫敏輕輕唱起曲子,慢慢地替他揉搓太陽穴,趙世宇閉目享受,慢慢睡過去了。
裕叔搬來趙家的車庫居住,早晚都在趙家,極少回原來的茅草屋。財叔、財嬸曾找裕叔要過幾次銀子不成之後,壓根兒就將這個弟弟忘記了。
正月初四的中午,向來不過問裕叔死活的財嬸,居然喜孜孜地來趙家找裕叔,見面就說:“阿裕,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有個年輕的小寡婦看上你,派人來咱家提親了。你快回家瞧瞧。”
正文 257。探病,訴真情
財嬸這銅鑼一樣響的聲音,震得趙家人人皆知,都出來看熱鬧。欣欣、燕兒還不知道啥叫提親,也從迴廊那邊屁顛屁顛地走來圍觀。
裕叔鬧個大紅臉:“嫂子,你別亂說,我一天到晚在這裡幹活,誰會看上我。”說完就要躲進廚房裡去。
財嬸叫住裕叔:“阿裕,我不會騙你的。除夕那天到鎮上賣魚的事,你還有印象不?最後一個買魚的是個年輕的小寡婦,人家只買一條魚你給了兩條,人家就把你記住了。知道你還是單身,這小寡婦就託人來問。阿裕,這是天大的好事,雖然說拖個小女孩兒過門,她還年輕,以後必定還可以生養的。”財嬸樂呵呵地看裕叔,好像在誇讚兄弟有本領,白送一條魚便勾住一個年輕小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