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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青芒是什麼?”某人好奇地追問。

那麼低的聲音都能被他聽見!

“青芒啊,就是一種青色的芒果。”我隨口答道。

胤禟蹙起眉,顯然沒聽說過“芒果”這個詞。奇怪,難道芒果沒有成為清宮的供品?

我取過紙筆,畫了一個芒果的形狀,說道:“芒果就是這個樣子的水果,大概應該生長在極溼熱、極南端的地方。可惜路途遙遠,不然……”真懷念現代吃到的那些水果啊。

這個時代交通不便,保鮮技術基本沒有。從南方到京城要走上兩個月,南方那些不好保鮮的水果,根本運不到京城。

唉!

下人們端上飯菜。昨天自己點的新鮮海魚,今天一聞,卻覺腥氣刺鼻。

胃裡又開始翻江倒海,我忙跑到木桶前狂嘔。

這兩天飯前飯後都要狂嘔一通,胃裡基本是空的,已經嘔不出什麼來了,可仍然是翻江倒海地想吐。我憋得滿臉通紅,眼淚汪汪,大口地喘著氣。

“懷孕這差事真不是女人乾的!”婚半氣惱,半嬌氣地道。

撲哧!周圍笑聲輕響,轉頭看到小荷、小綠們憋笑的表情。

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瞪了他們一眼:“錯嗎?這麼辛苦的差事本來就應該讓男人去做……”

哎呀,不好!又想吐,我顧不上理她們,回頭面對木桶。

吐得昏天黑地,一點力氣也沒有。我跪在地上虛弱地喘著,惡狠狠地在心裡罵著小仔子怎麼這麼折騰人?恨不得馬上把肚裡的罪魁禍首拿掉。

胤禟不知何時回來了,他從身後扶起我,把我抱進懷裡。他心疼地拍著我的背道:“寶貝,會好的,忍一忍!”

我正難受得要命,被他這麼一噓呼,便更覺委曲。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我嗚咽道:“幹嘛要讓女人忍?你們男人為什麼不忍!”想起傢伙才是始作俑者,我對他更是沒了好氣。我用手捶著他的胸膛,“都怪你,都怪你,若不是你,我能受份罪嘛!”

我此時的情緒壞到了極點。

“好,好,怪我,都怪我!” 胤禟哭笑不得地說道。

他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一個眼神,下人們便都快手快腳地收拾利索出去。

“桃兒有氣就衝著爺發,千萬彆氣著自己。”見我仍梨花帶雨,他無奈道:“唉,若是能替桃兒受這份罪,爺倒真是求之不得!”

他伸手輕擦我臉上的淚,卻怎麼也擦不幹,因為,他剛擦完,新的淚便又流下來。他不再用手擦,卻湊上了唇。

溫暖而柔軟的唇輕蹭著我的臉頰,溫柔的嘴唇似羽毛般輕刷著,他在用唇吮吻著我的淚。

我怔住了,忘了再哭。如此溫柔的舉動真的出自這個曾經暴虐地對待我的男人?

臉上的淚全都被他吮幹,只有唇上還掛著一滴,他的唇湊上來,在我的唇上輕輕一吮,那滴淚也被他吮幹。

我的身子猛地一顫,如遭電擊。

是自打我出逃以來,我們兩人間的第一個親密動作,或者第一個溫柔的吻。他用強的那次吻過我,可那是懲罰的吻,帶著掠奪的兇悍和催殘的暴虐,那個吻至今讓我心有餘悸。

可個吻卻溫柔無比,溫柔得如同春風輕拂柳梢,春雨細細滋潤著剛剛鑽出泥土的嫩芽。

他的唇再次湊上前來,我卻微微低下了頭,躲開了。

我心裡有他,愛他,可是那愛卻破碎了。現在修復,還來得及麼?

這段日子,我已經克服心裡的障礙。身體不再抗拒他,也可以跟他輕鬆地笑鬧,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可像這般親暱,卻仍讓我遲疑。

他怔了一下,看了看我低垂的睫,沒有再繼續。我用手輕推,想要離開他的懷抱站起來。他卻抱緊了我,讓我無論怎樣都掙不開。力氣上鬥不過他,只好作罷,任他把我緊緊摟在懷裡。

他的右臉貼著我左側的臉頰,輕輕地廝磨,溫熱的呼吸吹佛著我鬢邊的碎髮,直吹到我敏感的脖頸中……

無聊地坐在院中,享受著深秋金色的陽光。

院中那棵大楓樹的葉子已經紅到極致。秋風中,不斷有殷紅如血的葉子從樹上飄落下來,隨著秋風跳出它的最後一支柔媚的舞蹈。那片片手掌形的楓葉,如上天最精細的傑作,把形、色之美髮揮到了極致。

精緻而美麗的東西總是難得,也最容易破碎。我和胤禟間的愛情便是如此吧!

我們有過極濃烈的愛,愛到不顧死活,可是它卻碎了。如今胤禟想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