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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後是繁星點點的夜空,頭頂是那一輪明月。她黑色的身影映在那一輪皎月中,似月宮中的嫦娥。她衣袂飄飄、髮絲飛揚,好似隨時可能隨風飄起。

夜色深深,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感覺那就是她………劉春桃,我府中唯一讓我琢磨不定的女子。

她唱得很動情。那本是一首甜美的情歌,但聽她唱來卻是哀傷而悽清。歌聲聽上去如此空靈飄渺、純淨清澈,如一泓清泉淡淡靜流。

那歌聲在以後的歲月裡經常出現在我的夢中,那些她不在我身邊的日子裡。那裡面有哀傷、思念、回憶,還有遠隔千年、永遠也抓不住的孤寂。

她的心中藏著什麼樣的往事,在她這初經人事的年紀?

她哭了吧?我看到她用手抹了自己的臉頰,然後看著自己的手掌中的水跡發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被我揣下床那次沒哭,被我誘吻後羞辱也沒哭,至少在我面前沒有。這次,她是為誰而哭?

我不禁嘆息出聲。

她似聽到了我的嘆息,直起身子看向我這個的方向。我以為要被她發現了,可她並沒有過來探查。她忽然放鬆了身體,仰起脖子,探向夜空,她雙手搭在口邊呈喇叭狀。她要幹什麼?

下一刻,她就回答了我的疑問。她竟然,她竟然對月嚎叫!

難道,她,她竟是隻狼妖?她是狼妖變的?

我那幾個兄弟也駭異地看著我,臉上陰晴不定。我們都被她怪異的舉動嚇到了,可她卻似乎很享受其中的樂趣。她變著法兒地叫,她曾經與狼為伍?不然怎麼能叫出這麼多種的狼嚎。

“誰?是誰在那裡裝神弄鬼!”侍衛終於發現了府中的異樣,趕了過來。

她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沒有被侍衛發現的緊張,她笑了,似是做了個好玩決定。她輕快地打了個響指,快速地溜下樹來。那動作一氣呵成,像是每天都在爬樹、下樹似的。

此刻的她像是個可愛的精靈,即使是妖,也是隻與人無害的小妖精。

她邊跑邊嚎,帶著侍衛們在府裡亂轉。驚得我這府里人仰馬翻、雞飛狗跳。我的女人們摔盆打碗,哭喊驚懼。

我忍住追上去揪住她的衝動,我只跟在後面,想看她還會幹些什麼。我那幾個兄弟也都憋著笑,跟在後面看熱鬧。我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家了,都是這小妖精害的!

她竟然還想去前院我的暢綠軒搗亂,膽子越來越大了!

我們跟著她回到她的福兮院。小十四還火上澆油地拿我打趣,說我府裡養了狼會嚇壞了嫂子們。我話裡有話地說:“你嫂子們膽子都大著呢,十四弟不必為此擔心!”這小妖精的膽子確實不小,敢在我的府裡這麼折騰!

今天當著幾兄弟的面不好發作,不然,早把她拉出來家法伺候了!

“小荷,沒關係,讓侍衛進來吧!”

“爺,春桃現在衣冠不整,就不出去見幾位爺了,還請幾位爺見諒。”

她的丫環不讓侍衛進去搜查,她卻仍在我們兄弟面前裝作大度、溫順、有禮的樣子,與她剛才的惡作劇時的模樣判若兩人。

裝得蠻像,若不是她學狼嚎搗亂的樣子讓我看了個正著,我也會被她騙了。

八哥和十弟都忍俊不禁。我卻氣不打一處來。

我進了屋,她還穿著剛才的衣服。我忍不住敲打她:“要睡了嗎?玩累了?”

她在我惱怒的目光下低頭作乖巧狀。

“這府裡今天雞犬不寧,倒難為你能睡得著!”我冷冷地說了一句,便出去了。

老十和小十四拿我打趣,我實在忍不住了:“閉嘴,少幸災樂禍!要是讓我知道今兒是誰幹的,我定饒不了他!”

這話我是說給她聽的。

我的侍衛們被折騰了一晚,我也一晚上沒得安生。京城的謠言傳得特別快,第二天上朝就有朝臣問我有關我府裡鬧狼嚎的事。這一天還沒過完呢,京城裡已經傳出了幾則不同的流言。

一則說,我在某年某月某日,在木欄圍場射傷了一頭狼王,昨晚那狼王帶著一大群狼血洗了九阿哥府。府裡雞鴨牲畜都狼被咬死了,周圍的人家聽了一晚上的雞鳴馬嘶。還真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那是我府裡的侍衛整晚都在捉跑出來的牲畜好不好?

二則說,我九阿哥生性風流,不分人、妖,是母的就上,在木欄圍場跟一頭母狼妖纏上了。現在那頭母狼妖找上門兒來要和我風流快活,可我這府裡女人太多,搞得我不行了。母狼妖慾求不滿,藉機生事。他額孃的,這是誰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