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部分

衷誆啵�脖徽餛婷畹某【拔��恕L�笮Φ潰骸霸�詞欽庋�媯 痺纈洩��似鵓票�佬蛭��蟆⒇縫鰲⒇範T、弘昇、玉嬤嬤、李嬤嬤奉上一杯。我拎起酒杯笑道:“恭祝老佛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所有人都同聲祝賀了一番。太后接過一飲而盡。除了我,所有人都幹了。我怕醉,他們知道。

胤禩對我使眼色。我很不情願地裝沒看見。胤祺走過來,低聲吩咐道:“快打發人進給皇阿瑪。”我說道:“皇上還得驗毒,就不麻煩了。我又不是苦力,也不是童工,非得我打發人不行了?”胤禩笑道:“不想回家了?”我立刻叫過雲英,低聲吩咐了幾句,雲英的臉兒都黃了,慌忙答應著下去。

然後玉嬤嬤領銜,寧壽宮上下一齊向太后行禮道:“恭祝仁憲皇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太后笑著點點頭。弘昇走到前列,說道:“聖壽節聯歡會正式開始!”就聽悠揚的馬頭琴聲響起,一首蒼涼的蒙古曲子,彷彿把人帶到廣袤的大草原,太后出神地聽著。突然曲風一轉,變成歡快的充滿豪爽的樂聲,馬頭琴、四胡、胡畢斯、火不思、笛子合奏起來。就見一隊太監穿著蒙古服侍,做著奔馬動作,在場中站定,然後踢腿,扭腰,揉臂,濃重的蒙古豪氣瀰漫開來,接著就是一隊宮女帶著歡快的喊聲跑了進來。男女混合的群舞,洋溢著歡樂的氣氛。憑心而論,他們的動作很不標準,身體也顯得僵硬,但是他們是在用心用情表演,太后也入神地看著,思念著遠方的家鄉。

一支蒙古舞后,又是一隊太監穿著短褂,頭上纏著白羊肚手巾,敲打著陝北的腰鼓。玉嬤嬤笑著向太后解說道:“劉總管是陝西人,從小兒就學會打這腰鼓。今兒為老佛爺使出看家本事了。”太后又笑著點點頭。腰鼓隊呯呯嘭嘭後,胤禩站起來,說道:“孫兒請為皇祖母吹一曲洞簫——鳳求凰。”太后笑著依允了。玉嬤嬤感激地望向胤禩。

胤禩微然一笑,接過一柄玉簫,放在嘴邊。悠揚的曲聲響起。他早已脫去朝服,穿著淺藍色的棉袍,帶著貴氣,也帶著驕傲,帶著失意,也帶著不甘,在隨風飄散的樂曲中,恍若謫仙。“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他對我真是思之若狂嗎?“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他是在向我表達他的情嗎?我輕輕嘆息,司馬相如一曲《鳳求凰》,引得文君私奔,當壚賣酒。可是文君如飛蛾撲火,就是為了被拋棄嗎?他與婉鳳鶼蝶情深,我之於他又算什麼情呢?“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我苦笑,怎麼會想起《白首吟》?“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他一定不會是我的心中那個他。即使他之於我是一心人,但我們絕不會白首不相離。他的生命到四十五歲就畫上了終止符。從康熙五十二年到雍正四年他生命的盡頭,他在失意中苦苦地掙扎著,那是怎樣一種煎熬啊?想我的眼裡已湧起悲憫,而他望向我,目光卻不再是笑意,而是深深的哀傷。

曲終,太后笑道:“我聽這曲子不是吹給我的,倒像是吹給我身邊的小丫頭的!”我不好意思了。胤祺笑道:“怎麼可能呢?八弟是給皇祖母拜壽的!孫兒也請為皇祖母舞劍助興。”太后高興地準了。弘昇蹬蹬跑到胤祺面前,把劍奉給他,然後又跑到我面前,說道:“佟姨也該給我阿瑪彈首曲子助陣吧?”我笑道:“我不會彈琴。”弘昇不死心,說道:“你都會唱那麼雄壯的曲子,寫那麼好的詞兒,說不會騙我吧?八叔是郡王,我阿瑪可是親王啊!”真想把這小破孩踢出去!我忍著暴走的感覺,招手叫弘晟到跟前,極輕聲地說道:“你的皇爺爺、二伯父、三伯父、四伯父、十四叔就在偏殿,就算你想替你阿瑪爭我,也得想想那邊的人會不會答應?”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其中的某人嚇住了,總之他呆若木雞。我故意在他的耳邊提高音量,大喊道:“聽清楚沒有?”他嚇了一哆嗦,趕快退到一邊,想偷看偏殿的情形,終究沒敢。

胤祺開始舞劍了。長劍在手,他像換了一個人!劍挽繁花,光豔如雪,翩若驚鴻,矯若遊龍。劈、刺、砍,極盡蒼健之意。他這種置身事外,也許真得與準噶爾一戰有關,更與他臉上那道疤休慼相關。想起南苑外太子和賈應選的對話,不知道他查得怎麼樣了?如果是太子故意陷他於險地,他該怎麼辦?他會顧及兄弟之情嗎?他會再度為兄弟情,而放棄其它的?就像書上記載的他在乾清宮的壯舉!

這時太后轉頭問道:“我的胤祺怎麼樣?”我嚇了一跳,再看胤禩面色一白,自斟了大杯烈酒,一飲而盡,又滿上了。我勉強笑道:“五阿哥是蓋世英雄。”太后笑道:“嫁人就要嫁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