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問題啊!這座屋子位於整座鎮子的聚陽之地,陽脈的脈眼就在一旁,風水好得不能再好了,怪不得他家能攢下這麼大的家業,儼然就是一鎮首富。
連風水這麼高難度的問題都解決得如此漂亮,房子自然是標準的坐北朝南,屋型也四平八穩,一派欣欣向榮之象,顏色搭配也很和諧,怎麼看都是吉屋,要是交給炒房的,就算是在這麼邊遠尚未進入大開發階段的西部地區,也能炒出個相當不錯的價錢來。
趁著她在這兒看房子的工夫,幾個家丁已經進去通報過了,盧老爺攜兩位少爺親自迎了出來,不知是因為已經聽說了這小姑娘身邊有個可怕的護花使者,還是橫豎死馬也當活馬醫一把吧,他們倒是熱情又客氣,很賣力地同他倆客套了一番。
這麼一來,暮田田特別不好意思,勉力按下滿心的挫敗感,使勁將心態調整到“只要給我一個合適的支點,我就能把地球撬起來”的檔位,問道:“盧老爺,貴府吉屋甚好,是五年前請了先生來改建的嗎?”
盧家的三個成年男人都是一副心力交瘁未老先衰的模樣。也是啊,禁慾本來就夠辛苦的了,還攤上一大家子的老弱病殘,這真讓人情力雙雙何以堪啊!
從剛才家丁們的講述中推斷,盧老爺應該也就四五十歲,卻已是白髮蒼然,神情和語氣都頗顯憔悴:“小姐過獎!小姐這眼光真毒啊,我家這屋子五年前修葺時確是請了先生的,不過樣樣都是維持原樣,只略微改了改地基。”
“地基?”暮田田頓時鬆了口氣。原來問題有可能是出在地底下啊,那自己沒看出什麼來也真是怪不得自己了哈。
盧老爺點頭道:“那年我家老太爺八十大壽,按我們這兒的規矩就該給他修建墓地了。工匠們修墓地的時候,在我家祖墳裡挖出了一批玉石,我看了覺得成色不大好,本來也沒想著要怎樣的,可沒多久鎮上就來了位過路的風水先生,他看了我家的房子後,大為稱道,卻又說可惜美中不足,既佔據瞭如此地利,若地基能稍微改一改,布個通天陣,我家就能益發蒸蒸日上了。
誰不想錦上添花好上加好啊?我看他畫給我的陣法圖,再問過工匠,都說這地基改動起來甚是容易,那便動一動吧。這一來我又想起那幾塊玉石來,橫豎放著也是無用,可玉再差也強過土石吧?我便將這玉石加入新地基,指著它們能令我家越發龍鳳呈祥哩。
可誰知地基改過之後,生意田產都不見大的起色,倒是出了那等讓我一家上下焦頭爛額之事,唉!想再問那位風水先生吧,人家當時只是路過,早就不知雲遊到何處去了。後來我們請了別的先生來,還把地基挖開來看過,人家都說沒問題啊,那是貨真價實的通天陣吶,還都說那位先生是高手,他們都還不如他哩!”
暮田田想了想,又想了想。
實在沒辦法,再麻煩也得把這話說出來呀:“盧老爺,若您聽我的,我也只好讓您再把這地基挖開來看看了……”
盧氏父子三人彼此看了看,都滿面無奈。
可事到如今,再麻煩也都是為了自己呀,他們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順嘴就差了那幾個家丁去招集工匠去了。
回過頭來,盧老爺連忙對暮田田和譚仲蘇欠了欠身:“二位遠道而來,辛苦半日,還請先進屋小坐,用頓便飯吧。”
暮田田和譚仲蘇本來出來就是要找飯吃的,結果路遇奇事,倒把天大的事都擱下了,此時一聽盧老爺提起這茬兒,頓時覺得爆餓,也就大大方方地受下了他的好意。
暮田田跟在譚仲蘇後面剛走到盧府門口往裡一張,骨子裡從老媽那兒遺傳下來的咋咋呼呼毫無淑女氣質的基因登時發作,顛覆形象地大吼了一聲:“我靠!!!”
魘玉搭成的通天陣
暮田田那聲一驚一乍的“我靠”,把一圈男人都活活嚇了一大跳。
盧老爺不愧是當家的,最為敏感,馬上就臉色煞白,觀察著她的眼神表情戰戰兢兢地問道:“怎麼了?小姐可是看出有什麼不對了?”
這是暮田田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痛恨自己的陰陽眼。偏她就能看見這滿院子裡密密麻麻擁堵著的全是各種年紀樣貌神態的鬼魂,就跟北京上下班高峰期時的地鐵站似的,一個個前胸貼後背地排著隊。她帶著這滿身伏魔氣息一出現,那些鬼嚇得吱吱欲逃,無奈人口問題嚴重,混亂了好一陣兒才散乾淨的,得虧不是活人,不然真不知得踩死多少個!
暮田田雙手往兩條胳膊上猛力搓了搓,好不容易才安撫下全身乍起的雞皮疙瘩,擦了把冷汗。
她同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