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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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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勳!你為什麼還不明白?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崔奕勳用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右手慢慢伸進口袋,拿出那把小刀,沒有絲毫遲疑,猛地扎進自己的左肩窩。

“奕勳!你在幹什麼?”崔敬植驚慌的注視著崔奕勳的自殘舉動。

漂亮的眉毛擰在一起,身子也痛得有些搖晃,崔奕勳卻滿臉冷漠。拔刀,鮮血湧出,再刺,再拔刀,血順著身體汩汩流下來。當崔奕勳第四次舉起刀時,崔敬植終於聲音嘶啞的喊著:“住手!”

崔奕勳右手舉著刀,一動不動,冰冷的眼神盯著自己的父親。

崔敬植揮了揮手,說:“你走吧!”

“車鑰匙!”崔奕勳看著門口的保鏢,有些顫抖的伸出沾滿鮮血的左手。

崔敬植衝保鏢點點頭,保鏢將一把車鑰匙遞在崔奕勳手中。

崔奕勳急忙跑了出去。

崔敬植看著兒子決然的背影,頹然倒在沙發裡,雙手抵著額頭,無力的說:“你們跟著少爺,別讓他出事!”

崔奕勳用最快的速度發動了汽車,飛奔起來。急速的動作使沒有處理的傷口湧出大量的鮮血,崔奕勳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眼前不停晃動著韓冰悲傷的臉,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冰,等著我!我來了!

這一路崔奕勳不停的按著喇叭,見車就超,遇到紅燈也不減速。正快速行駛著,毫無徵兆的,崔奕勳的心臟突然痛起來,幾近痙攣。猛的踩下剎車,崔奕勳緊皺著眉頭,用右手使勁壓住左胸,大張著嘴呼吸著。過好一會兒,痛楚才逐漸減輕了,崔奕勳抬起頭,突然發現路上的車越來越多,速度也越來越慢——塞車了。

崔奕勳暗自吐出一句髒話,煩躁的開啟車窗,朝前面望去。只見遠處是一座大橋,前行的這一側道路被塞住的車輛從橋上一直延伸到這裡,足有二百多米。崔奕勳看到路邊停著幾輛警車,還有一些警察在維持著秩序,但看情況估計一時半會道路也疏通不了。

崔奕勳看見有一個警察走了過來,急忙問到:“出了什麼事?”

“前面發生事故,有人跳河了!”警察慣有的平靜語氣。

可在崔奕勳聽來卻彷彿一記響雷,大聲問著:“什麼?誰?是誰跳河了?”

那警察聽到顫抖的聲音不由看了崔奕勳一眼,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個男的。”

崔奕勳的心抽搐著,臉色煞白,急忙開啟車門,往橋上跑去。黑色的風衣敞開著,鮮血幾乎把雪白的襯衫染成紅色,一路上的人紛紛側目,躲避著。

崔奕勳發瘋似的向前跑著,心裡不斷的祈禱著:上帝啊,求求你!保佑冰平安無事!……冰啊!求求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終於,看見了圍起的橙色隔離帶,有一個警察攔住了自己。然後,看見童天棋靠著橋欄杆坐在地上,神情呆滯。崔奕勳只覺得“轟”的一聲,天旋地轉起來,感到有人扶住了自己,原來是那個警察,好像在和自己說什麼話。崔奕勳努力睜著眼睛,卻什麼都聽不到,大腦一片空白,嘴裡喃喃的重複著:“不會的,不會的,不會這樣的!”

童天棋抬起頭,看見了崔奕勳渾身是血,失魂落魄的樣子,慢慢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對著崔奕勳悽然的一笑:“你贏了!冰寧可死,也不肯和在我一起!”

崔奕勳終於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童天棋的衣領,咆哮著:“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童天棋沒有掙扎,垂著雙手,淚水湧出眼眶:“冰死了!我親眼看他跳了下去!”

“你胡說!”崔奕勳用盡力氣把童天棋甩在地上,喊著:“冰沒死!他不會就這麼離開我的!他說會等我的!”

青田石岡幾人急忙上前,童天棋擺擺手,絕望的眼神看著崔奕勳,聲音哽咽:“對不起!”然後就低下頭,放聲大哭起來。

崔奕勳定定的看著童天棋坐在地上,失聲痛哭的樣子,愣了幾秒鐘,眼淚終於決堤。木然的轉過身,僵直著走到橋邊,橋下河邊已經有人在打撈了。看著湍急的河水,心就一下一下清晰的痛著,崔奕勳突然想起幾分鐘前,心臟痙攣般的疼痛:冰啊,原來是你在用這種方式和我告別!可是,冰啊,沒得到我的回應,你怎麼能就這樣離開?而我又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這樣孤單的離開?等著我,冰!我說過,無論地獄天堂,此生我與你生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