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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了半個上午,付七歲又去肯德基打工,到了晚上回去時,發現白覓很落魄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無物。
“你怎麼了,怎麼不去。”
白覓見他要掏鑰匙,止住他說:“別掏,別讓我哥聽見。”
“你喝酒了?”
“一點點,放心,我很清醒,我失戀了,能不能陪我去喝幾杯?”
“行,走吧。”付七歲其實很想現在就進屋看看白謙,可是白覓是白謙的弟弟,雖然白謙對這個弟弟不太搭理,但是付七歲知道他其實很關心白覓,如果白覓一個人出去喝酒出點什麼事,白謙一定會很不好過。
他蹲下架起白覓,白覓保持一個姿勢的時間太長,剛站起來不太靈活,緩了緩終於能走了。
付七歲覺得白覓失戀了是件好事,那女生根本就不是衝著白覓的人跟他在一起的,但是他還算理解白覓的心情,所以蹙著眉不說話,白覓心情不好,也沉默著。
最後,付七歲帶著白覓來到附近一家燒烤店,要了四瓶啤酒,他不敢多要,萬一白覓真喝多了,他收拾不了。
好在白覓也不是真的要喝酒,方才路上不說話,一坐下就竹筒倒豆子似的,一直說個不停,烤肉不吃,啤酒也不喝。
他不吃,付七歲就自己吃,他嘴裡塞得滿滿的聽白覓不斷的抱怨。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難過嗎?因為我和豔玲分手了,我不想分手,我想從一開始就找一個女朋友,然後結婚生子,哪怕她不好,哪怕我根本不喜歡她,可是我還是要哄著她,哪怕哄她哄的我自己都煩,你回去幫我問問我哥,我這是不是強迫症。”
白覓的眼睛在燈光下有點璀璨的光芒,他往前湊了湊,對付七歲說:“你真幸運,能遇到我哥那樣的人,我哥,是好人,大哥,二哥,都是好人,是我不爭氣。”
付七歲喝了一口啤酒嚥下嘴裡的食物,打算認真的聽,剛才白覓提到了大哥,應該就是白鬱。
“這些年我快瘋了,快把自己憋瘋了,家裡人不提大哥,就像他沒存在過一樣,我知道提起來大家都會傷心,我不到十歲就知道了,所以我也不敢提,大哥那麼好的人,他走的時候才十七歲。”
“大哥十七歲的時候交了一個女朋友,本來感情非常好,好的我和二哥都有點嫉妒了,可是有一天也不知道怎麼就分手了,大哥不說原因,我們也不敢問,可是後來大哥的行為越來越奇怪,總說看到前女友在對他笑,說能聽到前女友的聲音,我們嚇壞了,沒多久,爸媽就把他送到了醫院。”
“去了醫院以後,大哥有時候會很正常,我們去看他,見他總是看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以前很愛笑,沒說話就先笑,後來正常的時候都沒再笑過。”
“有一天,大哥說要玩飛飛,問我玩不玩,我說玩,他就帶著我到了天台,我猜他那時候是想抱著我一起跳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那時候二哥才剛跑上來,大哥回頭看我們,突然就笑了,他說,‘小謙,照顧好小覓’然後就跳下去了,我爬上去想拉他回來,自己也差點掉下去,是二哥衝上來抱住了我。”
“後來家裡人來的時候,我就坐在地上一直哭,二哥卻一直看著下面,那表情我現在想起來都害怕,其實二哥小時候脾氣很壞,可是從那以後,他就變的沒脾氣了,對誰都冷淡,他小時候想當律師,後來卻選擇了這個職業,都是因為大哥,大哥太壞了,他害了我們所有人,害了二哥,害了我,為什麼我這麼怕分手,也是因為大哥啊……”
白覓突然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叫著大哥,手裡捏著脖子上的鏈子,哭的泣不成聲,付七歲坐在對面沒有動,看著他哭,他也只能看著。
店裡的人也看著他們,不知道腦補了什麼迤邐的故事,可是這沒多少平米的地方,真正懂的也只有白覓一個,還有白謙,付七歲終於知道了他為什麼選擇這個職業,為什麼留著白鬱的照片卻只留了一張。
也許,總有那麼一個人是你怎麼也忘不了,總有那麼一件東西是你怎麼都捨不得扔。
白覓哭了很久,付七歲的心也懸了很久,原來白覓這麼痛苦,原來他的敗家,原來他沒有原則的寵女朋友就是因為他有一個解不開的心結,那麼白謙呢,這麼多年了,白謙解開了嗎?
“哎!”付七歲身後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付七歲回頭看,白謙神色淡漠的站在夜色中,好像站了很久,他走過來,把白覓拉起來,“哭夠了就回家吧。”又叫住正要付款的付七歲,“小七,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