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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嗯,漆上得不錯。”青留扶著下巴,想了想:“但漿上的不好,抬出去,砍了當柴燒。”

“公子!”門外頭傳來一聲慌張的叫聲,一個家人風似的捲了進來,呼哧呼哧喘了兩口氣,仍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丞相,丞相回來了,看樣子不太高興,把前廳的花都砸了。”

青留臉色一變,叫道:“他又回來做什麼。”說著也顧不上書案好不好的事,快步去了前廳。

北寒衣砸了前廳的花,怒氣舒解了不少,坐在廳裡,端著一杯茶,慢悠悠的淺嘗。

“公子,你怎麼一回來就砸奴婢的花。”青留一看摔得七零八落的花盆,痛心疾首道:“好好的花,全讓公子毀了。”心裡怨氣頓時上漲,邁進廳門,被北寒衣鐵青的臉色唬得腳下一滯,擔憂道:“你又和主上吵架了?”

“沒有。”北寒衣乾脆道,語氣中有些怨念。

“回答的這麼快,看來怨氣不淺吶。”青留興致勃勃道:“他怎麼惹你了?”青留湊了過來,在北寒衣一旁坐下,忽然一靜,沉吟道:“最近發生了一件事,挺讓奴婢在意的,還想明日進宮說給你聽,沒想到,你今天居然回來了。”

“什麼事?”

“公子聽說過肅王養在府上的那個男子嗎?”青留瞥眼瞧著北寒衣:“那男子被人劫了,肅王在找他。”

“哦?”北寒衣不解道:“總不會能是主上劫得人吧?他想幹什麼?等等,哪裡不太對。”北寒衣突然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合理,司馬君榮分明與他坦誠相待,本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偏偏璘藥一來,所有的事情複雜起來,到底是誰在暗中搗鬼?是璘藥,還是誰?可者雪有為什麼傳錯話給他?這一切司馬君榮知道,還是不知道?他最近忙得又是什麼?

北寒衣一下亂了心思,搖了搖頭,懊惱道:“看來需要調查一下才行。”

“這事恐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不過,奴婢倒暗中留意了一下,這問題恐怕與那個璘藥公主脫不了關係。”青留眯起狹長的雙眼,眼神高深莫測,輕笑道:“這其中,奴婢還查到一件有趣的事。雖有趣卻危險,奴婢雖然不想多管,但又怕公子出什麼事,不如說給你聽聽。”青留整理了一下思路,娓娓而談:“說的這些都是傳言,至於幾分真幾分假,奴婢就不知了,據說西昭國無人敢犯,不僅僅是因為主上勵精圖治,治國有方,更因為他手上的兩大勢力,一個是暗衛影殺,是主上的私人殺手,還有一個叫勾魅,這個勾魅就有些特別了。在說這件事前,還要提一提二十多年前的一樁舊案。”

北寒衣心思略動,猜忖道:“二十年前的舊案,能讓人記住的便是大司農監守自盜,盜取國銀一事,當時轟動朝野,主上下令滿門抄斬,連誅九族。”

“就是這件事。”青留點頭道:“明面上雖是連誅九族,但實際上留了幾個幼子,其中一個就是現在的璘藥公主。”

“璘藥公主?”北寒衣吃了一驚:“怎麼會是她?她不是主上最疼愛的表妹嗎?”

“主上的確有一個表妹,不過早年夭折了,所以現在的璘藥公主於是就補了這個缺。”青留解釋道:“知道璘藥公主並非公主的沒有幾個人,就連主上恐怕都含糊著呢。”青留話到此處,顯得格外解氣,吐了口濁氣又道:“璘藥公主就是勾魅裡的人,勾魅裡的人都是單獨行動,從不互相聯絡,所以到底有多少勾魅,無人知曉,身份也各不相同,也許是街頭賣菜的姑娘,也許是妓樓裡的頭牌,也許是誰家的小姐奴婢,但可以肯定的是,影殺全是男人,而勾魅全是女人。”

北寒衣冷惻惻的盯著青留,隔了會兒,質問道:“青留,你呢?你又是什麼身份?”

青留未料到北寒衣突然問這個問題,沉默片刻,露出一口白淨的牙齒,笑道:“奴婢只不過是相府裡的管事而已。”

青留沒說真話,既然他不肯說,再問下去也毫無意義,北寒衣氣餒道:“算了。你的事,我不問了,但璘藥既然是罪臣之女,主上為何還敢留於身邊?還封了公主?那日見他們在一起談笑風生,其樂融融,不像是作假呀?”

“這就是有趣的地方,明明知道璘藥怨恨朝廷,但還是託朝廷的福活了下來,既然活下來了,就不會再輕易去死,你想,朝廷教她武功,教她一切能摧毀生命的手段,你覺得她會不動心?”青留呵呵樂道:“每一位主上的腦袋都是勾魅的目標,這是她們之所以願意活下來的唯一支柱,不過,她們永遠也不可能得償所願。”

“為何?”

“因為除了影殺,勾魅,還有一股不受朝廷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