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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司馬君榮六歲,到了授學的年紀,這侍讀的挑選自然不能大意,司馬南汝便借了北正寒的誕辰宴來了個一石二鳥。

清晨時,丞相府便門庭若市。北寒衣雖然只有五歲,可性子天生的冷淡孤寡,甚是討厭熱鬧。看著人頭攢動,就緊張的不敢動,平日丞相府冷清的門可羅雀,今日突然這般熱鬧,北寒衣有點吃不消,便悄悄的躲在前廳一根迴廊柱旁,看著熱熱鬧鬧的人群,頓時拔不動腿了。

☆、第011章 此情此意卿可知(一)

正值夏日,前廳迴廊下種的草木繁盛多姿。司馬君榮一身鵝黃色錦袍沿著迴廊下的陰涼閒散漫步,身後頭跟著貼身奴婢楊有福。

遠遠間,便瞧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扒著迴廊柱一動不動的望著遠處,司馬君榮好奇心大發,壓低了聲悄悄對楊有福道:“那小子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麼,咱們悄悄上去看一眼。”說完,便特意放輕了腳步,向迴廊柱下的北寒衣悄悄的靠近。

“喂。”司馬君榮惡趣味的猛得一拍北寒衣的肩膀,北寒衣受驚,身子一抖,轉頭對上了司馬君榮笑眯眯的一雙清澈眸子。

司馬君榮卻一呆,只覺得眼前這孩子長得唯四個字可表達:精緻漂亮!明眸皓齒,膚白賽雪,呆呆萌萌的可愛至極,司馬君榮笑彎了眉道:“你是誰家的小孩?在此做什麼?”

北寒衣水潤潤的一雙大眼睛盯著司馬君榮看了好一會兒,卻不應,也不動,只將一雙小手攥得死緊。司馬君榮覺得的稀奇,伸手朝他眼前一晃:“和你說話呢?啞巴了?喂?”

北寒衣緊張的額頭直冒冷汗,心裡便一直思索著該怎麼回答,應該怎麼回答,需要回答什麼,想來想去,想說的話糊了一腦袋,竟不知應該說什麼好,便不應,更不敢動了。

司馬君榮頭一次見這麼有趣的小孩,木木的彷彿精緻的瓷娃兒,笑呵呵的伸手戳戳他的肩膀,摸摸他的臉,點點他的鼻子,見他仍不動,便樂了,向楊有福道:“楊有福,你看他像不像木頭人?你說我咯吱一下他的腋窩他會不會動?不知道他怕不怕癢?”

楊有福恭敬的稟道:“大王子試一試便知。”話裡興趣甚濃。

司馬君榮興趣大增,伸手朝北寒衣比了比,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卻突然覺得這孩子唇若硃砂,便伸指戳了戳,向楊有福不可思議道:“這孩子唇可真軟!”說著便湊上去,添了一下北寒衣的唇角,轉頭笑嘻嘻的對楊有福道:“沒想到那麼軟!”

楊有福一副被雷劈的模樣,根本來不及阻止,不過一瞬間,司馬君榮便吻上了北寒衣。楊有福還不及回神,被偷吻的北寒衣眼珠子突然一轉,轉頭便跑了。

司馬君榮忙迭的追了上去:“喂,小子,你跑什麼?”

“大王子,您慢點兒跑。”楊有福緊著步子去追,還沒轉過迴廊的彎道,便看見司馬君榮一路狼狽的跑了回來,身後跟著精緻的猶如瓷娃兒般的北寒衣,他緊抿了雙唇,手裡握著一截木棍,殺氣騰騰的追在司馬君榮身後,一副誓死打死司馬君榮不回頭的架勢。

丞相府因此一陣雞飛狗跳,北寒衣尤記得當時司馬南汝端著一杯酒,爽朗的大笑道:“正寒啊,你兒子可真是個有趣的人兒。”

那是北寒衣第一次打司馬君榮,一棍子敲得司馬君榮頭頂冒血,在第二棍將落下的時候,被他父親北正寒給截住,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按跪在地上,讓他認錯,他死活不認!北正寒氣得眉毛倒豎,伸手便要打北寒衣,卻被捂著腦袋的司馬君榮喝住:“別打他,是我的錯。”

☆、第012章 此情此意卿可知(二)

北正寒那一巴掌硬是沒敢打下去。

司馬南汝寬容道:“丞相,這都是男孩子間的玩鬧,不礙事的。”低頭嚴了口吻詢問:“榮兒,你做什麼壞事了?惱得那麼一個惹人疼的孩子非要打死你?”

司馬君榮委屈的嘴一扁,不甘心道:“我就是吻了他一下而已,至於嘛,那麼較真。”

司馬南汝頓時大笑起來,爽朗不羈的笑聲,至今還印在北寒衣腦海中。

過了子時,月色轉亮,蟲鳴更響。

北寒衣朝床外挪了挪,低頭就著夜色看床下睡熟的司馬君榮,唇畔帶著淡淡的溫笑,當年年幼無知,也不知司馬君榮什麼身份,追著他滿院子跑了好一陣,當時想得什麼來著?好像心裡只存了一個念頭,就是打死他!

如今,司馬君榮為君,他為臣,本該君臣相輔,恪守君臣之道,卻不想發展到如此地步。如果那一日司馬君榮沒有強迫他,也許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