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滿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眼角還掛著不知是水是淚的不明液體,就狠狠的瞪向江陵,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江陵呵呵一笑,將手再度伸向大叔的臀部,“來,我幫你清理。”
勒滿凝聚起全身的力氣,用力的將他的手拍開。
“呃……我好象聽見孩子醒了。”江陵很會看眼色的匆匆跳出浴桶,披了衣裳就逃。
留下勒滿在那兒忿忿的把滿腔幽怨發洩在一桶水上,這混小子,他居然,居然那麼作弄自己!不過回味起剛才在水下那令人窒息又狂野的刺激,大叔捫心自問,似乎──還不賴?
就是那小子太可惡了,連個招呼也不打就一味蠻幹,真是嚇著他了。勒滿這回下定決心,最起碼十天,五天之內,堅決不讓這小子再碰自己了!
翻了個老大的白眼,勒滿低頭清理殘留在身體裡的液體,看著水面上飄浮上來白花花的一團團,大叔有點囧,他想爬出去,剛一抬腳踩上浴桶內的小凳子,卻又無力的軟了下去。
那混蛋!再次咒罵著的大叔這回決心把期限定死在十天,怎麼也不改了。
阿曇阿泰小兄弟倆醒來,就敏銳的察覺到倆爹之間的波濤洶湧了。
最大的證據就是老爹背著他們其中的一個,還抱著他們當中的另一個。而空下來的另一隻手上,還提著一隻份量不清的籃子。至於他們阿爹,卻是一派悠閒的空著兩手走在前面。剩下老爹吭哧吭哧跟在後面,還一臉討好的笑。
啊哦?阿曇攤著兩隻小手問阿泰,這是怎麼了?
咿呀!阿泰懵然瞪大了雙眼,這個我也不知道呀,不過咱們不要得罪阿爹就好啦。
點頭。阿曇伸手抱著老爹的脖子,摸摸,真可憐。
我也摸摸。阿泰在身後也去扒老爹的脖子,趁機和弟弟的小手拉拉扯扯。
“你們倆小子幹嘛呢?想勒死你們爹啊!”江陵不識好人心把倆小子四隻小胳膊扯開,哎喲他的天耶,都快扯得他透不過氣來了。
忽地,胸前一輕,是勒滿把阿曇接了過去,面帶微笑的往前走。
江陵心中一喜,還以為是大叔原諒他了。可是抬頭一瞧,卻是勒滿抱著孩子跟路上的村裡人打了個招呼,走不上十步,等人家看不見了,就把孩子又塞進了他的懷裡。
憂傷!江陵抱著再度迴歸的小阿曇,認命的繼續當苦力。不過再看一眼下巴朝天,得意洋洋的大叔,忍不住在心裡偷笑。
他和阿滿這樣子,是不是越來越象兩口子了?
作家的話:
大叔:誰跟你兩口子?做夢呢!
阿泰:阿爹,你是越來越象孔雀了。啊!表打,不是偶說的,是老爹教我說的。
小江:兒子啊,你怎麼能就這麼出賣我?大叔你聽我說……
阿曇:阿爹,這兒有鞭子,棍子和刀子,要不滿意,兒子再去幫你找。
小江:吐血中……
☆、(17鮮幣)隨風續(包子甜文)33
剛一進門,勒滿就察覺出今日來得不巧了。
李大叔招呼他們的笑容有些勉強,李大嬸倒著茶水也有些漫不經心。倒是李奶奶,見了他們也不作偽,氣鼓鼓的就拉著他坐下。
“阿勒,你來得正好,你也是讀書識字的人,今兒就由你來評評理,看這話是誰說得有理!”
這是趕上人家的家務矛盾了麼?勒滿把在門口處才接手的小兒子抱在膝上坐下,先不提自己來意,問起原委。
說起原委,也實在簡單得很。就是為了他們家唯一的兒孫,小秀才李淮山。
原來李淮山自受傷回到這個山村之後,多有往日的小夥伴來看他。年輕人嘛,說話沒有顧忌,就有人拿他受傷和秀珠之事開玩笑。
風言風語那意思就是說李淮山雖然書讀得最多,但卻是最倒黴的一個。開個私塾被人砸,從前相好的女孩又跟了趙二嘎這樣一個鰥夫。把李淮山氣得不行,偏偏不好反駁,於是這幾天就鬧騰著還要出去。他的意思是打算再託他姑父在有錢人家尋個西席的職位去教,總之是不要呆在家裡。
但此事李奶奶是第一個反對的,這回孫子受傷,已經讓她擔夠心了,她堅決不肯再放他出門。而李大叔和李大嬸雖然覺得李奶奶說得有理,但他們也心疼兒子,見實在拗不過,便有些鬆動的意思。反過來幫著兒子勸李奶奶,弄得李奶奶腹背受敵,氣得不輕。
勒滿微一沈吟,就明白問題的癥結所在了。
他也沒說誰對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