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此人耿直魯莽,天不怕地不怕,若命此人為欽差,倒是能解一時之急。這人銘秋也知道,他跟惜悅有著相似的想法,不過劉梁這個人,不懂分寸,給他這得罪人的差事,定會被人揹後使把戲,倒時丟官是小,丟命是大。
銘秋一時不能做決定,夜裡,阿翰為他寬衣的時候,銘秋突然問阿翰說:“如果有一棵苗,很好,很壯,但是如果不傷害他,其他苗就得死,可即使害了他,其他的苗又不一定會活,怎麼辦?”
“哦,你說掐尖兒啊!”阿翰認真的道。
“掐尖兒?”銘秋已經習慣跟阿翰雞同鴨講,既然他說了就讓他說完。
“掐尖兒就是,一顆苗兒,它長得太好了,好到把其他苗的養分都搶過去了,這樣不論如何,一定要把它去掉!不能心慈手軟!”
“那個被除去的苗豈不是很無辜?”銘秋已經被阿翰放到床上,他扶著阿翰的腰身,繼續問。
“為了整塊兒菜地,有時必須有些犧牲!它的夥伴都活了,它也算值了!也許這是老天賜給他的命運也說不定。要不你就這樣想,它是仙子,迴天上去了!不過啊銘秋,哪個種地的有你那麼多的心思啊!”阿翰嘴上說著,手裡卻沒停下一直給銘秋塗藥膏。銘秋肚子被撐起,總是漲得難受,這藥膏能幫到他。
“不能心軟,命運……”銘秋默唸著,肚子上涼涼的,他被阿翰伺候得很是。突然後、穴一陣冰涼,銘秋回過神,嗔阿翰道:“你進去也不說一聲!”
阿翰抬起頭,道:“耶?我就是伸手進去塗了下藥膏!這麼敏感?”
銘秋臉漲得通紅,天天上藥,他確實比以前更加敏感了。這個藥膏是用來保護和鬆弛後庭用的,等孩子出來的時候,能快一些,少一些痛楚。上次他就試過了,頗有效果。
阿翰每次塗藥膏的時候都會順便取悅下銘秋,一段日子下來,銘秋的身體就越發敏感。阿翰力道適中的按揉著銘秋興奮之源,惹得銘秋身子陣陣輕顫,連聲的叫舒服,叫得翰身子都酥了。
銘秋側過身,對阿翰道:“你進來!”
“昨天已經進過了?今天還來?”阿翰看了看銘秋的肚子,他們這樣夜夜笙歌,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有意見?
“火是你撩起來的,難道你讓我自己消麼?”銘秋不滿的撅著嘴,他求歡竟然被拒絕,阿翰好大的膽子!
阿翰摸了摸銘秋的肚子,默唸道:“你父親跟爹爹身上都難受,你就當沒看見,沒看見啊!”
阿翰的那根早已經又硬又漲,握住之後就直接戳了進去,銘秋的身子到底還是沉了,沒辦法想之前那樣提起腰,翹起腿。不過阿翰還是阿翰,他知道怎麼讓銘秋快樂。情事隨著高潮過去而結束,銘秋滿足的進入夢鄉。
明天他就擬旨讓劉梁賑災去,成了自然是好,不成的話,大不了變成仙子回到天上。留下的遺族給他們加個官進個爵。這也許就是老天賜給劉梁的命運,為了社稷,為了災民!
劉樑上任了,不出幾日各種參他的摺子,像雪片一樣紛紛而來。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西北仍沒有下雨,劉梁傳回來的摺子說,災糧不夠,已經有人災民飢餓而死了。銘秋昨兒收到個摺子,說是南方運糧的車子壞掉了,大約會耽擱半月左右。更不用說前些日子,賑災糧裡竟然出現了黴糧。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折騰銘秋,他腹中的孩子也不甘落後的湊著熱鬧,要讓銘秋見識下他的厲害。六個月的胎兒,個頭大了不說,各種動作也日漸頻繁。養心殿裡,銘秋攥著催糧的摺子,又急又氣,正好孩子一個大動作,他肚子一抽,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銘秋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好好的躺在寢宮了。這段時間又是旱災又是孩子,他真的有些吃不消了。惜悅哪裡能看著兒子這麼憔悴下去,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她攬了所有的政務在身上,讓銘秋先休息靜養。
各種俗事堵在心上,銘秋即使休息也總是心煩氣躁。他不安穩,肚子裡的小生命就也不安穩,銘秋經常被他鬧到厥過去。惜歡一直給銘秋看診,見他這樣自然心疼得不得了。他二弟家的長子已經過入朝為將了,算是繼承了宋家衣缽。為了不落個外戚專權的罪名,惜悅不允許其他的子侄跟朝廷有任何瓜葛,昨天惜悅來求他,讓他小弟家的兒子帶著鏢局的人去替押糧。
惜歡起初是不願意的,可銘秋這樣了,他也只得答應了。惜歡撫著銘秋的肚子,勸撫他,叫他不要著急,押糧的事交給表兄們去做。銘秋寬了些心,等舅舅走了,他的淚水就再繃不出,抱著阿翰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