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卓一直沒吭聲,元拓就真的沒發覺嗎,他知道只是他不能停,這樣的情況只要他一停下來他們三個就都會被壓在這裡,一路疾走元拓跑出了密道,才一踏上地面,就把背上的人,丟到了一邊,轉身去拉元卓,元卓被元拓拉出了密道,整個人撲在了元拓懷裡,幾乎就在元拓離開的同時,身後轟得一聲,密道徹底塌陷了。
元拓看著塌陷的密道,把懷裡的人抱的緊緊的,下更是要把人揉進身體一樣,“幸好,幸好你沒事。”
元卓也是驚魂未定,連喘了半天,才平靜下來,伸手拍了拍元拓的背,“我沒事,你看看父王,你怎麼能把人扔到地上。”
元拓點點頭擁著元卓,走到德親王身邊,看著躺在安陽衡懷裡的滿頭是血的男人,元拓的眼裡閃著光。
德親王並沒有因為元拓的粗魯的對待清醒,安陽衡叫了路人甲來,檢查了一番,很令人慶幸,德親王頭上的傷看著血留得多,但只是因為震盪失去了意識而已,陸大夫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等到個能安穩的地方,在幾個穴位入針,就會醒過來。
知道德親王沒事,元卓等人也就沒在這地方久留,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浩浩蕩蕩的朝著樹林深處離開了。
元卓也是在出發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天賜村所有的馬匹馬車,都不在村子裡,而是散養散放在這片樹林,從這一點元卓可是看出了很多,看出了他父親的老謀深算,和天策這個部族的悲哀,從這密道可以看出,天策很難在一處定居很久。
元卓和元拓坐在夜刀背上,馬車上原本留給元卓的位置,現在讓給了德親王,元卓靠在元拓耳邊,詢問剛才的事,原來剛才元拓奔到房裡舀到東西再返回密道的時候,第一輪炮火已經轟過來了,當時就轟塌了密道入口的房子,元拓險險的才避過一根塌下來的橫樑,卻沒躲過頭頂即二連三的磚塊,就在元卓以為自己回一命嗚呼的時候,德親王從一邊閃了出來,幫他擋下了那磚塊,自己昏死了過去。
元拓說到這兒,輕吻了一眼元卓的頭頂,嘆道:“要不是那個老傢伙,恐怕我就死在那了。”
元卓聽著元拓的敘述擦了一把冷汗,對德親王的感激溢於言表,他是知道德親王現在最難過的是元拓不肯認他,之前他也勸過元拓幾次,但最後都無果,現在或許是個契機也說不定,元卓在元拓的肩上蹭了蹭,“元拓父王他…嗯,人家說無仇不成父子,無論他之前做了什麼,都不是他自願的,身在皇家,有是他那種地位,總有太多的無可奈何,而且他終究是你爹。”
“這話你說了好多次了。”元拓淡淡的回了一句,但語氣裡沒有了之前的不屑。
元卓在元拓的身上蹭了蹭,元拓說這句話,沒有了往常的底氣,懶洋洋的道:“你現在也是當爹的人了,如果安兒和情兒不不認你,你會是什麼想法!”
元拓沉默了一會,過了好一陣淡淡的道了一聲,“我知道了。”
元卓笑著揚起了眉,抬起頭看到了漫天星光,從昨天被通知今天成親,一直就處於忐忑狀態的元卓,經歷了剛才的險死還生,疲憊極了。
“累了就睡一會,等到了我叫你!”元拓知道元卓累了,把自己剛才套在身上的披風都圍在了元卓身上。元卓眯著眼睛,喃喃的道:“大年三十,還沒給安兒壓歲錢。”
“等見到情兒一起給。”
“還沒吃餃子。”
“明天早上吃。”
“還要守歲,我不能睡。”
“我來守歲,你睡吧,乖……”元拓輕聲細語的話像是催眠的咒語一樣,元卓沒多久就合上眼睛睡了過去……
漫天繁星,雖然不見月,但周遭卻不是伸手不見五指……
大年初一天矇矇亮,一群人有馬有車,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一個叫做穗陽的小城,打頭兩匹頭馬上各坐著兩個男人,一匹上坐著的是兩個中年人,另一匹黑馬上,坐著兩個年輕人,披風下面穿著大紅的喜服,這群人停在了城裡一家叫做穗豐的客棧前,客棧裡立刻有人兩個人迎了出來,一個是穿著白色的儒衫少年,懷裡抱著個小人,另一個穿著的一身鵝黃,胸口繡著幾朵金色的菊花……
馬停,兩個中年人一前一後跳下了馬,穿著白衣少年,忙迎了上去,“爹,師伯你們總算到了。”
“謙兒,”安陽衡揉了揉元謙的頭頂,把人抱緊了懷裡,“等急了吧!”
元謙靠在安陽衡的懷裡,嘴角揚著眼裡卻都是水珠,“沒有,只是擔心你們是不是平安。”
元拓叫醒了還在睡的元卓,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