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賭博……”他一怔,反射性回答。
正道人士……禮教真多!
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襲風取了黑子,自動下了第一子。
“換你了。”
原以為他會走人的白彥海又是一愣,才呆呆地跟著下一子。
半晌,他才開口一問。
“你真的叫席君逸嗎?”他希望事前輩們搞錯了,雖然可能性很低。
“我有用過這個名字一段時間。”大約是出生到三歲。
他邊答邊吃掉三子白棋。
“那其他時候你用什麼名字?”他小心試探。
“你想知道什麼?!”停住下棋的動作看著他,襲風的聲音開始降溫了。
“你是誰。”白彥海老實回答。
他學不來迂迴的周旋,反正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你看不出來嗎?”他開始沒興致下棋了,推開棋盤,改把棋子一粒粒往四面柱子射,先後排出二十八星宿的分佈圖。
眼見一粒粒入柱三分且整齊排列的白棋,白彥海嚥下驚歎繼續說道。
“我是看不出來。”
“那你背後的那群人以為我是誰?”右手抓起一把黑子,他開始替星宿布上黑夜。
就見紅色的柱子中央是七顆明星,四周又是以黑子勾勒出的夜空,襲風似乎有意派遣無聊。
照羅煞的說法,這小子沒心機到好耍的地步,那八成是有多疑的人在猜測了。
更糟的,似乎猜中了。
“襲風。”毫不掩瞞的揭了底牌,白彥海盯著襲風冷酷的雙眼,“你是嗎?”
“那封亦麒是誰?”不作正面回答,他又問。
“羅煞。”聲音方落,襲風呼了口氣。
“知道是我們還敢來,你膽子不小。”
“要殺我你們早就殺了,豈會等到現在。”他就是有這種自信,因為封亦麒和席君逸的眼神都是罕見的清澈。就算有時冷酷,有時殺氣騰騰,不變的是那雙清朗瞳眸。
聽他這麼說,襲風冷冷的笑了。
“真有自信。”這小子值得他給正確答案,“我們是十大惡人的繼承人,也是殺了他們的人,同時也是這些年來大殺邪道份子的人,更是殺了很多正道人士的邪道盟主——血魄的同類,滿意了嗎?”
“嗯……”黯然的回答,白彥海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
“那、回去告訴那些怕死的傢伙,若敢破壞羅煞的生活,襲風會抄他家、滅他門、誅十族,不怕死的就儘管在暗中做小手段,我不介意和血魄聯手重建地獄。”
陰蟄的湊近白彥海,清楚地讓他看見自己眼底的殺意,襲風磁性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死亡輓歌的冷酷哀沉。
“襲……風……”涼意自背脊爬上,白彥海感覺到一種窒息感。
解除這種對峙的是一個以超速砸向襲風背脊的茶壺,以及封亦麒不悅的咒罵。
“死阿逸,你別嚇他!”
襲風的本名幹嘛叫什麼席君逸啊?!這叫法怪不順口的,但白彥海在場,他還是小心點好了。
反手接住茶壺,襲風褪了眼底寒意,淡淡地站直身體轉身看他。
“怎麼?要請我喝茶也不泡熱的來。”悠閒的口氣有意隱瞞剛剛發生的事,周身的冷洌之氣已消失無蹤。
“去你的,你天殺的幫我洗茶壺還差不多!離他遠一點,殺氣那麼重想做什麼?”
封亦麒毫不客氣地開罵。
害他警戒地提劍出來檢視,卻只是這傢伙沒事找事做!
“一點遊戲。”他邊說邊威脅地瞪了白彥海一眼。
“是嗎?你說!”封亦麒轉向白彥海問道,“他說假話我跟他就有的算了!”
“是……開玩笑……”好濃的殺氣……
突然察覺襲風想保護封亦麒現在生活的心情,他合作的說著。
“是嗎?”封亦麒懷疑地掃視兩個人。
“你找我就只是翻舊帳嗎?”襲風沒好氣地反問,帶開了話題。
“才不……你說,幹嘛告訴師父我受傷那年生了一場病的事,他現在又在叫我補身子了!”他簡直是氣急敗壞了。
只不過是重傷加上心情低落引起的重病,在床上躺了半年而已,現在不是又蹦蹦跳跳的沒事。
“不中用地躺了半年是事實,還不認命點!”襲風冷哼。
“只是湊巧一直受寒而已。”
“大夫都說你沒救